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了,只是一场权宜的隔靴搔痒而已,他被高准的反应弄得更兴奋,又快又猛地往下使劲,大滩的体液浸透内裤,有些从布料边缘溢出来,沾染在半脱的丝绸睡裤上。高准完全是无意识在哼哼,大腿松弛地敞开,变凉的jīng_yè越打越黏,随着冲撞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高准又有些要变硬的样子,察觉到他的敏感,方炽简直疯了似顶他,顶住了好像舍不得离开,qíng_sè地摩擦一圈,才拉开距离蓄势再发。这么没几个回合,他就射了,紧紧扳住高准的细腰,扳得他几乎坐起来,头晕晕坠着,像是要从中折断。
两人下身抵得没有一丝缝隙,方炽抱着他掉了裤子的屁股,一颠一颠地释放自己,颠了足有半分钟,他才满足地松了力气,和高准一起倒回床上。接着是剧烈地喘息,他们都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连高潮过后的疲惫都显得那么惬意,很快电话又响,高准唔哝着,拍打方炽的肩膀:“手机……”
方炽乖乖给他摸过来,听他接通了,用明显带着娇气的声音说:“喂?”
黑夜那么静,静得方炽听得清电话那头juin的语气,他焦急地责备:“老师,这么晚你怎么不接电话!”
“啊?”高准还沉浸在性事的余韵中,整个人懒洋洋的:“juin?”
边说他边徐徐地喘,很性感很沉湎的样子,电话那头没声音了,片刻之后,“嘟”地一声挂断。高准慵懒地松开手指,手机晃了晃掉在床上,他说不上是清纯是还是放荡,两手揽住方炽的脖子,不安地说:“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方炽柔情地抚摸他,一边整理被自己扯得凌乱的睡衣,一边玩弄他纤细的手指,他实在太温柔了,让高准得意得忘了形:“亲亲我……好不好?”
方炽像被摁了什么开关,忽地停下动作,高准马上慌了:“一次,就一次!”
方炽拉下他攀着自己的手臂,绝情地翻下身,朝相反方向背过去了。
第二天到公司,高准的眼睛是红的,下午有艺术展筹备会,他底下的七八个人,加上暂时牵头的juin,围成一桌讨论灯光和材料细节。高准有点心不在焉,juin频频观察他,正想找机会和他说句话,内线电话的红灯亮了,高准不耐烦地接起来,前台秘书的声音在会议室甜甜地响:“高总,有位姓方的先生找,他说是你房东。”
高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那种会心的狂喜完全掩饰不住:“让他上来,”牢牢摁着免提,他大半个身子俯下去:“等等,”突然改了主意:“让他等着,我下去,”临要松手,他又说:“准备咖啡,或者茶,两种,问他要哪一种!”
juin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像个千方百计想讨人喜欢的孩子,丢给他一句“替我听着”,就匆匆离开了会议室。juin发着懵,在他宽大的老板椅上皱起眉头,稍一思忖,抬腿站起来,对身边的执行策划说:“你们讨论,做个记录。”
两部电梯,一部已经下到十五楼,另一部灭灯停着,他想都不想就按了,像个心怀叵测的跟踪狂,毫不犹豫追下去。
高准出电梯,一眼就在休息区看到了方炽,高个子,金属边眼镜,旁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杯热茶,原来他喜欢茶,高准想,快步迎过去:“方医生!”
juin晚他一步出电梯,不露声色往前台走,接待小姐看见他,微笑着点头,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晶石视觉的张总到了吗?”
前台小姐快速翻找访客登记,跟他说没有,他要了打火机,点上烟,在旁边一棵装饰树的浓荫里站定,偷偷往休息区窥探。
“你怎么来了,”高准喜悦得脸蛋通红,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好意外……”
方炽显然不想长聊,没坐下,也没碰那杯茶:“我今天临时有个茶会,”他伸手到裤兜里掏:“晚上一个人,怕不怕?”他掏出一枚钥匙。
张准盯着那一小片金属,想要得不得了,却不肯就这么拿了:“一整晚吗?”有些撒娇的味道,他问:“不去行不行?”
“我现在就得走,”方炽抓住他的手,把钥匙塞进去:“差不多后半夜结束,我争取早点回来,”攥着那只手握了握,他不放心地嘱咐:“睡不着的话,电视旁边的柜子里有碟片,你找喜欢的看,害怕了就打电话。”
高准听话地点头,方炽不舍地把他拉近了些:“今天的治疗取消,但有个作业留给你,”他俩近得几乎贴在一起:“把你的感受跟juin说清楚,说你怕他,讨厌他那些举动。”
“我跟他说过……”
“再说一遍,坚决一点,”方炽强硬地要求:“在半封闭的环境说,那种周围有人、但又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环境,如果有门,门打开,能做到吗?”
高准怎么会对他说“不”,斜斜地要靠进他怀里:“我可以的,开完会就跟他说。”
方炽推开他:“那我走了,已经迟到了。”
高准送他到大门口,依依的,像个寂寞惯了的恋人,方炽刻意不回头看,找到自己的车子,拉开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点火挂档,一气呵成滑上大道。
广播里在谈吸烟对怀孕的影响,他没转台,因为满脑子都是高准的样子,白天的,夜晚的,像是发了烧嗑了药,路上没什么车,他一边开一边责备自己,反省昨晚那些sè_qíng狂似的行为,大概开了十多分钟,一个电话打进来,juin的,他用免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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