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无瓜葛。
若是给不了他想要的,再见又有何意?
相见不如相思,相思不如相忘,从此陌路,天涯各路。
春祭大典如期而来,那日阳光明媚,春暖花艳。
一身玄黑龙袍架身,龙冠高立墨发千垂的明晨帝祁暝一步步登上祭台,两侧文武百官扶手弯腰而立。
祁暝接过小路子递来的祭香祭天地而礼拜,国师张齐宣词,百官跪拜齐阅。
春祭一切顺利,在当晚太阳落山之时,西方半空成一片火红晚霞,人言乃吉观。
当夜星空万里,十五夜空的圆月显异常火红如血之色,人言乃大凶。
春祭后的两言却是让人心存忧虑,朝臣分分寻见国师,一问天象。
而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却又不知去了哪儿。
夙夜从窗遥看红月,此番景象非生好事。
夙夜微微皱眉,只见圆月除显一片红色之外,周围还绕有黑色。
“你见过他了?”夙夜目光依旧看着天空的红月异常,悠悠开口。
“嗯。”屋顶上坐着一身白衣银发的男子,男子同样看着夜空圆月,清冷应道。
“新任妖王,恭喜啦。”夙夜浅笑道,说完目光却缓缓垂下平视前方。
妖界各族拼的你死我活,只为那妖王之位。最后却是清傲冷漠的狐王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了妖界之王。
“他在哪儿?”黑夜中映着火红圆月光,走出一玄灰衣袍的男子,男子瞟了眼夙夜仰头看向屋顶,凝眉问道。
夙夜靠着窗,玩弄着白日在祁暝的温室殿拿来的玉扇,一副看戏模样。
屋顶上的白衣男子垂眼清冷的瞟了眼那人,冷傲道:“妖魔之气这么重,神君既无察觉。”
那人微微皱眉,神色黯然。
夙夜转着手中玉扇,轻笑悠悠道:“你欲渡他成仙,却叫他自生心魔,入了魔道。这回才真正叫非同路人了。”
妖可修为仙,而魔将终究是魔,仙魔自古不和,那才真正叫殊途。
那人皱着眉目看了眼夙夜,却是一言不发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夙夜幽幽叹气:“擅探来世,洞察未来的衡虑神君也有看不明,算不到的时候。”
屋顶上的人目光下垂,神色黯然,清淡开口道:“你有问他,你的结果吗?”
夙夜看着手中的玉扇,扇面上绘的是一副红梅。他淡淡勾唇,不紧不慢道:“无非魂飞魄散。”
屋顶上再没传来说话声,等夙夜再抬头时,那抹下垂的白色衣摆已经不在。
夙夜最后看了眼那血红的圆月,退身正准备将窗户关上时,就听到朝这边而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放眼看去,夜幕中两个红火的灯笼渐渐放大。
夙夜将窗户关上,走到门口却并没有伸手去开门,而是听到脚步声停止,夙夜才一把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准备敲门的小路子和一身玄黑衣袍的祁暝。
小路子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盯着夙夜愣了愣才回神退到祁暝身后去,夙夜一张笑脸眨巴眨巴的看着祁暝。
祁暝看了眼夙夜,却是自行抬步进了屋里,其他人留在屋外。
夙夜看着小路子伸着个脑袋在屋外四处看着,不知道在寻什么。小路子看着转眼瞪了眼夙夜,夙夜眨眨眼露齿一笑,转身进了屋。
夙夜破天荒的主动给祁暝倒上了茶,祁暝也略带不可思议的抬眼看了眼夙夜,夙夜笑嘻嘻坐到祁暝对面,问道:“这么晚来,有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祁暝顿了顿,端杯喝茶。
似乎这人开始住进宫里时,他来就是来了,不曾像现在一样,问他来是为何事。
“哦,那是什么事?”夙夜看着祁暝眨眼问道。
祁暝放下茶杯看向他,那人狐眼清澈含笑。祁暝目光下移,看向那人手中的玉扇,呡唇不语。
夙夜顺着祁暝目光下移,看向自己手里的扇子,他又抬眼看祁暝,祁暝看他,四目相对。
夙夜一咬唇,将手里玉扇抱入怀中,瞪着祁暝道:“你不会大半夜跑来就为了要回这扇子吧。”
祁暝看着夙夜,暗暗无奈而笑。
几日不出玉台阁的这人难得早晨突然去了他的温室殿,以为这人又要冲着他喊饿了,谁知这人看着他书桌上的玉扇就二话不说拿起占为己有,现在这人是生怕他要回了这把玉扇了。
“入了你手的东西,要的回吗?”祁暝眉目露笑道。
夙夜仰首:“看我心情。”
“那么现在你的心情是?”祁暝挑眉。
“非常好。”夙夜微微一笑,“所以你是要不回了。”
“不过……”夙夜狐眼微眯看向祁暝。
祁暝疑惑看他。
夙夜一扬眉:“你要是说这是哪位女子送的话……”
夙夜又顿了语,祁暝勾唇:“如何?”
夙夜一撇嘴,瞪着祁暝道:“烧了它。”
“为何?”祁暝心生异样,追问道。
“我乐意。”夙夜哼声道。
祁暝垂目浅笑,看着手边杯中茶水,嘴角笑意渐深,浅浅开口道:“夙夜,红月高挂,你有何看法?”
夙夜看了眼祁暝,若无其事的转着手中玉扇悠悠道:“妖魔横生,或是大灾大难。”
祁暝手微顿,抬眼看向夙夜。
夙夜瞟了眼祁暝,眉目一挑:“你们人类不是一向这么认为的吗?”
祁暝微微眯眼,声音略低沉:“我们人类?”
夙夜转着玉扇的手一顿,却有若无其事应到:“嗯,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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