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他故意装作很忙晚了一步,没能亲自殷勤地迎接瓦尔特先生。
“您来得真早,亚尔弗里德先生,太阳都赶不上您的速度快。”
“您真是风趣,管家先生。”瓦尔特弹了弹帽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他露出一个不怎么热切的微笑说,“我刚好路过这里,顺便来探望一下伯爵,他好些了吗?”
“我代替我的主人感谢您,伯爵大人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坐起来吃饭了。”
安得烈热情地为瓦尔人穿过前厅和客厅,跟着管家上了楼。
“大人,亚尔弗里德先生来看您了。”
“请进来。”伯爵在里面回答道。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瓦尔特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安斯艾尔正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但是比起平时的苍白又有一点异样的潮红。
“噢,亲爱的瓦尔特先生,您能来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是真的吗?伯爵,我还以为打扰了您的睡眠会让您不高兴呢。”
瓦尔特看了一眼安斯艾尔的脸说:“您的脸色似乎还不太好,上帝为我证明,如果我知道您当时真的不舒服,我决不会强迫您站着的。”
他做出了非常诚恳的歉意表情,但是话语中却着重强调了“真的”这个词。
安斯艾尔望了他身后的安得烈一眼说:“请为我们把门关上,瓦尔特先生看来要和我谈上一会儿。”
“是,大人。”
安得烈关上门出去了。
“请坐吧,瓦尔特先生,您要是总站在我床前,那我也不得不站起来陪您了。”
瓦尔特随随便便地把帽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后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伯爵,我并不是想要抱怨什么,可您的身体还真是虚弱。”
“家族遗传的不幸。”
“这太糟了,您是真的非常不幸。”
“是的,我受到身体所累,看来以后应该减少出席正式场合的次数,以免影响了别人的兴致。”
瓦尔特叉着两条腿,他看着安斯艾尔的眼睛说:“您知道,我是顺路过来看望您,之后还得要去别的地方,所以多余的慰问话就不说了,请您直接答复我吧。”
安斯艾尔知道他迟早要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装作懵懂地问道:“您想要什么答案,我最近浑浑噩噩的,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亲爱的伯爵,请不要再装傻了。”
瓦尔特挑了一下眉毛,他凑近了问:“我上次向您提过,关于和我表妹法兰西斯结婚的事,您想好了吗?”
“瓦尔特先生,您在这个时候向我重提这件事,我只能说很抱歉。”
安斯艾尔皱着眉说:“为了法兰西斯小姐的终生幸福着想,我怎么能用这样的身体去拖累她呢,请原谅我吧,恕我不能答应这件事。”
瓦尔特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是安斯艾尔预料之中的表情。
计划落空的失落感是很难掩饰的,看得出来瓦尔特非常想要把他的宝贝表妹当作诱饵来勾引这位单身又富有的年轻伯爵,可问题是他一开始就搞错了。
如果从安斯艾尔的身上去掉病弱这个因素,那么他和其他有钱的年轻贵族相比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瓦尔特去期待的优势了。
安斯艾尔非常遗憾地望着他,眼睛里盛满了难以形容的忍痛割爱。
虽然伯爵自己也曾经开玩笑地在私人餐桌上说过“和法兰西斯小姐结婚”的话,但现在已经到了可以没有顾忌地回绝瓦尔特的时候了。因为那位姑娘显然找到了新目标,虽然那个目标也是令安斯艾尔感到棘手和不痛快的,可至少现在回绝不会伤了她的心。
谁又能保证姑娘们什么时候会再一次改变心意呢。
“您拒绝了……”瓦尔特皱着眉说,“不再考虑一下了么?”
“很遗憾,我无法答应您。”
瓦尔特非常不情愿地放弃了,但是令安斯艾尔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忽然露出一种明显而刻意的戏弄表情。
“那好吧。”他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来继续烦着您了。”
安斯艾尔看到他站起来,还以为他是要告别,但是瓦尔特却走过来,走到床边弯下了腰。
他一只手放在床架上,另一只手就压着床沿,柔软的床很明显往下沉了一些。
瓦尔特的目光像出弦的箭一样,直射到安斯艾尔的眼睛里。
伯爵从那双隐含着官能性暗示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不良企图,或者说这个男人正打算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为刚才被拒绝而受到的打击作出点小小的报复。
我们不得不承认,瓦尔特·亚尔弗里德是个情场老手。
这不仅仅是指在对待女人这一方面,他贪图享乐,出入舞厅和歌剧院,随心所欲地伤害风化,把时间和精力全都花费在娱乐场而不是校练场上。
安斯艾尔了解到他寻欢作乐的对象不只是歌剧院的小姐,也包括她们的男同伴,甚至是她们的兄弟。
“伯爵,告诉您一个秘密。”
瓦尔特的嘴唇快碰到他的耳朵了,安斯艾尔往旁边退了一点,但是那位情场高手毫不气馁地继续逼近,都快爬到他的床上来了。
“您不想听吗?是关于那个逃犯的事情,我还以为您很有兴趣呢。”
安斯艾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停止了躲闪,转过眼睛来望着瓦尔特。
“那个逃犯怎么了?”
“他没怎么样,瞧您,立刻就来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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