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习武。那一招一式当真是英姿飒爽,他站在房门口,抱着一杯热水看他们打拳,怎么也看不厌。阿念到现在都没见过打拳打得比他还好看的人。
阿念如此想着,嘴角漾起一丝笑来。这五年来他只是靠着报仇雪恨的信念支撑,才能与仇人谈笑自如。哪怕恨不得举起刀来将他捅得血肉模糊,依旧笑靥如花,对他甜言蜜语。
阿念在雪里站了一会儿,便往屋子走去。推门一看,秦烨已经不坐在桌前了,房间里没人。阿念将门关上,拍去身上碎雪。忽然身后跳出一个人猛地将他抱住。阿念吓得差点叫出来,被那人推推搡搡按到墙上,翻过身一看,是秦烨。
阿念怪道:“你做甚……!”还未说完就被他抱着亲嘴,一通乱亲将那双唇啃得通红。唇分时两人都大喘了几口才缓过气来。
“刚才还没来得及问,两个月没见着,想我没?”秦烨暧昧道。他脸上浮起笑来,胸口仍在起伏。
这距离近得危险,阿念轻推他:“你放开,我就告诉你。”
秦烨敏锐地感到阿念想逃避,反而将他压得更紧:“我不放呢?”说着就替他将那白狐裘脱下,丢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阿念知道他的企图,面色变得不好了,低声道:“不可……”
秦烨抓住他两只纤细手腕,以膝盖轻蹭他的大腿内侧,低声问:“甚么不可?”
阿念:“你今天怎么了?”
秦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养了这么些年都没有把阿念养胖,冬日里他看上去更为苍白,易碎。下人都有些怕他,但在秦烨眼里他始终是他精致漂亮的私有品。
唯有一点让秦烨不满。
“阿念,”他说,“你跟了我几年了?”
阿念:“五年了。可我们说好的……”
秦烨:“我忍了几年了?”
阿念怒道:“我们说好的,我替你看店,你不碰我。你要反悔?”
秦烨:“如果我说我今天一定要呢?”
阿念未及回答,就被秦烨推到床上。秦烨将腰带一抽,就把阿念的手绑在床柱上。阿念挣扎了几下,发觉他是动真格,咬牙道:“畜生!”
秦烨:“别挣了,手腕上起了淤青,叫下人看见不好。”他脱去外裳,挂在椅背上:“你总说是那几个盗贼将你吓到,吓到连这事也不肯做。今夜我就要你全交给我,我叫你看看这事到底可怕不可怕。”
这坚持了五年的壁垒竟是如此轻易被打破。
阿念本也没指望秦烨能守信这么久,道:“那你先将我松开,我不逃,你松开我。”
秦烨隔着衣物在阿念身上轻轻抚摸:“我惯了你五年,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今夜你也须得惯着我。”说着便抽开阿念的腰带,将他下身的衣物轻轻捋下来。手沿着他的两条白腿慢慢往上摸。
窗外,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啸,将屋内的声音掩盖。雪片翻滚不停,不住落在地上,树上,屋脊上。
直至深夜,地上终于积起了一层薄雪。在雪停之时,在被薄雪覆盖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颀长人影。
第137章
夜半,阿念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床顶发呆。他的仇人毫不设防地躺在他的身边,一条胳膊还压在他的腹部。秦烨正在熟睡,只要有一把匕首就能将这许多年的恩怨结果,但阿念不想这么做。
就这样让他死了,他不会后悔,痛苦,不会知道失去一切是什么感觉。父母的债,阿常哥的债,师父的债,还有严哥的债,又岂是他一条人命能还得起。即便是捅死他三遍,阿念都嫌太便宜他了。
但阿念也是真的累了。他已在秦烨的身边呆了五年。五年是有多长?五年前他在严哥的衣冠冢边埋下了一颗李子核,取其“李”的意义,令它常伴严哥左右。今年那李树已是第二年结果了,长得比严哥还高。五年间他挤走邱全的位置,极尽全力争取秦烨的信任。他有多恨他,就有多努力。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李四是秦烨最趁手的工具,然而,这世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甚么。他整天活在秦烨的多疑中,没人和他商量,也没人能帮他一把。
好在总算快解脱了……一想到将要解脱,阿念心中激荡起一股久违的颤动。这世上已不再有他留恋之人,真正爱他的人全在黄泉之下等着他。
沉思间,阿念余光瞥到门口似乎有个人影晃过。他侧过脸看着门,发觉外头很亮,想必雪已经停了,月亮出来了。
刚才那影子是错觉吗?还是进贼了?
阿念警觉地穿衣起身,趿了鞋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然后便看到一个颀长人影走到了他的房门口,与他隔着一扇门站着。
阿念一惊,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迟疑,吃不准外头的人是谁。不管是谁,大半夜站在人门口会有好事吗?
他轻轻退回屋里,摸到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然后一步步慢慢走到门口,侧过身,小心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阿念借着月光看到了外头那人,但看得并不清楚,隐约觉得那人穿的并非中原人的衣服。阿念想起了今天来店里找高昆又离开的苗人。
“谁?”阿念沉声问。
阿念出声后,那人转身就走。阿念一把将门推开,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那绝不是府中之人。阿念喊住他:“站住。你是谁?”
那人应声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
莹白月光下,阿念看清了他的脸,就愣住了。
……那是林世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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