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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对林原的感觉,会不会就像这首歌一样。在《别爱我》的歌名下,却描写着一个人对爱情深深的渴望,只是,所渴望的是一份能够给予忠诚、永远、唯一的爱情,而不是那用来排遣寂寞、填补空白,带给人虚幻的海市蜃楼。
可是,这样的一份感情,自己真的是希望由林原来给予吗?在傅冲的眼前,突然间浮现了林原和雅娜两张截然不同的脸。这一刻,他既没有选择,也无从选择。
看着手中已经包装起来的唱片盒,傅冲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林原在拆开它时的神色。
那个男人很聪明,如果他认真去听,他应该是能够听懂深埋在这首歌里的意思吧?可是,即便听懂了又如何?他终究不是一个能给予别人永远与唯一的人。
想到这里,傅冲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禁地冷笑了两声,“这个王八蛋早他妈成家立业、娇妻在床了,人家玩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一套,跟这样的人还幻想什么忠诚、唯一的话,那智商真是掉下水道里被冲个干干净净了。”
深秋的北京天蓝得像海水一样,映入傅冲的眼晴里的,却是天空里信鸽滑过时的那抹淡淡的灰。
他不知道,林原也不知道,在北京深秋的静美时光里,他们俩都同样被一种焦灼和沮丧的情绪侵蚀了。
林原在发改委几个实权司局走动了一上午,说了不少小话和拜年磕。有不少关系都是从前在其他地方任职时建立起来的,现在人脉还在。不过金山城区改造立项的事儿即便在发改委这个层面都不是小事,他不敢怠慢,极力向几个有决定权的司长游说这个项目,明里暗里做着一些承诺,一圈跑下来,感觉几乎有点心力交瘁。
回酒店的路上他接到佟灵秀打来的电话,含沙射影地讽刺他现在成了名人了,又是上电视,又是酒后被男秘书当众殴打,闹得是不是有点过了。林原知道那天有几个女同学和佟灵秀关系不错,自己酒后闹的这点事儿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他感觉有点头疼。
佟灵秀早就知道了林原在性向上的不同,这些年两人关系早已经慢慢淡了,她对他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求个表面安稳。对林原,她感觉自己大概抱着一种如同鸡肋般的感觉和态度,她自己在省城的出版事业非常忙碌,让她一直没有静下心来想想两个人的路该怎么走。
但是这次的事儿林原有点太不成体统了。两个人在电话里没有争吵,林原也没有辩解,只是“嗯嗯”地应付着。佟灵秀有时候想想,自己好像和他连争吵的欲*望都找不出来了。她只是狠狠讽刺了他几句,毕竟,从别人嘴里听到老公那种绯色的传闻,再大度的女人也不能做到波澜不惊。
“……行了,林原,你不爱听我也得说,我请你能像个堂堂一市之长的样子,好吗?就这样吧,等我过一阵儿开完出版年会,我去金山看看你……在那过得怎么样……我让我哥陪我去,他一直说想和你好好谈谈。”
挂断电话,林原本来便有些烦躁的心情变得越发的憋闷起来。
林原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傅冲正靠在酒店的小吧台上打电话。厨房里有浓浓的菜香,餐桌上放着一个没有打开的蛋糕盒。
林原没有打扰他,他感觉浑身又累又乏,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眼睛看着那个男生后背漂亮的肌肉线条,想到昨晚不甚尽兴的那场欢*愉,眉毛皱了起来。
……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昨天电话没有电了,又有点累,真的忘了打电话的事。”傅冲心里有些愧疚,前天他和雅娜说好第二天打电话聊聊新房的事,昨晚那么一闹,自己又把手机电池取了下来,雅娜打了好多遍电话,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最近总是怪怪的,知道吗?总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工作不舒心,是不是?”雅娜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幽幽的。
“哪有,还不是老样子吗?可能我爸这边和工作这头赶在一起,有点累吧,你别胡思乱想了。”听到雅娜说他看起来怪怪的,傅冲下意识的便有些心虚。
“我说有就有,哼,你不知道女生都有第六感吗?你肯定有不开心的事瞒着我,是不是?算了,你就爱自己挺着,真懒得理你这样的。对了,我妈说我明年是本历年呢,她让我问问你,你们家怎么想的这事,我爸妈的意思是想今年年底把事办了。”
“我爸和我妈也这个意思,前几天我爸还和我说这事来着,说你明年本历年按咱们这的规矩是不办婚事的,那就得等后年了。我家的意思也是让咱俩年底办,等我回金山就忙房子手续的事儿,然后就装修,你和你爸妈说吧……”
傅冲要结婚?
林原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一股不知道是怨气还是怒气的东西从小腹一点点升起,向上,到肺里了吧?不然为什么呼吸开始变得有点困难,有一口气横在了肺门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又到心脏了吧?心里面像有只大手在绞动一样,酸酸的,又闷又痛。
他手里抓着沙发上的一个垫子,这会儿被他捏得满满的全是皱纹。
他要结婚了?那是不是不能再和自己住在一起,对啊,谁家新郎官不和新娘子住在一起而和上司天天同房的。那以后天天晚上谁来照顾自己,提醒自己吃养胃的药,给自己做宵夜,早上定时叫自己起床,一起锻炼,一起上班……
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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