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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容易惹人误会,连忙道:“等等兄弟,不要误会,就是一个普通的布偶。”
“你承认是充气娃娃也没关系啊,做兄弟的又不会笑话你。”小黑鸭促狭的笑着,“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嘛,我懂。”
我差点没让他气乐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天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你当谁都和你那么龌龊?”
“我怎么就龌龊了,我又不用充气娃娃。”
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缓了缓才道:“咱们能不能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小黑鸭嘿了一声:“我是没想谈啊,你自己非拽着这个问题不放,我能有什么办法?不是我说你,你条件也不差啊,不处个正经女朋友,老跟充气娃娃较什么劲啊,有特殊癖好?”
我火冒三丈:“越说你越厉害,还没完了是吧?都说了是个布偶,布偶,你耳朵瞎?”
“我可能就是眼睛聋。”小黑鸭抓住我的口误不轻不重的贫了句嘴,接着笑道:“没看出来啊兄弟,外表糙汉子,内心软妹子,这么大了还玩布偶,我看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有着落了,等着啊,哥哥送你一等身玩具熊,你晚上好搂着睡觉啊。”
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想撕了这小子的嘴,贱的没边儿了。
小黑鸭听我半天没说话,就是呼哧呼哧喘粗气,估计怕把我惹急眼挨揍,连忙道:“好了好了,咱们先谈正事儿,那个人鳖,我已经查出点儿眉目,叫鳖幽灵,老祖宗有本《中华百鬼录》,里面都有记载。”
听小黑鸭讲,鳖幽灵是中国古代特有的一种鬼,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鳖,关于它的起源,要追溯到古时候京城的一个苏姓书生身上,他在京城独居一所大宅,房前有一个池塘,一天傍晚,苏书生在池塘边上遛弯,看到对面那间屋舍的窗边竟站着一位黑发美女,顿时惊为天人,起了结识之意,立马狂奔过去搭讪,没想到走近了才看清,那里站的是一个上身是人,下身是鳖的怪物。苏书生大吃一惊,承受不住打击,当时就晕过去了,这个鬼也因露出原型而惊慌失措,跳进池塘不见了。
小黑鸭说完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又道:“不过我说句实话,这种事儿只能听个乐呵,当不得真的,而且就这么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你能听出什么东西来啊,能知道这东西怎么形成的吗?能知道它对人有没有坏处吗?不能吧?再说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外星人遗骸还从地球上出现过呢,你上哪儿追根溯源去?就咱们老祖宗那想象力,没边的事儿都能说的像模像样,打雷闪电这多常见的自然现象啊,也能杜撰出来个雷公电母吓唬小孩子,对鳖幽灵这种长相怪异的生物,没见过还好,见到了自然要记载一下的,兴许这东西以前挺常见,后来适应不了气候变化,灭绝了也说不定呢。”
凭心而论,小黑鸭的分析听起来挺扯,但仔细一琢磨,也不是没有道理,《山海经》里奇形怪状的生物多了去了,真正见过的基本没有,但这也不能代表那些东西都是虚幻,兴许就像小黑鸭所说,一开始真的有,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世上再没了它们的踪迹。人们常说眼见为实,但没见过的就能当人家不存在吗?这样也未免太唯心主义了。
鳖人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我也算放了心,抬头看看表,也不算早了,便道:“卿家还有何事?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寡人乏了,想要安歇。”
“安歇?你安息吧!”小黑鸭大怒,“奥,我算是明白了,用人靠前不用人滚蛋,您小子真是精到姥姥家了,尹默我告诉你,我以后要是再管你的破事儿,我就跟你叫爷爷。”
“可别介!”我连忙谦虚,“我没那么天赋异禀,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孙子。”
我听小黑鸭那架势要发狂,果断挂了电话,世界果然清净了。
简单洗漱完之后窝在床上抱着手机看电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坐车坐的累了,一部电影还没看到一半,眼一闭就去会周公了。
说是去会周公,实际上没有睡熟,脑子里还是有点意识的,只觉得自己还坐在火车上,随着火车晃晃悠悠的有点发晕;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躺在小船上,水波一漾一漾的,我也就跟着荡来荡去,还有点想吐,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那帮小孩子睡在摇篮里边会那么听话,是不是因为晃晕了?
一来二去的我反而清醒了,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还是没有睡意,干脆坐起身,在床头柜上摸了两把,想找根烟抽。
摸着摸着我心里犯了嘀咕,睡前明明把烟放在这儿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我这还年纪轻轻的,不至于记性已经这么不好了吧?
我还有点不死心,又摸了一把,这下更摸不着头脑,手上一片湿哒哒的,似乎摸进了一滩水里。
我从来都没有在床头柜上放水的习惯,更不用提这么寂静的夜里,我要是碰倒了什么东西,肯定有不小的动静,怎么会不声不响的,洒一床头柜水?
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连忙去按台灯,按动开关的“咔咔”声在夜里尤为清晰,却怎么也不肯亮起来。
外面的月色挺亮,只不过我挂了窗帘,屋里的光线就非常暗淡,看什么都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就在这时,台灯灯罩里滚下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直接落到我手背上,湿湿凉凉的,激得我打了个激灵,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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