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止他们两个耍嘴皮子了,他现在一脸无动于衷、置身其外的样子,根本是赤裸裸的报复!
由于严朔不肯放开手,我只好留在床边侧身让出空间给眼镜男。
“没关系,手牵着也不会干扰我的。”眼镜男如是说。
没人问你!
眼镜男虽然多数时候很不靠谱,但该认真的时候他也不马虎。他拆掉严朔胸口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缝线和发炎情况,然后又重新上药贴好纱布。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和量血压、听心肺音之类的。
“术后恢复情况良好。暂时先吃点流质食物,忌烟忌酒忌咖啡,反正,你不能吃的东西也不能给严朔吃就是了。”他对着我交待。
但是,那语气里的调侃满到我想拿胶带封住他的嘴!还没等我去拿胶带,有人先开口赶人了。
“检查好了就出去。”这是严朔下的逐客令。
“严朔你这样用过就丢,你还是人吗?”这是眼镜男说的。
“不是啊,老大,我屁股才刚坐热啊。”这是痞气男说的。
“你们两个还不出去,是要真的被闪瞎才甘愿吗?”正经男一开口就知有没有,啊,不是,是正经男一开口,本来不想出去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哥俩好的互搭着肩膀往门口移动。
但是,正经男说的那句话的内容我觉得很有问题!我很想捉着他摇晃说,你怎么了?不过是被我玩弄一下,你有必要让自己的格调下降到和他们一样的层次吗?
眼镜男和痞气男走出病房时还用可以让我听见的声音说:“我的眼睛如果瞎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的。”眼镜男说完,痞气男接着说:“我的眼睛还要留着看更多软妹子。”
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正经男没有管他们两个,用隔热手套垫着微波好的那碗粥放到我手上,说:“只有一碗粥,你和老板分着吃吧。”末了不忘补充一句:“汤匙也只有一只。”然后无视呆若木鸡的我关门离开了。
严朔身边没有正常人吧,除了我之外!我忍不住忿忿的想。
“你还没吃饭?”严朔皱着眉问我。
“你不放手我怎么吃?”我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牵着的手。如果可以忽视我脸上的热度,我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满有气概的。
严朔低低笑了一声,终于还我右手的自由。
让重伤患自己拿碗吃粥这种事我做不来,所以,我坐回椅子上,舀了一匙粥吹凉后递到严朔唇边。他没张开嘴,反而是往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先吃。反正,都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了,我也不矫情,自己先吃,然后再重复一次前面的动作。第二匙他就很合作的张嘴吞下,看他抿了抿唇,随着吞咽上下滑动的喉结,我莫名的有点口干如燥了起来。我赶紧自己舀了一匙吃。
虽然我和严朔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但是,这种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喂食,还真的是头一遭。我都觉得我脸上的热度都蹭蹭的往上升高好几度。
我不太敢去看严朔,但我知道严朔一直盯着我。就在我觉得不去开冷气不行了的时候,严朔终于在粥都吃完一半的时候开口。
“段飞跟你说什么?”
严朔的语气有一丝丝笑意,我猜他大概是觉得玩我玩够了,所以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他说我很任性。”
“你是很任性。”他的语气掩不住笑意。
我忍不住去瞪他,就算是事实,也不要出声附和好嘛!
“明明知道咖啡对你的胃的不好,却老是想钻空子偷喝。”他说。
……好吧,这我无话可说。
然后又安静下来,我放下碗,抬头看着他,开口问:“你和严朗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少人是做兄弟做到拿枪相向的吧?要说兄弟,眼镜男他们还比严朗更像是严朔的兄弟。
严朔闭上眼睛,像在思考要怎么说的样子,再睁开时,眼神亮亮的跟我说了个很长的故事。
严朔说,他和严朗是他们母亲一手带大的。
他们父亲本来是个街头小混混,跟某个帮派老大的女儿好上了之后,开始辅助那个老大管理帮派事务。没多久因为帮派内斗,老大和老大的女儿,以及他们父亲和老大女儿所生的两个孩子都死在械斗中,只剩他们父亲负伤逃了出去。
他们的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和重伤的父亲相遇,他们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不忍心见死不救,把他们的父亲带回住处照顾。后来两个人大概是日久生情,走到一块去,生下他和严朗。
他父亲原本在工地上工,母亲则到处帮佣贴补家计,一家四口原本也还算过得去。直到有一天,帮派里站在他父亲那边的人找上门,要他回去管理帮派。
他父亲选择回去,他母亲不愿意,带着他们两个小孩子离开了。那年他四岁,严朗两岁。
他母亲常说,即使再穷也不能做杀人放火的事。所以,捡拾回收物、在垃圾里翻找可以吃的东西,这些事情他都做过。
可惜,最后,他仍旧走上黑色这条路。
他母亲在他十七岁那年过度劳累病倒了,没有钱可以治病。不得已,他只好去找他父亲。
他父亲答应他的请求,但他必须参与帮派的事情。
他父亲出钱送他母亲到医院去,之后就没再出院过。他把严朗交给他父亲照顾,对母亲则谎称,有人资助严朗出国读书,至于住院的钱是他自己工作赚来的。他母亲心里想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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