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两年重劳役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量刑,可今天的大法官却像阎王上身般得严酷无情。这时两个庭警一边一个架住挣扎叫喊的男人,另一个庭警拿着滚烫的烙铁走上来,按着他的脑袋将三角形的烙铁压了上去。
男人的惨叫声回荡在法庭上,更激起人们的鼓掌和口哨声。男人的头上被烙上‘娼妓’的字样,然后被庭警驾起离开了法庭。古纳大法官重重敲了三下小木槌,“休庭!”
同一时间,中央刑事法庭的图书馆里
韦伯徘徊于一排排书架前,搜寻的目光扫过落满灰尘的书籍。这里是图书馆的最角落处,陈列着百年前古老陈旧的典籍。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小时却一无所获。最终他无奈地摇摇头,垂头丧气地走出角落准备离开。
“韦伯探长?”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韦伯一抬头,看到来人忙恭敬行礼,“古纳大法官。”
“您这是在找什么?”古纳看着他衣服上的落尘不解道。
“我在找百年前斯潘塞·帕斯渥谋杀案的案宗,可惜没找到。”韦伯如实道。
古纳停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您是说那起首相谋杀案?那是涉及政界的案宗,怎么可能放在这里公阅呢?”
“是啊,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韦伯理解般地笑道。
“您找它做什么?”古纳继续问道。
韦伯不好多说,只好含糊其辞道,“那也许和艾伦·斯潘塞之前的几起案子有关。”
“真的?”古纳听完瞪圆了眼睛,考虑了片刻向韦伯道,“您跟我来。”
韦伯不解地看着他的反应,跟着他出了图书馆回到法庭主建筑,走进古纳的个人办公区。这里是他作为法务大臣的办公场所,平日里除了内阁官员外不许任何人进入。他请韦伯等在走廊,自己进入到一间文件室,片刻后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回到他面前。
“这是斯潘塞·帕斯渥谋杀案案宗的手抄本。”他表情严肃地向韦伯道,“请务必将艾伦·斯潘塞这种人渣绳之以法!”
☆、第二十一章
中午时分
韦伯离开了中央刑事法庭,坐到马车上看着手上的案宗不禁苦笑。如果有一天他把这份案卷的内容告知给艾伦,古纳大法官会不会气得七窍冒烟?但他实在没想到洛斯菲尔德居然在正式宴会上和艾lún_gōng开出双入对,也难怪一向传统古板的大法官会那么生气。
希望他们不要惹上麻烦才好……
韦伯这么想着,接着翻开手上的卷宗。这本手抄本是当时苏格兰场的调查记录,每一页都标有机密的字样,可见这件枪杀案对英国政界的影响有多大。枪手是一名叫约翰·贝林的英国人,家中经营一家名为象牙塔的珠宝店。出于生意缘故他经常来往于欧亚大陆之间,尤其频繁出入俄罗斯帝国境内。
按照贝林的供述,1810年春天他在俄罗斯圣彼得堡被当地警察逮捕,罪名是试图窃取帝国的军事信息并贩卖给法国人。当时俄罗斯正值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当政,他继承叶卡捷琳娜大帝的统治手腕继续向欧洲扩张领土,使俄无论在政治还是军事上都处于强盛期。由于罪名严重,贝林在被捕后立刻和本国驻俄罗斯帝国使馆联系寻求庇护。然而英国使馆对此不闻不问,导致他被流放至西伯利亚几次险些命丧苦寒之地。1812年他趁着流放地的守卫疏忽逃脱回到英国,因为心怀记恨所以持枪射杀了首相。
韦伯看到这儿不禁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表情。19世纪初欧洲大陆震慑于拿破仑大帝的崛起之下,英法关系绝算不上友好。法国凭什么相信一个英国人还让他来窃取俄罗斯的信息?如果他没有窃取情报是被冤枉的,记恨本国使馆没有保护他还算情有可原,又为什么要枪杀首相?
带着这些疑问,韦伯又继续往下看。因为贝林是在枪击现场被当场抓获,并且在苏格兰场的审讯中供认不讳,他的判决也很快就有了结果。在帕斯渥被枪杀一个月后,时任法务大臣兼大法官查尔斯·萨顿判处他流放到苏格兰最北的苦寒之地终生苦役。他被流放不久后,他的家人因为枪击事件受到排挤,全家搬离了英国不知去向。根据这份案宗的最后记录,贝林本人在流放12年后的1824年春天,因为感染疾病死在了流放地。
韦伯看完这份案宗陷入了思考。经过艾伦的案子,他已经知道这些案卷上记录的有时可能和事实完全相悖。然而这件暗杀案已经过去近百年,多数当事者早就沉睡地下,如今又让他去哪里找线索?想到这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敲了敲马车车厢对车夫说了句去普雷斯顿宫,接着合上了手上的案宗。
下午两点,普雷斯顿宫
韦伯来到宫殿,被请到二层北区洛斯菲尔德的会客厅。当韦伯走进房间时,洛斯菲尔德和艾伦一起坐在茶桌旁等候。两人感情默契并不多言,偶尔对视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爱意。那一刻韦伯忽然觉得这其实是一段非常浪漫美好的感情。他向二人行过礼后坐到桌旁,将案宗放在茶桌之上。
“这是今天从古纳大法官处得到的、斯潘塞·帕斯渥枪杀案的案宗。”他看着二人不觉想起上午大法官的表情,脸上忍不住笑意,“当然,大法官并不知道我会把案宗给斯潘塞先生阅览。”
艾伦接过案宗打开翻看,洛斯菲尔德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禁笑道,“我猜大法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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