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从后包住他的,靖生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偷袭他!
那人却抢在靖生之前,封住了他的攻势,压着声音道:“跟我走,别和他们硬碰!”
没有时间犹豫,叶靖生从来是个惜命的人。
暗黑无边的密林之中,前面的这个背影看起来那么生疏地熟悉着。
夺命狂奔,脚步飞踏在落叶积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惶乱而急促,与隐约而鼓噪的心跳合而为一。
他显然对这的环境摸的很熟,追兵,枪声,狼狗的吠叫和粗野的吆喝都渐渐地听不大清了。
夜空上,零星挂着几点星子,暗淡无光。
“到这你就安全了,之后,当什么也没发生——”他转过身,却只看的见一只黑色的枪口对着他。
叶靖生冷冷地把枪向前送了寸余:“裴浚,想不到你也会来这。”
男人看着他,刀斧凿刻一般的面上缓出一丝松动来,隐约却是笑意:“我好歹救了你一命。扎奇斯对人可不算太善良。”
靖生扬起头:“我把你的身份告诉扎奇斯,我想他会对你更加不善良的,是不是?”
裴浚淡淡地看他:“我只是一个商人。”顿了顿,又说,“和你一样,对扎奇斯的‘货’感兴趣。”
放屁!叶靖生压根就不信,五年前的情景完全和现在叠在一起,如烈焰滔天。
“阿生。”他笑,“这枪法是我教你的。你以为你杀的了我?”
抬手,优雅地抚过冰冷的枪管,慢慢地压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依然是那一双阗黑如墨的眼睛。一如当年。
半晌,靖生勾唇一笑,收枪入怀:“我知道杀不了你,你现在出现在这的理由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次的事我势在必得,你最好别碍着我。”
“为什么和鸿运内斗扯上关系?”
靖生没理他,转身就走。
他又扬声追问:“小龄还好么?他的病——”
叶靖生的火暴脾气才顿时爆发出来,他扭头吼道:“关你屁事啊!”
裴浚,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当我是那个一头热血的傻瓜么?!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起他!
我和你,都已不是当年模样了。
他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气——
叶靖生,你还是太心软了。
此时,爱玛.斯通无声息地靠近他身边,低头道:“裴先生,钟先生的电话。”
裴浚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膀,走了进去。
大摇大摆地晃进房间,一开灯靖生就愣了一下,随即吹了声口哨:“扬哥是喝多了犯迷糊是吧?房间也能走错?”
方扬随意地搭着件浴袍,坐在床上。看来是刚刚冲了个澡,黑色微卷的发缕还略有水气。
见他没理自己,靖生反手把门拉上,又道:“微微安呢?不象你呀,速战速绝?”
“你放心,我向来不让女人失望。”方扬一字一句地开口,如咬牙切齿,“特别是你给我找来的女人。”
叶靖生夸张地挑眉,“ok,我对扬哥你的‘能力’向来有信心。那么请问你这个时候崩着张棺材脸坐在我的床上,算是象我示威?”
方扬缓缓地起身:“你方才去哪了?”
叶靖生想也没想:“和你干一样的事啊。男人嘛,总要找办法解决的,是不?”
方扬冷冷一笑:“是么?”突然捏拳就往靖生腹下直击,靖生一时失察,被他打地一个踉跄,干脆往床上一瘫,调笑似地把双手望脑后一叠,说:“扬哥干吗这么生气?”
方扬第一次觉得自己窝囊,打从眼前这个蛇一样的男人出现开始,他就为他破了一次又一次的例——而现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还这样地气定神闲?!真他吗见鬼!“你少给我弄鬼!”他吃人似地瞪他,“你胆子倒大!到这第一天就给我闹这么多事!”
叶靖生慢条斯理:“我能闹什么事呀?”
那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吼。
消失了几个小时,整个军营里明火执仗闹地沸反盈天,他还能一脸悠哉地问他‘我能闹什么事’?!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人同时噤声互看一眼——只怕是事闹大了,那些人来搜查了。
“脱!”方扬只蹦出一个字来,叶靖生心领神会,刷地扯开衣服,滚进被子里。方扬把他那沾了血迹草渍的外衣揉成团连同自己匆忙扒下来的浴袍塞进被卧,随即自己也跳上床,一把搂住几乎全裸的叶靖生。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几句不耐地脏话,到后来门被碰地一声撞开了,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门来,却被房间里的无边春色吓的呆住。
方扬撑起身子,还在激烈地冲撞,单人床都象要塌了一般承接着剧烈的晃动,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隐有抓痕,加上两个人煽情至极的喘息呻吟,那些在军营里早憋着火的士兵们全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啊~~~”方扬抽搐着身子捏住靖生的手腕,被子纠结似地缠做一团,颤抖,晃动,而直到最后的疯狂。
没有人开口,所有人的脸都胀的通红。
原来,所谓的“特助”是这么回事啊?
方扬略侧过身子,喘息不止,却依然暴怒地用英语骂道:“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司令的待客之道么?!”
为首之人这才反应过来,啪地敬了个军礼:“抱歉,方先生,刚才出了点骚动,我们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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