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了,秋天其实是一个美丽的季节。树叶会是黄色的优雅的,但是最终会掉落。
树叶的生命是多么的短暂,只有一个夏天使他们骄傲的日子。
然后就化为尘土。
当然花儿也是这样,花是最脆弱最美丽的生命,只能开一个季节。散发出香味來招蜂引蝶,为了繁衍。
如果不会死,或者就用不上繁衍了。
离无渊躺在他的床上,一个人。
这不是适合伤感的时候,但是他多少还是伤感了。或者也说不上这是为了什么。其实很多事情,都用不着问为什么的。
他不知道要怨恨自己的宿命或者是微笑着接受,虽然他是这么的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在很多的时候都是苍白的,因为就算是不甘心,生活也是一样的要继续。
他想着,如果自己不能获得龙脉的消息,或者自己就不知道会沦落到何等田地。自己的野心离无恨是能够看出來的,因为他其实也是很聪明的人。
而他自己,无非是想能自己帮自己一把罢了。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骊歌。
骊歌,本來就是送别的时候所唱的歌,相聚和离散,都是有时候的。人其实很难以长久,总是颠簸在流离之中。
有一个人进來了,她口里幽幽的唱着歌,多么的靡靡之音。有一些沙哑,但是确是无奈的。身上笼罩的服装是一件轻纱,飘逸的,舒服的,在夜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
她的面容看不清楚,但是她是美丽的,谁都知道。
一个人的长相是好或坏,只靠脸來判断其实是肤浅的。脸只是身上很小的一部分罢了。而体态是否美丽其实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如果沒有美丽的体态,就算脸是完美无缺的,也会打一个折扣。一个人的模样,都是天生的,但是完美的体态和相貌,还是只要尤物才能做得到。
离无渊想着,在这个思念泛滥的夜里,面前的女子,会不会是自己精诚所至看到的幻象?
或者只是來杀他的。为了接近他,派出如此美丽的女子。
或者是不是凡人的精怪。为了精怪而死,或者并不会是愚蠢的,因为精怪其实能够给予人的享受,绝对不是凡间能有的。
生命太短暂,只有一辈子,所以想精彩一点多少都是困难的。如果能在花下死去,想來就算是做了鬼,也是一样的fēng_liú。
离无渊其实已经知道了会是谁,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如此的曼妙,如此的倾国倾城。
旁人全部都已经躲开了。楼飘雪不会是一个和善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但是她是一个美人。一个女人的美貌几乎是无敌的,非常的重要。因为有美貌,就可以拥有很多的东西。
美貌如水,青春只有几十年。但是纵使青春不被拿出來明码标价,也一样会过去。时间就是如此的无情,能够救赎和拯救一切。
人其实都是肤浅的,容易被美丽的皮相所迷惑。楼飘雪走进來,巧笑倩兮,歌声婉转动人。
成为一个美人,是上天的眷顾,而成为一个尤物,则是自身的修炼。楼飘雪的皮肤并不是洁白的,但是是柔滑的。她披着的轻纱轻轻摇曳着,非常的动人。
她的脖子中吊着一颗浑圆硕大的欧泊,在黑暗的只有月光的夜里闪烁着灿灿的光芒,有点像一颗硕大的眼泪。
欧泊是美丽的宝石,上等的欧泊非常的美丽,中间的光芒像是可以谋杀一个人的心思。夭夭的火彩,不仅仅像是眼泪,更像一场无声的诉说。
她的眼睛是大而且魅惑的,在黑暗里面可以看到清澈的轮廓,楼飘雪唱着歌慢慢的走过來,她是诱惑的,从來都是,无可否认。
轻纱是隐隐约约的诱惑。离无渊看着楼飘雪,像是在欣赏一具最最美丽的艺术品。他不爱楼飘雪,但是身体其实是喜欢她的。
灵魂和身体,时常分道扬镳。身体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必要再听从灵魂的驱策,可以自由的向前方奔去,但是灵魂却是如此的骄傲,强行把身体拽回到自己应该属于的方向。
歌声是清甜的,也是哀伤的。其实面前的楼飘雪,也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当然在这个天下,谁不是有故事的人呢?人人都以为自己的故事惊天动地,独一无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罢了。
其实每个人在人的洪流里面,都太渺小,故事太得不到关注,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所以楼飘雪会挑选在这个时候唱这么的一首骊歌。她的声调是有些清甜的忧伤。这样的美色,是当然可以让人舍弃江山的。
虽然离无渊根本沒有江山。
他走下床來抱住楼飘雪,他知道楼飘雪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因为她毕竟还在东离的地界,以她公主的身份,她不会这样。
所以离无渊,他因为自己的有恃无恐而变得一点都不害怕。
身体里面的胴体是温暖的姣好的。离无渊凝视着面前的楼飘雪,她脸上的脂粉多少有点太浓了,眼睛上面画着一条细细的蓝色的眼线。但是她还是美丽的,赤着足,悄然无声的站着。
鞋子提在她手里,但在伸出手來拥抱离无渊的时候,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并不大声的敲击声。
她的呼吸在这个时候恰如其分的变得急促起來,就快要成功的喜悦填塞着她。她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细细的呼吸着。
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了,她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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