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顾上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现在……小惜快死了!
还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事?
可偏偏这事儿,他们除了在紧闭的房门外面急得团团转之外,根本无能为了!
他们飞车赶到的时候,距离最近的相关医生、专家都已经被方峻在回来的路上用电话调动到位,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就连他们带来的助理、都在路上已经被严厉警告此次的保密。
现在,席小惜就躺在里面临时被当做消毒手术间的卧室里,房门关着,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从上午到深夜,没见一个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坐在外面的两个男人心惊肉跳,一下都不敢离开。
对,只有两个——方峻和丁珞茗。
唐子帆的伤势,比席小惜还严重,还没到家就陷入了昏迷,更何况还有他的手……性命倒是无碍,毕竟体格比席小惜好得多,可是他的手……上次给席小惜做手术的美国医生正在搭飞机赶来的路上,现有的医生只能尽可能帮他维持伤处的生命力,维持到那位专家赶到的时候不要坏死就是极限了。
林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那家伙被强行推走的时候还在使劲扑腾着不肯走、要守着小惜,但是他的腿……常人大概很难想象,用断了的腿在别墅里行走、用断了的腿凭空一跃而起还挟持住了敌人,这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楚,但是大夫很严肃的说,他的腿再不做紧急处理,这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到处,都乱成了一团糟。
又似转眼间,又似度日如年……可天色,到底还是在满室的焦虑中又亮了,距离他们从陈松那个人渣手里逃出来,已经快要二十四小时了,谁都知道,手术做得越久,希望就越是渺茫。
而偏偏这时,丁珞茗的电话,却像催命符一样在这个时候格外刺耳的想起来,就像是把压抑的寂静撕个粉碎似的。
“喂,怎么样了?”
——而这个电话是他必须得接的。
“人都抓到了,连陈松带那里所有的打手,一个没跑,陈松头部重伤,估计是在铁门上磕的,我暂时找了个医生给他稳定了一下,免得这么死了便宜了那个杂碎!现在我把人暂时关起来等你们发落,放心,我把看守他们的人全换成了不懂中文的日本人,他们只知道把人看住,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绝对严守秘密。”
电话那边的人是渡边淳子,听口气也气得不轻,发了狠。
渡边淳子和丁珞茗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也能算是朋友,更重要的是她很待见席小惜那样又温柔又可爱的家伙,一听说席小惜被那个人渣给害了,不用丁珞茗废话,这个已经在渡边家当家做主的女大佬立刻二话不说就气冲冲的让她在中国分部的人手去抓人了!
“恩,好,只要不弄死,随便看管,等我抽出空来就过去!”
并不是丁珞茗不分主次,而是小惜的伤势和救治,他除了在门口干着急之外,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是方峻提醒他,与其干等,不如顺手吧那群人渣先按住,省的跑远了不好收拾……找渡边淳子,这是个最好的选择。不管小惜今天能不能救活,都不能让外人把昨晚的事传出去,玷污了小惜的名声。
找这个外援,是最合适的。
不!小惜一定能活!
眼看日上三竿,给唐子帆做手部手术的专家也已经风尘仆仆得到了,一进门就立刻开始手术……可是小惜的房间,房门就像被焊住一样,还是纹丝不动。
昨晚被下了药、身体也是严重透支的两人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眩晕,还在强打精神守着,到了这个时候,生物的本能也快扛不住了,拗不过他们的执意,随身照顾的医生和护士只好给他们俩挂上点滴,让他们一边坐在门口守着一边输液撑着。
一直到正午,那扇门终于开了,几个在国际上负有盛名的顶尖专家几乎一个个都是被助理搀扶出来的,一身的汗都湿透了,走路颤颤巍巍、双眼布满血丝……可见这次抢救有多累。
“怎么样?”
“小惜救活了么?”
一看到医生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输液的丁珞茗立刻窜了起来,手上的针头被带飞、架子倒了,输液的瓶子也碎了,玻璃渣碎了一地,两个人看都没顾上看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医生慢慢开启的嘴唇。
这是他们人生里,所等待的最严重的一次审判。
“基本稳定下来了,过了今天应该就能出危险期,但是后续的护理也很重要,他全身软组织挫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肤,还有冻伤和其他外伤多出已经到了真皮层,无论是护士还是各位想进去看他,都必须穿无菌服,防止二次感染,至于疤痕倒是不用担心,几位不缺钱,这个程度的疤痕也不算太难修复,只要等他的真皮层恢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开始退疤手术了。”
——负责这方面的专家靠着墙大汗淋漓,显然是处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累坏了,那些都是之前他们用冰块浇、用皮鞭抽打留下的伤。
“内脏多处受损严重,但是没有出现破裂还是万幸,一定要好好静养……他之前出现过短暂性心脏骤停、假死,也是因为内脏受重创的缘故,不过手术很成功,不用太担心。”
——内科专家也是累的气喘吁吁,这也是被那群人渣殴打的,席小惜那身骨,哪儿受得了那样的暴打。
“中度脑震荡,可能还要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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