我赌这一把。”
“神经病,死疯子!”靖生推开他,“难怪你会这么爽快给我百分十的股权,根本就是想我死嘛!老子不玩了!”
方扬平静地张开手掌,一只小小的遥控器。
“这什么?”
“isd微型速燃弹,爆破直径是18.3米,那些货集装上船后全部炸毁并非难事。”
叶靖生见鬼似地瞪他:“你根本早有准备嘛!事前根本没知会一声。”
“对。”方扬平静地说,“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他吗的!靖生拧起他的领子,扬起拳头:“你根本就是叫老子来送命的!”
方扬包住他的手,慢慢地摇头:“只有你能做我的搭档。靖生,在你抢去手表的那时候开始。”
叶靖生瞠目结舌,缓了好久才开口道:“为什么?只是为了鸿运?”
方扬悠悠地答道:“为了琛哥,也为了自己。”
鸿运在十年以前,也是走这一道发的家。陈老爷子在位时,每年倒腾数百公斤的百粉,几乎是垄断了香港八成以上的毒品,或许是因为报应,陈老爷子一直没有亲生儿子来继承家业,直到十六年前陈琛出现在香港。他来历成迷,只知道是当年陈老爷子留下的fēng_liú债。每个人都在暗中质疑他的身份,短短一年之内发生了四次暗杀陈琛的行动。当然那时候方扬并不知道鸿运内部的夺权之争,那时的他,只是丽都的泊车小弟。但是方扬比谁都清楚这玩意的毒性,他的亲身母亲就是从这条道上堕了下去,再也回不得身,甚至到了现在,方扬也不清楚谁是自己的生父。在他的记忆里,永远因为醉醺醺而显得面色青黄的母亲为了能换回一点海洛因而尊严尽丧。他从小跟着夜总会的大哥混,第一次出头,是在十三岁的时候砍了来捣乱的青龙帮的一个小头目,那时候那个男人正在恶意地戏弄一个虽浓状艳抹却遮掩不住额角皱纹的酒家女。
所以方扬动手了,操着开山刀,在那个至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男人的背上砍了九刀。
后来,当时的太子爷走出包厢,陈琛对着方扬一点头:“这孩子,以后跟着我。”
方扬并不知道他这偶尔的冲动惹来多大的风波,两帮人马正式交恶,多的是人说要把他丢给青龙帮了事,可陈琛只说了一句,若要交出方扬,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陈老爷子一语不发,他手上攥着的人命多去了,本不会在乎一个小喽罗微不足道的性命。可他不能不在乎鸿运唯一的继承人。他说:“陈琛,保他,也要一个理由。”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对人下这样的狠手,将来必定是个人物。”他这样回答他的父亲。
事实证明陈琛是对的,因为琛哥的一句话,方扬在五年后剿灭青龙帮,所有的堂口都被他纳入囊中,他成为鸿运里最年轻的当家。而就在这天,方扬的母亲因为注射过多可卡因而死亡,她甚至还来不及享受儿子可以给予她的富贵就撒手了,而临死前那扭曲的面容上甚至还隐带笑意。
方扬站在他母亲的尸体旁,并没有一滴眼泪。他只是在灵堂之上让每一个兄弟发誓,不再沾手白粉生意。
陈琛祭灵那天也来了,象亲儿子那样批麻带孝三跪九叩。下葬时他对方扬说,方母是因为诱吸过量毒品而被人害死的。
方扬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感。
我母亲也是死于毒品,还不出钱被黑道放光了血。陈琛低沉地说道,我连给她的机会都没有,比你还不如。
方扬伸出手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是,还能报仇。陈琛看了他一眼,扯开一抹淡笑,等我们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
“感人。”靖生顺手拍了几下手,半讽刺地笑道,“杀人如麻的黑道大哥居然身世堪怜,不知道的还当是警察的卧底。”
“我没必要骗你。我要漂白做实体不是说说而已。暴力,枪杀,火拼,甚至武器走私,我做的多去了,可我没有后悔过,这个世界本就是处处充满邪恶与犯罪,以暴制暴,才能最终终结这一切。”
叶靖生沉默地看着他,这句话,他曾经那么熟悉。
他从不信一个混黑道的能抵御住贩毒的巨大利益的诱惑,他也一直以为方扬和钟庆林斗的你死我来是为了争权夺利。
“叶靖生,就算现在我只有一个人,我也会把这事做完。”方扬看着他,伸出手来,“做我的拍档,我能给你的不只是那百分十的股权。”
靖生不耐地拍开他的手,道:“你最好能保我还有命回去。”
方扬笑了。
叶靖生,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他道:“十四号毒品移交到裴浚手上后,应该是由水路到加勒比海,在海上我们没无法脱身,所以在陆上动手。一旦交接后毒品被毁,而且还在扎奇斯的地盘,以钟庆林的性子决不会吃这暗亏。钱到不了手,扎奇斯老巢都要被政府军给端了。我不信以扎奇斯如今的处境还有耐心去容忍他!”
“听起来很顺利。不过你这么肯定扎奇斯会和钟庆林反目?看来从微微安那套出来的事还真不少。”靖生眨眨眼。
方扬怔了一下,眯起眼来:“是你把她推到我这的。”
靖生耸耸肩膀,“ok,不说了。我只是让你节制一点,毕竟她还是扎奇斯的女人。”话音未落,靖生整个身子就被一股外力拉倒,猛地撞在方扬的胸膛上。
“你吃醋?”浑厚的声音在胸腔里震荡着,叶靖生无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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