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他不是的,就是因为身子不爽,连菜都没吃几口。”
“我不过就说了几句,他就这样!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给孩子取名,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这…这取名的事,不是我和莫里斯两人的事吗?”
“当然不是!就像凯瑟琳,你们怎么能给孩子娶过世长辈的名字!?还是年轻早逝,这在东方传统,是大忌!不吉利的!触霉头!”
韩母的声音,压得很低,然而莫里斯完美无瑕,即使上了楼,仍听见了两人的隐隐谈话。登时容颜冷峻,恼怒般“砰”地重重关上房门。
他来不及动怒,忽撑着圆润高挺的肚子,坐倒在床边,疼得死死攥住被单,疼痛已经无法继续从容。
韩景在楼下用很低的声音安抚母亲的情绪,想要两边都和和气气的,好不容易说服一点,给母亲倒上一杯热茶,莫里斯却狠狠摔了门,简直晴空霹雳,令稍微缓和的母亲容颜大变。
“他是什么意思!?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韩母立即放下茶杯,沉着脸,站了起来。想到自己刚下飞机,就忙着给莫里斯烧饭,对方不仅不领情,从头到尾绷着一张冷脸,此刻竟当着自己面的摔门,哪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对自己都是如此,那自己的儿子,且不是更窝囊!?怕真是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韩母怒火攻心,拿起自己的旅行箱,要往外走。
“妈!你干什么!?”韩景急忙拉住箱子,“天都黑了,外面又在下雨!”
“我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受气!?等着人家赶我走!?”
“受什么气!?你儿子还在这里呢!”韩景憋住一肚子的火,拼命挽留。
“妈!你别生气!我让莫里斯下来,跟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就你?把他宠惯成这幅德行,连一点重话都说不得!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抬头望向楼上,韩母不再刻意压低音调,似乎想故意说给莫里斯听。
“我当着他的面,可什么都没说!孙女姓韩,取韩家的族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上千年的东方传统!”
“妈!你消消气,消消气。”将母亲拉到客厅坐下,韩景忙拿来热茶,顺着气道,“这件事,莫里斯是冲动了点。但他快要生了,心情紧张,你也要体谅一下啊,妈?”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动怒的?伤了和气……”
“我没忍让吗?给他烧了一桌的菜,笑呵呵地等他,而他呢?迟迟才肯下来,冷绷着一张脸,菜动都没动几下,这不是明摆着要给我难堪!?”韩母虽然抱怨,但终是坐在了沙发,喝了口热茶。
“莫里斯怎么会故意给妈难堪?”
“他性子冷淡,就是这脾气。我这就让他下来,把这个误会解开。”韩景哄着母亲,见母亲消了点气,忙匆匆上了楼,急着打开卧室的门。没想,门竟被锁住。
“莫里斯?”
“莫里斯!?”不断敲着房门,始终不见任何响动,韩景心急如焚,终于沉不住恼意。
“开门!?莫里斯!?”用力旋转门把,咔咔作响,手腕都酸痛了,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韩景急得带出强硬:“我妈在下面呢!你就不能稍稍顺一下我的意!?
“等我妈走了,我们在好好说,行不行!?”
“莫里斯!?”
“莫里斯!?”韩景再次扣门,甚至能惊动楼下,仍然是寂静的冷峙。
最后韩景重重甩开手,憋屈得沉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莫里斯已经抱着肚子,用力撑起,想去开门,没想,竟听见不再停留的脚步声。心就像一瞬间抽空,被韩景宠惯了,就像呼吸的空气般自然,习以为常,此刻突变,莫里斯一时失措,乏力地坐回床上,心里泛起一丝说不出的难受。似乎腹中的孩子感受到他的心情,再次闹腾得厉害,莫里斯慢慢倒□子,死死攥住床单,冷汗淋漓,心与身的难受,让他埋下头,忽感脆弱。
韩景冲下楼,想从储藏室拿后备的钥匙。
韩母冷眼旁观,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沉着脸,站了起来,拉着行李箱走出玄关。
韩景头疼不已,顾不得换鞋,追了出去。
“妈!”
“不要再说了!我看你真是窝囊到家!当着我的面,他都敢这样对你!”
“你是无所谓!可我看不下去!一刻都不想呆了!呆着难受!”韩母站在雨中,说得气愤,却有点哽咽。她扭过头,不再听韩景的竭力挽留,快要走出了前院。
帮母亲撑着伞,韩景左右为难,今晚的事,居然会闹到这个地步,远远超出他的预计。
见母亲执意已决,韩景没有办法,不得不拦住母亲。
“妈,今天是我不对!你非要走吗!?”
“不是你不对!是莫里斯的态度!”
“妈!等等!”韩景双眉愁锁,终是叹道,“你非要走,那我开车送你!天这么黑,又下这么大的雨,外面根本没有的士!”
“去机场。”韩母坐在副驾位,意外的冷淡,“现在才八点,还赶得上最后一班飞机。”
韩景蹙眉,心情乱如麻,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想要两边都端平,自己受多少的气都没有关系。然而事实是,情况比预计的糟糕百倍,其中也有自己的问题。
韩景开着车,出了别墅,望向屋内的昏黄灯火,不禁担心,害怕莫里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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