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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婆婆实在太客气了。」习莹莹捂着嘴笑起来,神色龙飞凤舞的。
任玦珩当晚就把习莹莹送回南部老家,回来时发现习铮坐在客厅,曲着双腿,似乎在等他。
「为什麽送走我妈?」习铮这话不是问句,彷佛内心已有了答案。
「有人在跟踪我,或者说我们。」任玦珩坐在他对面,手撑着额头,垂着眼,「如果那人的目标是莹莹,不可能跟到学校去。」
习铮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想出声喉咙却像卡住似的,半晌才支吾道:「为什麽要跟踪,我们?」
任玦珩这会儿终於把目光定在他脸上:「那天晚上,我看到那家伙的脸了。」
呼吸突然停止,习铮下意识放开抱着双腿的手。
「那家伙知道当时是两个人在林子里,他肯定是听到了我们交谈的声音。」
习铮还是无法发出声音,任玦珩笑着伸长手臂摸摸他的头:「要不要我也把你送去我父母那里?」
习铮摇摇头。
「我觉得那家伙是冲着我俩来的。」任玦珩道出自己的揣测。
习铮望着他。
「在林子里没有找到证明凶手身份的决定性证据,除了鞋印,还有狗的爪印。」任玦珩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支着下巴,「如果那天我们没有误闯那片林子,现在那家伙还能继续高枕无忧的过他的日子。现在警方已经开始按照被害人的血型跟骨骼形状比对全国近几个月来的走失人口,可能很快会有发现。」
男人目光矍铄的望着他。
「小铮,你觉得,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凶手会放过我们吗?」
☆、17、影登场
「我们可以报警处理吧?」习铮问道。
「当然,但就我所知,台湾的警察不会闲闲没事到愿意去保护两个自称被跟踪的人,除非有证据。」任玦珩边想边道,「莹莹的那番话是不能当成证据的。」
习铮心想难道要坐以待毙?想了想提议道:「如果能拍到我妈说的那辆红色喜美,就可以当成证据了吧?」
「那家伙暗中观察我们那麽久,现在我们想反拍他,被发现的话,说不定会激的他提早出手。」
习铮以为男人要驳回这个提议,没想到那人接着说:「把他引出来,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所以?」
「跟拍搜证的事由我来,至於你,虽然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紧跟着我,但我是诱饵,待在我身边太危险了,我可能要帮你雇个保镳,因为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内心盘算着先从你下手,我们赌不起。」任玦珩说。
「保镳?会不会弄得太严重?」习铮怔怔。
「跟性命一比,甚麽都不会太严重。」任玦珩掏出手机,看了他一眼,「比起男保镳,你比较喜欢女的对吧?」
「为什麽这麽说……你做甚麽?」看那人按下一串数字,习铮问道。
「雇保镳罗,这年头啊,钱可以解决的事太多了。」任玦珩比了个手势,「失陪一下。」然後他就进房间去嘀嘀咕咕的讲起电话,声音从门缝下透出来,习铮听到甚麽要长的可爱还有当然也要够强最後还有一句价钱甚麽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能保护雇主毫发无缺。
看样子任玦珩真的要帮他雇一个保镳,但是他自己呢?担任诱饵肯定有危险,他自己怎麽不雇一个保镳?
习铮突然双眼一瞠。是不是雇两个保镳费用太昂贵?那任玦珩岂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吗?
想着他忍不住跑到那人卧房门口用力敲门,里头讲电话的声音顿止,几秒後门打开,任玦珩一手捂着电话:「我在谈事情,甚麽事等会儿再说。」
「不要帮我找保镳,如果要找,帮你自己找就好。」习铮一手撑着房门不让他关上,一脸不准打发我的表情。
任玦珩愣了下,敷衍的点了点头,关上门前,他听到男人说:「现在报上我的私人讯息可以吗?」
习铮双手抱胸坐在客厅,几分钟後男人出来了,他劈头就问:「保镳是男是女?」
「啊?喔,女的。」任玦珩应道,打开冰箱拿麦茶。
「你不是同性恋吗?怎麽不找男保镳?」
听出习铮话语里的不悦,任玦珩拿着水罐走回客厅,坐在他对面,「小铮,保镳是雇来保护你的。」
果然。习铮瞪他:「那你呢?你的安危怎麽办?」
「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比你长十几岁,我自己会小心的。」任玦珩说完仰着头咕噜咕噜畅饮麦茶,气定神闲。
「拜托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为你的妻子想一想,逞英雄在这年头通常没甚麽好果子吃。」习铮警告他。
「会的会的,怎麽你教训人的方式比莹莹还像我老婆?」任玦珩糗他,习铮有点火大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回房砰地关上门。
隔天周六,早上九点门铃响起,习铮腾地从床上坐起,心想这个时间怎麽会有访客?
会是任玦珩的朋友吗?他在对方又按了一声门铃时跳下床走出房间,内心突然被一个恐怖的想法塞满:如果,门外的是那天林子里的那个家伙……
「小铮,快去开门,应该是昨天请的保镳到了。」任玦珩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盘煎蛋跟培根。
说句不好听的,送走习莹莹最好的就是不用再忍受她各式口味奇特的料理,反观任玦珩外表看起来一副爱玩不羁的模样,厨艺却超乎想像的好。
开门前习铮还是很小心的从洞眼往外窥视,他看到一个留着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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