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晚上的计划,不打算休息的样子,不禁直皱眉,硬是将他拉到了卧室去,谁知他才睡了六个小时,居然还是起来了。赤羽瑛士想起留在段宁然家那一晚发现自己竟可以安心地与人同床同枕时自己那满心的惊讶,心里不由更深刻地认识到,对自己来说,段宁然果然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今天段宁然起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立刻清醒过来,真不知这该算是个好现象还是个坏现象。如此信任……他是将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交到了对方的手里去么?赤羽瑛士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下。奇怪的是,自己并未因此感到任何忐忑和不安,反而仿佛还有着几分欣然似的。
果然是没救了吧……赤羽瑛士自嘲地笑了下自己,起身穿上长裤,往起居室走了几步。当段宁然站在阳台上的身影映入他眼帘时,赤羽瑛士才算是心里彻底安定了下来。
“然?”
赤羽瑛士朝阳台走去,段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赤羽瑛士这才发现段宁然在打电话。
“……嗯,务必过来一趟,要不然我始终觉得没什么把握……对,还好近,按我之前说的时间到就行了……”
赤羽瑛士不知道段宁然在跟谁说话,虽然好奇,但总觉得此时好像不应该任由自己的探究心泛滥,于是他沉默地看着下面的露台,突然发现今天居然有一对新人在那边举办婚礼。
“每次看到婚礼,总觉得结婚好像真的是件挺幸福的事。”
段宁然在赤羽瑛士身边叹息了一声,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电话。他联想起项凌云结婚时的豪华场景,头顶上那片闪闪发光的水晶吊灯,现场钢琴师弹奏的白色三角钢琴,浪漫奢华的酒店环境仿佛跃然眼前,在在都显示出亚洲婚礼的奢华之风。
“是挺幸福的,看得我都心动了。”赤羽瑛士微微眯着眼,语带调侃地望着段宁然,“还记得昨天有个女人在路边向你推销结婚照吗?当时我一想到你穿上结婚礼服的样子,还真有点想结婚了,感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绑住你一样。”
段宁然笑了起来,不知为何,他之前一直不太踏实的心因赤羽瑛士这番玩笑话渐渐定了下来。赤羽瑛士忽然问道:“有件事我还是弄不太懂,你怎么会认得出那是吉普赛人的戒指?琥珀中有甲虫并不算他们独有的标记吧?”
段宁然沉默了一下,才道:“因为他们的戒托也做得很有自己的特色……以前我母亲也曾找过一个吉普赛人算命,带回了一枚差不多式样的琥珀戒指。我记得很清楚,她说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就可以挽回我父亲的感情,但显然那是无稽之谈,我父亲照样包养了新的情人,极少再到她那里去。”
赤羽瑛士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着。这还是段宁然头一次提起他的父母,虽然从资料上已经略知他的家庭状况,但现在听他冷淡地提起,才有种更直接的感觉。上一辈人的复杂感情显然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说不准这正是他目前性格的成因之一。
段宁然想起他父母,有点意兴阑珊,一脸淡漠地转开话题,边朝屋里走去,边道:“再进去睡会儿吧,我又困了。”
赤羽瑛士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段宁然的手臂,段宁然讶然回头望着赤羽瑛士,满脸疑问。赤羽瑛士这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突兀,但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又觉得,如果不抓住段宁然说点什么,好像就失去了打开对方心扉的那稍纵即逝的微妙时机。一旦这人回到平日的状态,再想进入他心内,将自己放到他心底最深处,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赤羽瑛士再清楚不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要完完整整地得到面前这个人,从身体到心灵,从思想到灵魂。即使这人在他温和的表象之下,在靠近他的人面前树起了不少的藩篱,自己也必须劈开这些屏障,直达他内心最深之处。要知道,“赤隼”要的从来就不是支离破碎、残缺的美好,只有最完整地拥有才是他赤羽瑛士的行事原则!
“然,跟我也赌一把吧。”
“嗯?”
段宁然不解地看着赤羽瑛士,但感觉得到他语气中异于寻常的郑重,于是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肃穆起来。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誓言或者契约,但我想要你的心,所以,把你的灵魂给我,作为交换,我也会把我的灵魂交给你。此生绝不背弃!你愿意赌吗?”
段宁然皱眉看了赤羽瑛士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什么灵魂不灵魂的……我还以为你被恶魔附体了呢。”
“回答我,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赤羽瑛士也皱起了眉,果然段宁然会回避他这个问题,这原本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不是吗?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弃获得答案。
“我会爱你,忠诚于你,我们不会走你父母的老路……”
“嘿!嘿!”面对赤羽瑛士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段宁然终于发现搪塞不过去,忙喊停,道:“话都别说太早了好吗?我不觉得现在是谈论这个的合适时候。”
赤羽瑛士直视着他,一双鹰目中的光芒好像能刺入到对方的心里去:“你对我没有信心?”
段宁然知道实在避不过这个问题了,只得叹了口气,道:“我对自己都还没有信心……瑛士,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明白吗?”
赤羽瑛士看到段宁然示弱的表情,从来不会做让步的他居然心下一软,没再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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