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御玦的头脑才开始运转,这才想起昨夜和白谧凡做的事情。
他睁开眼,果然看见白谧凡趴在自己身上。白谧凡的头乖巧地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发丝凌乱地铺在周围。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居然有点委屈。
白谧凡的嘴唇微张,口水慢慢从嘴角流了下来。他无意识地吸了吸,砸吧砸吧嘴,埋下头蹭蹭,温热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地摩擦过宿御玦的胸口。
宿御玦感觉自己又不好了。
可看白谧凡睡得那么香甜,自己又不忍心打扰他。宿御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白谧凡突然哼哼了两声,似乎在嘀咕着什么话。宿御玦略微抬起头,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唔……”白谧凡的脸又蹭了蹭宿御玦的胸口,眉头舒缓了些。宿御玦的心顿时柔软地要挤出水了,他轻柔地理了理白谧凡乱糟糟的碎发,免得他又把头发吃进去。这时,他听见了白谧凡糯糯的呢喃。
“唔……宿御玦……跪下……”
宿御玦:“……”
白谧凡小声嘟囔着,“……叫爷爷……”
宿御玦:“……”
他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轻轻拍了拍白谧凡的脸颊。宿御玦的声音温柔又阴森,“米饭,你说什么呢?”
白谧凡被拍醒了,他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还没有完全醒过劲来。半晌,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起来。白谧凡随意跪坐在床上,直起上身,茫然地看着四周。如瀑的黑发披散着,随着他的转头而微微擦动。
白谧凡歪着头,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人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反应。“……哦,原来我还在做梦。”
宿御玦:“……”
白谧凡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在手再度垂下的时候,敞开的里衣顿时滑落了一边,斜斜地露出了白皙的肩头,衣料堪堪挂在白谧凡手臂上。
宿御玦眼尖地看见了白谧凡胸口暗红色的小点。
“嗯?”白谧凡迷迷瞪瞪地低下头,缓缓把衣服提上来。结果这边的衣服拉了上来,另一边的衣服又滑了下去。
迷糊的白谧凡放弃了,他干脆肩膀一抖,衣服尽数滑落在腰间。
凌乱的黑发,迷离的眼神,褪到腰间的衣服,白皙的皮肤,胸口的红点。宿御玦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他听白谧凡嘀咕道:“不管了,反正在做梦。”话音一落,白谧凡啪地一声倒下,又栽回了宿御玦的身上。
下一刻,睡梦中的白谧凡突然感到世界一阵天旋地转。他猛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未知的大床上,并且被宿御玦圈在了怀中!
昨夜种种依稀回笼,白谧凡红了红脸,咋呼道:“宿御玦,你,你干嘛!大早上的!”
宿御玦的眼中满是隐忍的□□,他咬牙道:“你故意的吧?”
白谧凡无辜极了,“什么故意不故意,你没睡醒啊!”
宿御玦身体里的邪火都要把他烧焦了,他发泄般的轻轻拧了一下白谧凡的屁股,惹来白谧凡一声惊呼。宿御玦忍道:“仗着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想方设法撩拨我,嗯?”
白谧凡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对他半睡半醒之间的表现毫无自觉。“……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你,你还没对我做什么啊!”凸(艹皿艹)贪得无厌的家伙!明明该摸的都摸过了,还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表情!
宿御玦眯起眼睛,“你这是在邀请我?”说话间,他的手缓缓伸向白谧凡股间的密处。
(⊙_⊙)!我的个妈!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白谧凡连忙向后缩了缩,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没没有!我还不想!”
看到白谧凡真的不愿意,宿御玦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自己已经被白谧凡惹出了一身火,憋得他暴躁极了。趁白谧凡把头偏到一边的时候,宿御玦一口含住了他脖子上的嫩肉,连咬带亲了起来。
“啊!”白谧凡叫了一声,气急败坏道:“宿御玦!你是狗吗!”话音未落,声音又被宿御玦的唇堵住。白谧凡睁大了眼睛,他想说很多话,但到了嘴边全成了呜咽。
卧房内,顿时春光四溢。
准备亲自给二人送早餐的宿夫人呆滞地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嗯嗯唔唔的声音,还夹杂着宿御玦的几句调笑,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来他们持续了一个晚上吗……宿夫人心情复杂地想。
对于宿御玦和白谧凡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倒没有厌恶地要断绝关系的地步,就是觉得极其别扭。可关键在于,她和宿老爹发现,他们发不出火来。
一般来说,自家的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做父母的,总会不由自主地偏袒儿子多一点。可小凡那么招人稀罕,老两口还真训不出口。
而且根据宿夫人这几天的发现,整出这档破事,罪魁祸首就是她儿子啊!小凡一开始明显很拒绝,结果是自家儿子把他拐到床上的啊!不光拐到床上,还折腾了人家一整晚啊!这一晚上明显是自己儿子按着人家欺负啊!欺负得人家只能喊嗯嗯呜呜了啊!
宿夫人觉得,她憋得很难受。
于是,饭桌上,宿夫人默不作声地给白谧凡夹了个大鸡腿。
白谧凡愣愣地看着碗里的肉。“……?”
宿夫人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孩子,补补吧,身体最重要啊。”
对于她的异常表现,白谧凡纳闷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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