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建议道:“既然这样,要不要看看监控录像?”
淮冬一听有监控,马上催促道:“有监控还不快说?监控室在哪里?带我们去。”
护士听他这么激动,缓和下来道:“看监控也要提交申请的,要不你们去跟领导说一声?”
然后两个人兜兜转转总算到了监控室,打开当晚的录像,用快进才看到了带走楚修明的人。不过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正脸,只能看到侧脸,淮冬还在想这个人是谁,想问楚修哲认不认识的时候,一看到楚修哲的脸阴沉得能挤出墨水来了。
藏在口袋里的手攥成拳越握越紧,楚修哲狠狠地咬着牙,他当然认识,这个男人就是楚修明之前的心理医生——苏梓安。苏梓安带走了楚修明,这是什么原因?他知道楚修明之前好像和苏梓安会有联络,所以这是楚修明自己联系上了苏梓安,要带自己走是吗?楚修哲深吸一口气,心里苦涩得要命。
修明,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我?
楚修哲一下子变得疲惫不堪,他转身离开,淮冬见他走了,连忙跟监控室的保安道了谢,然后跟着出了门。楚修哲走得挺快,他一闪就没了影,淮冬一出来就跟丢了,他不知道楚修哲去哪了,只好回车上等了。楚修哲拿着振动着的手机,迈开长腿快速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移动,他在寻找一个人少的地方。
在电话挂断之前。
然而打电话的人比他更加耐心,中间因为无人接通挂断了一次,让楚修哲正担心他不打回来的时候,又开始了振动。等楚修哲几乎要跑到医院后门的停车场了,那里有个载物电梯,一看是没有人的。他靠上墙,滑向了绿色的图标。熟悉的又很陌生的电话号码。他记得楚修明手机上那第一通电话号码的前四位数就是这个。
“很久不见。”那边的男声温柔似水,带着些许笑意像故人的叹息。
苏梓安。是苏梓安的声音。手里的手机要被抓到碎裂,楚修哲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冷声道:“苏医生,有何贵干?”
轻笑让紧绷的神经更加敏感,楚修哲试图抓到从电波信号中传递的些许讯息,他按捺不住,问道:“我弟弟呢?”
丝毫没有诧异他的单刀直入,苏梓安懒洋洋地说:“在我这呢,那个医院能治好他么?我的病人还是由我来管教比较好。”
“可那是我的弟弟,我才是他的监护人!”楚修哲忍不住冲着手机吼道,一下子怒火烧干了他的理智,他一时难以恢复沉稳的样子,还好这里偏僻无人,没有人看到。
苏梓安用着一种挑衅的语气说:“他也是我的病人,我既然接下了,就得负责到底。”
楚修哲眯着眼,道:“我不记得我有给你诊疗费。”
苏梓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角度道:“还是你不想治好他呢?”这一句话一针见血,心脏像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样,一种秘密被发现的恐惧感顿时侵袭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和后背都渗出了浅浅的汗珠,尽管外面又在下着小雪。他倒抽一口凉气,强迫自己不要暴露出自己已经被言语影响的事实,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无情地出卖了他:“我是他亲生哥哥,怎么会不想让他好呢?”
手里把玩着柔软的头发,苍白的青年像冰冷的娃娃,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睡得安详。昨晚给他吃下的药足量足效,只要加上适当的心理疏导,病人的抑郁症程度就会迅速减轻。苏梓安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楚修明的双脚,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浅笑。指尖摩挲着诱人的唇瓣,苏梓安莫名感觉到心情很好,他说:“既然这样,你就会放心把弟弟放在我这里了。”
楚修哲愣了愣,发觉自己又被苏梓安玩弄了一次,说:“不行,我马上就要回g市了,我要看着他,不然我不放心。”这番话甚至带了一点哀求,他不敢让弟弟和陌生人相处,他更怕自己隐秘在弟弟身上的秘密被发觉,那个时候他会从高处坠落,粉身碎骨。
“你放心,我会带他去g市的,毕竟我的大本营也在那。”苏梓安说完,感觉大腿上一轻,楚修明已经醒了,正仰起头看他。带上了干净的笑容,亲切地问候道:“醒了吗?睡得还好?”
“我弟弟……我弟弟在你旁边?让我听一下他的声音……”楚修哲几乎是在恳求,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喘息声被环绕的手掌放大,清晰地传入苏梓安的耳中。而苏梓安却当做没听见,他不能让楚修明知道自己和楚修哲通电话,他要让楚修明彻底对自己放下警戒心,他要让楚修明对自己全盘信任。
楚修明本来就在医院吃了药,被带走的时候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当时他迷迷糊糊的也没有认出苏梓安来,因为苏梓安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苏梓安的住处,苏梓安给他喂了药,他一倒下就睡了,现在都快中午了,楚修明很久没睡这么饱了。苏醒的他带着淡淡的惬意和慵懒,只是发出了轻轻的一个“嗯”的鼻音。几不可闻的鼻息让电话另一头的楚修哲迅速有了反应,他心跳跳的飞快,浑身像着了火一样滚烫,他渴求电话中弟弟更多的声音。
可是一声浅吻的轻响残忍地撕碎了他的心脏。
第30章t
抑郁症患者缺乏的是快乐,被弗洛伊德认定为秉承快乐主义的本我萎缩后,而产生的心理病症。楚修哲总是在想,为什么他不快乐?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给了楚修明所有他能给的,那为什么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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