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误笔?
詹沐在脑子里自动回放了一遍白橘衣画画的情形,当时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对方白皙漂亮的手上,还真不能确定大饼脸上的那一点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纠结。
詹沐觉得不能光自己一个人纠结,于是她把图片转发给了路美瑶。
两分钟后,如她所愿地收到了对方的回电。
“好萌啊,那是白老师画的吧?”路美瑶的声音洋溢着艳羡之情,“改天我也要她帮我和达达画一张。”
詹沐:“……”这种r_ou_麻又幼稚的称呼可不可以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场的时候才用?
路美瑶听不到詹沐内心鄙视的声音,继续喜气洋洋地说道:“我也要一个过去式和一个现在时,哈哈。”
詹沐只觉得心头一跳,蹙起眉头问:“什么过去式什么现在时,你说清楚。”
手指不自觉第捏紧了手机,掌心微微渗出薄汗。
路美瑶嘿嘿乐道:“当我看不出吗,拽拽的那个就是还没认识白老师之前的你啊,至于笑眯眯这个,很明显就是被爱情滋润过啦。”
詹沐稍稍松了口气,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
但路美瑶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又让她心头一紧。
“其实詹少你以前有颗泪痣真的挺性感的,干嘛要去掉它啊,听说这个部位的痣是不能乱碰的,一不小心就癌变了。”
詹沐:“啊呸,你这乌鸦嘴。”
路美瑶委屈地争辩:“又不是我说的,是度娘上面写的。”
“泪痣的事……”詹沐本来是想迂回盘问的,但想想没这个必要,干脆就直接问了,“是你告诉白橘衣的吗?”
路美瑶“啊?”了一声,没听懂。
“我小时候脸上有颗泪痣的事,是你跟她说的?”詹沐问。
路美瑶故意很夸张地惊叫:“不是吧,詹少,你真的这么介意么?那是泪痣又不是胎痣,而且又无损你的绝世容颜,还连说都不能说了?”
詹沐最痛恨别人在电话里大呼小叫,她将手机从耳朵旁边移开了点,十分不耐地道:“我现在只问你有没有告诉她,哪来那么多废话。”
路美瑶:“嘤,我没告诉,难道不是你自己跟她说的?”
“没告诉就没告诉,嘤什么。”詹沐唯有面对白橘衣时是极尽温柔耐性的,对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发小,而且还怀着宝宝。
路美瑶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也不觉得委屈,只是诚恳地给出建议:“白老师不在你身边,你一直憋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喝点菊花茶下下火吧。”
詹沐:“滚。”
詹沐现在心里有点乱,干脆把电话挂断了。
本来已经打算戒烟的詹沐现在又忍不住翻出了一包烟,靠在窗边点上,默默地看着远远近近的城市灯火出神。
刚才那个电话证实了两件事。
第一,拽拽的q版詹少眼底下的那一点的确是泪痣,连路美瑶都觉得是,那就肯定是了。没道理什么地方都不点,偏偏点了那个地方。
第二,路美瑶没有告诉过白橘衣她小时候有泪痣的事。
詹沐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仿佛要把满心烦躁和青烟一起统统排解出去。
正自出神,脚背突然一暖,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挨了过来。詹沐低头看去,小虎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脚边,正用脑袋蹭她的脚。
詹沐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掐灭,弯腰把小虎斑猫抱了起来。
平时这个时候,小虎斑猫已经躺窝里睡了。它不喜欢黏人,只有詹沐跟白橘衣视频的时候偶尔会跑过来凑热闹,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主动跑来撩她。
“你就跟你主人一样,让人看不透。”詹沐抱着它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它放到膝盖上,捻它的胡须。
“喵~”大雄躺平了,翻过身,向詹沐露出了雪白的小肚皮。
詹沐再心烦也不禁被它那模样逗笑了。
她跟大雄玩了一会儿,直到大雄玩腻了,用尾巴扫开她的手,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的小窝里。
经过大雄这么一闹,詹沐之前的思路被生生打断,但烦躁不安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
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
一个假设。
没什么好纠结的。
詹沐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熄灯上床。
只是,强行闭上眼睛睡觉的结果是,詹沐被噩梦纠缠了一整晚。
次日醒来的时候,她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那张如同上了烟熏妆一般的销魂的脸。
昨晚的梦让人很不愉快。
她睡得很不安宁。
詹沐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受到那部剧本的影响。
她不得不怀疑,这也许正是那个幕后寄件人的真正用心。
太险恶了。
回到公司,安娜一看到她就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因为平时两人关系不错,所以在打过招呼后,她关切地多问了一句:“詹少昨晚没睡好?要不要我帮你把中午的饭局推掉?”
詹沐摆摆手示意不用。
中午那顿饭,市里几个有名的大出版商也会出席,詹沐和他们颇有些交情,不好推却。
“帮我冲杯咖啡进来,少n_ai少糖。”詹沐用手捏了捏鼻梁,“再帮我买一份三明治。”
“好的詹少。”安娜一一应了下来。
詹沐走进办公室,摔进柔软的大班椅里,整个人都是疲惫的。
她打开抽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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