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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舒云拍了拍她的背,“我在。”
“韩景宇被抓走了。”邹霜一想到韩景宇那潸潸落下的眼泪,就觉得心口发疼。
杜舒云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就是冲韩景宇来的?
邹霜哭的伤心极了,眼泪都烫到了杜舒云的心口。
杜舒云的眼中闪过几分挣扎,而后那挣扎慢慢坚定下来。
“霜霜。”杜舒云在邹霜的耳边叫了她一声。
邹霜抬起头,红肿的眼眶里还有热泪。
“你是不是很喜欢他?”杜舒云问。
邹霜真的很喜欢韩景宇,那喜欢来的猝不及防,好似她天生就被韩景宇所吸引着一样。一靠近他就觉得安心。
邹霜怯怯的点头。
杜舒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松开了手。
“别哭了。”
邹霜听话的擦了擦眼泪,就这么看着杜舒云。
杜舒云的目光还是那么平和,她冲着邹霜笑了笑,“会没事的。”
……
大概京城里很多人都忘了乔靳,但没有人能不知道乔越这一号人物。
乔靳是乔越的父亲,他一手打理的乔家在现在都无人敢轻视,乔越虽然自己有本事,但还是不得不说,他很大程度都倚仗了他父亲的荫庇。
乔靳在没发家的时候,都能娶到当时风头无二的杜家的大杜儿姑娘,可见当时的不凡。
但是乔靳这么一号人物,从当初大杜儿姑娘身死之后,就很少再露面了,然后才出了乔越这么一号妖人。
有的人唾弃乔靳,因为当时是他亲手将大杜儿姑娘的尸体送出来,连自己老婆的尸首都保不住的人物,能叫人多敬仰呢?
但是这毕竟只是传言,后来乔家一路发迹至今,就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事了。
乔靳当年比如今的乔越更要妖气冲天,玩弄权术,说是在京城翻云覆雨都不为过,如果他当时不是突然收手,这京城的天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定。当然,这些事很多人都不敢说。
乔靳真的很久没有露过面了,连乔越都很少管。甚至可以说,从乔越成年开始,他都再也没管过。
乔越在外面为非作歹也好,仗势欺人也罢,他从来都不管。原来乔越还没有那么无法无天的时候,就有人捏着乔越的罪状,来乔靳这里告状,乔靳都不理。等到乔越以为可以不用顾忌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时候,乔靳就一脚将他踹去了武汉。
如果说乔越活到现在,唯一忌惮的人的话,就是他爹乔靳无疑。
乔靳的手段比乔越还要果断阴狠的多,虽然他没有怎么管过乔越,但见识过他一次手段的乔越都还忌惮至今。
这样一号人物,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现在他露面也是再低调不过,今天京城难得的下了一场雨,有了些吹散沉闷的微风。
杜舒云在弄堂的一个店里等他,那店已经快要歇业了,几乎没有客人来。装修的也很简陋,从前的老四件这里都还看得见。
乔靳开了车过来,但是北京的胡同小巷那么多,车开不进来,他就下了车。下车的时候有人给他开车,他从车上走下来,有人给他打着伞,那么大的雨,都没有淋湿他一点。
乔靳穿着长褂,头发也长到了耳后,梳起来,文质彬彬的。
打着伞的人跟着他往前走。
杜舒云在店里等他,邹霜坐在杜舒云旁边。
今天杜舒云的穿着也很奇怪,邹霜从出生时都没见杜舒云穿过的花缎面的旗袍,头发用乌木发髻挽着,手腕上挂着金钏。看起来简单朴素的很,却掩不住她的气质。
乔靳走进来,给他打伞的人等他进来之后才将伞收起来,往后退开。
屋子里暗的很,就是亮了灯也是那种昏黄的。
这种光看清对方的脸已经够了。
杜舒云很久都没有见过乔靳了,从大杜儿死了之后,从杜家败落之后,她带着邹霜躲了起来,但她舍不得离开京城,就住在深巷里。
乔靳看起来要比她还要年轻,两人年纪相仿,乔靳却显得更年轻一些。只是因为穿着长褂的缘故,更显出了几分稳重来。
乔靳和乔越长得很像,他的五官要比乔越来的更秀气一些,只是这种秀气和他本身的气质不符,他如果笑起来,就有明目张胆的妖气逸散出来。但他不笑,薄唇紧抿,鼻梁上的眼镜挡住了他那上挑的眼。
“你来了。”杜舒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乔靳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下颌很尖,也很苍白。
邹霜看着乔靳就觉得害怕,她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叫她喘不过气来的气势,但是她不敢说话,用眼光觑了杜舒云一眼,才低下眼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乔靳说。他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是冷的。
杜舒云给他倒了一杯水,乔靳看到了她的手,柔弱纤细的手腕挂着的金钏。乔靳眼镜后的目光晃动了一下。
“世事无常。”杜舒云勉强笑了一下。
乔靳也轻笑了一下,他唇角弯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的痣都似乎活过来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杜舒云看着乔靳面前的那杯水,“原本后辈的事我是不该管的。”
乔靳嘴巴里重复了一遍,“后辈的事……”
“霜霜难得喜欢一个人。”杜舒云说。
乔靳的目光这才转到邹霜的脸上。
邹霜的目光一和乔靳撞上,就慌乱的错开了。
这个人的眼睛里有刺。
“这是他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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