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举止动作中有种遮掩不住的对他的亲昵,宋宁涛享受着这样的惬意,顺手摸摸他的脸颊。
“你今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我怕打扰你工作。”陈瑞陶将脸埋在宋宁涛的手掌中,汲取一点点的安稳。
“乖。”宋宁涛逗弄的说了一句,又捏了他一把,就将身上的衬衫脱掉丢在椅背上。
陈瑞陶被这哄小孩儿似的一句话臊了个大红脸,顺手拿起宋宁涛的衣服去放到洗衣机里准备清洗,其实是不想让宋宁涛看见他跟长不大一样还会害羞。
宋宁涛笑了,没再说话,径直坐到餐桌前等陈瑞陶过来吃饭。
陈瑞陶回来的时候,额头前面的头发有些被水浸湿了的痕迹,宋宁涛猜他是不好意思才去洗脸的,心中不知怎么便起了些喜悦感。
在情爱过后的相处好像更进一步,而且也似乎变得更自然,更暖心。
这与以前不太一样。
宋宁涛没多想,对陈瑞陶说:“吃饭吧。”
“嗯。”
宋宁涛注意到陈瑞陶面前摆着一碗清粥和两碟小咸菜,而自己面前摆的却全是他爱吃的东西。他发现陈瑞陶食不知味的喝着粥,偶尔夹一点咸菜送进嘴里,然后对他面前的好吃的露出钦羡、渴望的表情,瘪着嘴便又低头喝粥时,宋宁涛终于放下了筷子。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问。
“我没有,就是……就是上厕所有点困难,我去网上查,说得吃点清淡的东西,我就……就煮了粥来喝。”陈瑞陶磕磕巴巴的说。
“没上点药吗?”
“没有。”陈瑞陶摇摇头,往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上药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早上宋宁涛走后他又睡了回笼觉,醒来才觉得四肢酸软,后面还有撕裂的疼痛,他坐立难安,就趴着舒服些,于是就趴在沙发上呆了大半天,迷迷糊糊的睡着醒着,都不知道过了多少轮。但是不管怎样,他始终抱着手机没撒手。他觉得自己不该主动去打扰宋宁涛的工作,既然宋宁涛不给他打电话的话。
当然,陈瑞陶偶尔还会想起他哥来,也想去给他道个歉,毕竟是他的选择让他哥离家出走,但又怕挨骂或者激怒他,于是也忍住了。
宋宁涛打断了他的话,说:“晚上洗好澡我给你上药。”
“不用不用。”陈瑞陶赶紧拒绝,他觉得这么难堪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宋宁涛做,“我自己,自己就好。”
说完这话,陈瑞陶却觉得有些开心,宋宁涛好像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会关心他的,有了他的话自己也是很开心的,只是宋宁涛这种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做法让他战战兢兢。
“那好。”既然陈瑞陶这么说,宋宁涛也没再坚持,他不希望自己的冲动给陈瑞陶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
到了睡觉的时间,陈瑞陶也上好了药,他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而大部分精神却是集中在书房的。终于,那扇门打开了,宋宁涛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还没睡就顺嘴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去睡。
陈瑞陶还记得早上宋宁涛说的晚上可以让他抱的话,但他又不好意思提及,只得说自己在等他一起睡。
宋宁涛笑了笑,站在书房门口伸出一只手,陈瑞陶见了,就像看见骨头的小狗一样恨不得摇着尾巴就过去。只见他跌跌撞撞的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就到宋宁涛的跟前拉住他的手,即使扯到了后面的伤,也说什么都不会放开。
“抹药了吗?”回房间的路上宋宁涛问他。
“嗯。”陈瑞陶就势抱住了宋宁涛的胳膊。
好像有些黏人,又没什么不好。宋宁涛皱了皱眉头,随后又释然。
第二天早上,宋宁涛发现陈瑞陶依然还是昨天早上抱着他的姿势,只是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哥哥。宋宁涛抿抿嘴唇,心里一片冰凉,但他依然让陈瑞陶这么抱着。他知道,陈瑞允和陈瑞陶兄弟俩即使再反目也是打断骨头连着血脉的亲兄弟,自己夹在中间真是不好受。
不过再怎样,他也不太忍心让陈瑞陶受伤害,大不了,可能最后还得是自己的离开,他找旬律师谈话也是这个想法。
宋宁涛看了一眼陈瑞陶,伸手又去揉揉他的头发,这家伙不安分的动了动,弯嘴笑笑,嘟囔道:“宋哥……”然后紧了紧怀抱,将他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二十五
到了李家慈善晚宴的日子,宋宁涛下午就给陈瑞陶打了电话说自己晚上会晚些回去,让他别等自己了就先睡吧,然后他便只身前往那间酒店。
在酒店门口,他遇见了一身西装的李子乾在那里迎接宾客,这么看过去还真挺人模狗样的。但宋宁涛从来不想和这家人有什么交集,只是走走场面,于是轻蔑的冲他笑笑,将请柬交给保安,径直走了进去。
宋宁涛步伐很快,自然没听到李子乾给陈瑞允打的那个通风报信的电话。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他到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这里各种各样的上层人物在互相交流感情,头顶水晶灯照得他们衣袂华丽、闪耀而又刺眼。他不太喜欢这种浮华的场合,但也不介意来参加,毕竟人际关系还是需要沟通,生意才能做得更好。
他随手从侍者的托盘里面拿了一杯酒,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是醇厚的红酒,但不知怎么,除了酒香还有些别的味道,他提高了警惕便不想再喝,他在周围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陈瑞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事、物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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