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不多话,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呢。小凉玉,你说是不是?”郁小师兄话里全是戏谑口吻。
“郁师兄和姐姐的感情真好,不见得他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呢。”暖玉娇笑道。
“都是师妹,怎么可能有差别待遇呢?”我揪着郁小师兄的衣襟微笑道。
“当然,我与暖玉师妹也是十分亲厚的。”郁小师兄连忙做投降状。
我松了手,又听暖玉道:“姐姐,听说我们玉鉴峰的大师兄在外面突破了金丹期,不日就要回返玉鉴峰呢。”
“那有什么,世上的金丹多了呢。”郁小师兄淡淡道。
“郁师兄真是有趣儿,金丹虽多,可是大师兄今年才三十六岁,是整个仙门里都拔尖儿的天才呢。”暖玉不无向往地描述,“据说大师兄还是个弱冠少年形象,一身清冷气度,如同谪仙,那可不是光脸蛋好看能够比得上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就爱那美人。”我无奈地敷衍她。
大师兄的传奇故事时常被娘亲拿来教女。可以说,暖玉也委实是听着大师兄的故事长大,很有些少女面对翩翩公子的向往之情。可是,爹爹甚少提及大师兄,又或者动辄就要道,你那大师兄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我对这位只能闻名,不曾见面的大师兄也委实有些无感。
况且征舒师兄如此照拂着暖玉,听到暖玉如此崇拜大师兄,难免要生出些不悦来。暖玉年纪尚小,征舒师兄又很是温吞,一个不明白,一个又不说。唉唉唉,征舒师兄真是情路坎坷啊……
我这般思想着,作别了暖玉、夏大哥哥、师兄们,开始了为爹爹当牛做马的日子。
不得不说,爹爹外表温柔,其实内心和娘亲一样都是一点儿也不吃亏的。我给他看了一个多月的百草园,他都出关多日了,也不见他放过我,估计又是在和娘亲欢度他们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时光,有我承担劳务,又少了一个丫头打扰,那是快活非凡。
而我,又是要管着玉鉴峰的账目,又是要看着百草园的人事和阵法修缮,险些给自己忙脱了形。暖玉那面目红润有光泽的小模样,叫我看了都不由愤恨自己这遭罪的憔悴脸色。
大师兄踏剑而来的时候,我正弯着腰,一手泥巴一手水地给爹爹的百草园修理聚灵阵,形容狼狈又落拓,犹如一个营养不良的小杂役。
这修理阵法是个精细活儿,动辄就要毁了一整个阵法,相应的,整片灵田里面那些娇嫩的灵草都要毁掉,委实不能让那些修为低微的杂役来做。爹爹总是让我学些富二代完全可以不用学的东西,估计这也是玉鉴峰继承人的必备课程吧,因为暖玉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爹爹似乎坚持亲身体验各种灵药园子里的设施、看护灵药能够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炼丹之道和自然之道,从而在众多炼丹师中卓尔不群。不过卓尔不群我目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自己越发像是爹爹的专属小药童了。
我一直坚信着世上应当绝无一见钟情的存在,有的大抵只是自以为富有文艺情怀的小资青年,而那种人,显然和我是难以沟通的。就一见钟情的先决条件来看,我这小瞎子首先就不可能遭遇那所谓一见钟情第一步——惊鸿一瞥。
可是世事无绝对,只能说是我气运太差,世上所有沧桑的真理,总是要在我身上验证一回。
然后,我感到一股灵气波动从上空落下。
直起酸软的腰来,但见神识范围内,一个踏着清冷剑芒的弱冠少年凌空落下。虽然面目我是无法看清的,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他那清若秋水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脸上不由有点发烫。用我闲时看的凡间词句来形容,他便是那淡墨轻衫染趁时,落花芳草步迟迟,眉间秋水似的清亮目光是漠漠秋云淡,腰间别着一管墨玉制作的洞箫,衬得那身纯白泼墨狂草画衫更加文人气韵,清隽出尘。
我也委实有些遗憾,没有到元婴期,这双天生只是摆设的眼睛究竟还是不能看清楚这人的面目,错过了第一眼,以后就难以再有初见的惊艳感了。错过与这等美少年的初见,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我今天出门又没有看黄历,委实是大误啊。
这少年越是衣不染尘,高高在上,直要飞上云端,我就越是形状猥琐,惨不忍睹,生生要堕入尘土之中。
真是让人悲痛的事实。
我连忙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块帕子,手忙脚乱地把自个儿脏兮兮的爪子擦干净,以表示自己其实不是这么不讲卫生的。心里其实恨不能掘一个地缝儿,钻进去,把自己拾掇得衣冠楚楚了,再回来。可是目前也只好硬着头皮冲那少年喊道:“不知道这位师兄是哪位?怎么误入了百草园?”
那少年挺诧异地扫了我一眼,估计是惊讶我这区区一介小杂役居然还有资格叫他师兄,但是他没有丝毫失态,淡淡道:“我是奚负羁。”
咩?奚负羁,人称绝尘,我们玉鉴峰的天才大师兄?
然后,我还没有从他是大师兄大师兄师兄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暖玉一声欢实的“大师兄”,驾着红莲台就“嗖”地飞到了大师兄身边,很是自来熟地很大师兄聊了起来。暖玉平日里都是不来百草园的,要说她是路过,我是绝对不信的,只能说……美人对暖玉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果然男色诱人……
我暗自抹了一把汗,回头对边上面露敬畏的真正杂役阿保吩咐道:“阿保,聚灵阵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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