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间的门,徐师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先是练习了前几次学过的音律,徐师傅见他已经甚是熟练并且没什么问题后,拿出了一张乐谱,上面是首简单的曲子,叫做《云深》。
顾书朗认真地吹了一个半时辰,当好听的调儿从晶透的玉箫中发出时,他是极其愉悦的,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达到原主的哪种水平,虽说他没听过原主吹箫,但能另楚奕宣喜欢,必定是极好的。
学完一首《云深》,得了徐师傅的夸奖,顾书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道别后便走了。
每七日才能出宫一次,顾书朗都会借此机会好好逛一逛都城,每次路过一些胡同深巷,就好像身处老北京一样,他在老北京胡同里长大,直到工作了才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房子。
顾书朗记得上一次路过的时候,他还能清晰地记起老北京的模样,不过才七八天的时间,这次来有些记忆都已经模糊了,顾书朗心里茫然一片,似乎以前的生活,那些亲朋好友都渐渐离他远去了。
顾书朗怅然,没顾着看路,一不留神就撞着了一个人,他这才将神游天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这位公子,对不住了。”
撞到的是一位公子,顾书朗看着身形觉得眼熟,待将人扶起后,认认真真看了两眼,才认出了此人正是柳亭枫柳状元。
因为当时赏菊会上柳亭枫对自己的刻意为难,虽然被他借楚奕宣的势化解了,但总归是不太喜欢柳亭枫。
“你眼睛怎么……”柳亭枫满心怒火,好好的走在大街上都能被撞着,刚打算发火,抬头一看,却是那正被皇上宠着的顾书朗。
柳亭枫咽下最后两个字,迅速掩下脸上的不悦,转瞬间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声色如常地说道:“原来是顾大人。”
顾书朗可没忽略掉柳亭枫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尽管不甚喜欢此人,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于是继续道歉:“在下刚刚一时出神,撞到了柳状元,不如……”
顾书朗余光一瞥,见地上躺着个圆形玉佩,赶紧弯腰捡起,只见玉佩上已有几道裂痕,想来便是刚刚被自己撞裂的。
“不如我再赔个玉佩给柳状元吧。”
把别人这种贴身物件儿弄坏了,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柳亭枫接过玉佩,皱了皱眉,看得顾书朗一阵担心,若是这玉佩是人家祖传下来的,他可就真的是闯祸了。
还好,柳亭枫看了一会儿,便松了眉,将玉佩收好以后,笑着开口:“这玉佩并不是什么值钱物事,顾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了。”
顾书朗点头,然后看着柳亭枫离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那玉佩就算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必在柳亭枫心里也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凭柳亭枫惯会装模作样的性子,刚刚不可能露出那种表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打定主意回宫后找些物件儿赔给柳亭枫,虽说不可能比得上那玉佩,但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法子了。
顾书朗向后招了招手,小安子赶紧跑了过来,问:“主子,什么事?”
“你可知柳状元喜欢这什么?”
“柳状元?小的不知,不过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了。”
“这事交给你去办,千万别打听错了。”
小安子应下,打听消息这种事他是好手。
待夜色渐暗,顾书朗在外面玩够了,才带着小安子回了宫,小安子一进清华殿,稍微整了整,便让人去准备准备晚膳,顺便跟宫女妹妹们打听柳亭枫的事了。
半个时辰后,晚膳呈了上来,小安子也打听消息回来了,顾书朗今天在外面吃了许多,几乎把都城里的特色小吃都吃了个遍,肚子里面还有不少货,所以晚膳没怎么动便让人端了下去。
小安子凑到顾书朗身边,将柳亭枫的喜好说了个遍,上到吃食,下到一些隐晦之事,无论巨细,小安子唧唧喳喳像倒豆子一样全给倒了出来。
当听到柳亭枫在床事上的一些喜好时,顾书朗轻咳一声,小安子才止住了话,完了又偷看了顾书朗一眼,见他面色正常,然后嘻嘻哈哈打马虎眼儿:“我就是问了一句,他们就都说给我听了,绝不是我刻意打听的。”
那些宫女太监们都挺有能耐,连柳状元床事上喜欢用哪些姿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仅这样,只要是都城里稍微有些名气的人,他们几乎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后来他也是听得来了兴趣,才跟着一起说了会儿,耽搁了些时间。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能让主子知道,主子芝兰玉树,心性高洁,绝不能被这些污秽一事所污染,至于刚刚,还不是自己一时说漏了嘴。
顾书朗“嗯”了一声,没说其他,想着小安子说的柳亭枫喜爱下棋,倒不知他棋艺如何,顾书朗他外公痴迷于围棋,跟在外公后面,他学了不少,虽然棋艺远远比不上外公,但还算是不错的。
自他工作以后,便鲜少触碰围棋了,听这么一说,心里不禁痒痒起来,只想着有机会能找个人酣畅淋漓地对弈一番。
过了几日,顾书朗寻了个棋盘,当做赔礼让人送到了柳府。
柳亭枫娶了赵思雪之后,成功在翰林院谋了件差事,以前一直寄居在赵家,如今也建了府邸。
顾书朗了了一桩心事,待在清华殿里无所事事,练了会儿吹箫,心情烦闷又放下了,默默算了算,他已经有十日没见过楚奕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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