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打死他都不会说。
“还、还行吧。”他闷声道。
“下次来我家,穿这身来给三姐看看吧。”方兰生走在出乌蒙灵谷的路上,他要走了。百里屠苏走在他身边,手牵着他的手,紧紧握着。
“好。”他答道,不知是对方兰生的承诺,还是对他三姐的承诺。这一年的百里屠苏,自八岁以来,第一次在一年的开始,有了一件别人为他特意做的新衣服。
夏至
方兰生正式成为方家主人是在那年的六月,他抱着阿沁,笑着吿诉他方家迟早是阿沁的,阿沁可要好好读书,接好这份家产。
三姐呵斥他什么都不懂就胡说八道:“兰生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个心仪的姑娘家,要是有快跟姐姐我说,上门提亲要紧。阿沁都这么大了,你这婚事还没影。”
这几年她时常提起方兰生的婚事,方兰生每每都当听不懂,要么就用“家业为重”搪塞回去。三姐有时候生气了,就会用二姐来压他,方家一颗独苗,可还有香火要传,阿沁再怎么样可也不姓方。
方兰生也很无奈。他只能躲,有时候被三姐斥责得说不出话,只有三姐夫替他说一句,才能让他寻到空子逃了。
比起方兰生这边,百里屠苏那边就清闲得多。他挂着天墉城执剑长老的名头。自然是没人找他麻烦。这会儿他带着两个跟班坐在琴川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沉默着喝茶。掌柜的在和几个食客笑着讲方家公子被逼着去江都提亲的八卦。
“别提方家少爷了,不对,应该是方老爷。自从前几年和孙家的婚事黄了,琴川哪家都不敢把姑娘嫁他,有钱有什么用啊,摊上那鬼怪之事,谁受得了。”
“就是啊,而且听街坊邻居说,那方兰生从来不和姑娘家来往,就整天和一个黑衣服男的走得近,大伙儿都说,他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玄慧,玄慧……”坐在百里屠苏左手边的少年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一看就是昆仑山天墉门人,而此时,他正在愉偷喊着坐在对面那个同样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并不住用目光示意那叫玄慧的人看向百里屠苏。
玄慧显然什么都还不知道,他看上去不像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了?玄林?”
“师父生气呢。”玄林用手挡着嘴巴,小声道。
说起这玄慧玄林,本是天墉城新晋收入门下的弟子,只是别的弟子都被其他长老挑走了,单剩了他们两个无处可去。站在天墉城外怪可怜的。陵越有点发愁,让他俩去求执剑长老,就只有执剑长老没收过徒弟,两个小孩手足无措,只能并排跑着去找执剑长老的住处,结果刚见到百里屠苏,就被他冷着一张脸的气场给吓住了。
事实证明执剑长老还是很好心的,就是人严肃了点。站在剑塔前,百里屠苏纠正着两个人挥剑的动作,玄林是很聪明的,很多事情一点就通。可玄慧不是——他似乎和剑这种兵器犯冲,怎么都握不稳剑。
天墉城本就有习剑之风,门中人更是剑不离身,像玄慧这般是决计不适合再待下去。百里屠苏教了他一次两次,大概是玄慧自己也觉出自己不适合习剑,他本就不爱讲话,这下更是连门都不愿出了。
别的弟子都妒忌得要命,谁不想拜入执剑长老门下,见识一下那传闻中“仗剑出白雪”的英姿,玄慧这小子天掉下来的福气都不知珍惜,这么混着过日子,当初掌门就不该让他上昆仑山。
玄林也很生气,他不懂玄慧是干什么,学不会可以再学,执剑长老又不是不教。为此他几次三番去找玄慧,可那小子就是闭门不出。百里屠苏那边呢,一次两次没见到玄慧,次数多了问起来,玄林只能支支吾吾道,玄慧不敢见您,他说他……不想学剑了。
百里屠苏听陵越的劝,去找了一次玄慧,玄慧胆怯地开了门,跪在地上对百里屠苏说不敢辜负师父的教育之恩,可是玄慧学不会剑,留在昆仑山只会给师父丢人。
不想学剑的玄慧和聪明的玄林,莫名其妙地被百里屠苏带到了琴川,自从上昆仑山以来,这是他俩头一次下山。玄慧不懂师父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敢问,就耷拉着脑袋坐着。
玄林在一边瞧着师父手心紧紧攥着的茶杯,耳边听着那掌柜和几个食客调笑什么方家老爷的事,忍不住出声问:“师父,您怎么啦?”
百里屠苏手中茶杯一掷,登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拿起桌上的剑:“跟我来。”
方兰生坐在家中看书,显然不知外面闲言闲语传成了什么样子。他看见一个黑影迎门进来,身后跟着俩小青年。
“木头脸?”他一惊,木头脸怎么这时候来了。手里的书一撂,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却绕过百里屠苏,看向他身后的两个人。
“这是……?”方兰生不明所以地问。
百里屠苏看向身后的人,有些犹豫。
“喊方老爷。”他对那两人说。
玄林有些惊讶,他心中立刻明白了刚才师父生气的原因:“方老爷好!”他立刻对方兰生鞠了一躬。
旁边的玄慧看他的架势,也跟着弯了弯腰:“方老爷……”
方兰生有些受宠若惊,他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心里便猜出几分:“木头脸,这是……”
“徒弟。”百里屠苏道。
方兰生坐在屋里,手被百里屠苏握着,听他说起那叫玄慧的孩子的事。
百里屠苏本就讷于言,对令他手足无措之事更是无从下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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