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玉,暖玉怎么了?”身侧一个熟悉声音响起,我有点受惊,脚下云彩险些散了。腰间被一双手揽住,顿时撞进了一个人怀里,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的人,不是郁小师兄还是谁?对了,旁边还有一个结伴而行的征舒师兄,似乎是为了暖玉,脸上有些担忧神色。
我压下被郁小师兄逗弄得心跳不稳的怒火,道:“大师兄回来了。”
郁小师兄身上的气息一凝,语调微微抬高了,似乎有点挑衅的意味:“哦?是那位绝尘师兄吗?怎么惹到小师妹了?”
我被他这种隐约有点恶意的语气弄得不虞,加上我为了暖玉心情不好跑掉这事情,也是忧心如焚,一口气上来,恶狠狠地推开郁小师兄:“都是师兄弟,郁师兄好大气性,人都尚且没有见过就是这个口吻。”
郁小师兄有点惊愕,目光幽深地盯着我,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一时间让我周身的气息冷却了下来。我也是气鼓鼓地咬着下唇,针锋相对。
旁边的征舒师兄有点尴尬地调解道:“凉玉师妹,暖玉是怎么的,你先和我说好不好?”
“不过是大师兄说起身世,暖玉有点感伤,心情不虞罢了。征舒师兄可知道暖玉会往哪里去吗?我想,有师兄在,她心里会好受点。还有,我得去找娘亲禀告此事。”暖玉那边终究是个心结,我向来是不善解人意的,要给她做一朵解语花是不太可能的,这还得要深为了解暖玉的娘亲来做。
征舒师兄的神色有点严峻起来:“知道一点,此事还是交给我吧。”说罢一道青光闪过,已经没有了影踪。
于是这空中就只剩下我和郁小师兄两个人。
我没有再理睬郁小师兄,只是疏离地行了一礼:“郁师兄,我去见过娘亲了,告辞。”
正要转身离去,只听郁小师兄可怜巴巴地叫道:“小凉玉……”
我没有回头。
郁小师兄继续了下去:“……你是不是,来信事了?”
你妹啊!郁小师兄你每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信事?你才有信事吧,你全家都有信事!我才十岁啊乃这个qín_shòu!再说了我们是修仙的好不好!就算是没到辟谷的时候也是很少的回来的好不好!辟谷过了以后就会斩断赤龙哪里来的信事!我嘴角一抽,心里已经尴尬到无以复加,身上的气息倒是缓和了下来。
郁小师兄试探着靠了上来:“小凉玉……我知道你担心暖玉师妹,我方才有点失态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这不是失态不失态的问题,是郁师兄你心怀嫉妒吧。大师兄干了什么,居然让你如此心怀恶意,你就直说好了,憋在心里委实破坏我们玉鉴峰的团结。”我很严肃地说。
郁小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搭腔。
我对他这种隐瞒欺骗什么都憋在心里的闷骚性格尤其不爽,驾着云彩就向娘亲那边飞,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郁小师兄弱弱地传音给我:“暖玉师妹崇拜大师兄,小凉玉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郁小师兄近来越发是小孩子脾气了,这种你抢我玩伴我就讨厌你的事情也要这般别扭,对,他就是个小孩子。我以前居然会觉得他孤寂桀骜,真真是瞎了眼,明明就是个别扭闷骚又爱欺负人的大孩子。修仙久不通人事,居然越发把脑子长回去了,真是让人无语。花境峰的娇花许师姐看到这样的郁小师兄,九成九要有初恋幻灭之感。
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子,我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才传音回去:“我身为玉鉴峰严家的长女,怎么会和暖玉那个小丫头一样。”
第二十九章 远山横
征舒师兄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的小炼丹炉上,那是一种没有焦点的,带着迷离的忧郁的目光,仿佛那个雕刻着绿竹图案的翡翠炼丹炉和他有宿世渊源似的。这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终于让龙套炼丹炉压力山大地,爆了。
我刚一走到征舒师兄的丹室前,看到的就是这一情景。连丹室前面榆树上的鸟儿都惊得四散飞走了,微风吹来,落下几片残叶,好不寥落。
“征舒师兄,征舒师兄?”
我听到爆炸声,不顾形象死命地把丹室的门踹开。征舒师兄依然呆滞,就是小指头也没有动一下,真真是泰山崩于前也毫不变色,好胆色师兄!
多亏了丹室向来都是拥有着防御阵法的,不然这么一炸,普通凡人一定是非死即残啊!哪怕征舒师兄是修仙的,那也不是铁打的啊,哪里经得起一炸再炸!说实话吧,这段日子以来,这都是他炸掉的第八个炼丹炉了,幸好他用的是外门的路边摊货色,不然这败家速度,可以和齐师兄相比了。如果他一直这样,我真的要忧心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夏大哥哥来管着他了,夏大哥哥因为齐师兄,说实话已经心力交瘁了有木有。
征舒师兄忽然浑身一震,好像回过了神来,呐呐地应了一声:“嗯?”
自从征舒师兄那一天追着暖玉去了以后,他似乎就一直是这样神思不属的,简直就像是没了半个魂魄似的。连爹爹也明显感受到了征舒师兄的异常,当然从来不轻易出手的爹爹是不会干直接挑明这么落身份的事情的,于是就由我这个小苦逼来代劳这个知心姐姐的任务。
话说回来,我今年才十岁有木有!为什么就此要承担起一个岁数为我的两倍的小青年的心理辅导课程!可是想想,征舒师兄的异常多半和暖玉有关,就是身为人姐,我也得担负起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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