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看w,w面无表情,不容置疑,江sir低下头:“好。”
w坐下:“你不是给他送床桌?怎么就这样了?”
江sir低着头,自嘲的笑出声,笑着淌出眼泪,好渴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才开口说话:“我给他送床桌,打听了一圈,到他寝室,结果人家老先生,根本不在寝室,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寝室。”
江sir抬起脸,委屈着眸子盯着w:“他骗我!我给他打电话,他还骗我,说在寝室。我就怒了:‘老子就在你寝室,你大爷的,又骗我!袁明你王八蛋,五分钟,老子看不到你,后果自负!‘”
江sir抬起手,伸到w面前,白净的胳膊上一块一块红红青青的伤:“五分钟过去了,他没到,六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到,七分钟也过去了,他仍然没到,然后我开始撕他的课本,扔他的东西,我控制不住,所有能破坏的全破坏,一切能毁灭的全毁灭,他赶到的时候,我在剪衣服,他伸手拦我我,劲儿大了点儿,所以有这些伤,扭打的时候,划伤的脸,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劲儿大,我打不过他,他室友说是别打了,拦着他,也都来掐我,不时就拧到我了。不过,我拿着剪刀,他们也不敢太乱来。”
江sir收回手:“然后他室友打电话,学校保安出面,把我带走了…”
江sir咬了咬牙:“他居然让人来抓我,他混蛋!”
w看着发呆的江sir:“他呢?”
江sir笑了,仰着头,眼泪重新涌出来:“他们学校医务室,我被不小心划了一下,他,被我划了七下!”
w沉默,接过江sir拌好的热米皮,低头吃饭。
江sir接着拌自己那碗:“我也没吃亏,只是一想到,弄坏的那些东西,回头肯定得重新给他买新的,然后养伤,也得给他加营养,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好傻逼…不过…痛快了,那会儿如果不做些什么,会憋屈死。”
w抬头:“你,还爱他吗?”
江sir没有说话,往嘴里塞米皮。
w低头:“怎么不分手。”
江sir仰头,将碗底的汤倒进嘴里,酸爽的一个哆嗦,抬手擦嘴:“他不同意。”
站在小店门口,被小风吹着,w耸了耸肩,江sir站在旁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同意,我每次说分手,他都来求,怎么都不同意,我好好跟他处,他就会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江sir扭头:“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到现在为止最严重的一次,可我真的累了,很累,像是个怪圈,明明知道继续下去对两个人都是折磨,却爬不出来,也停不下来。他昨天那么对我,我一早上醒来,第一反应,依然还是,床桌他忘记拿了。就屁颠儿屁颠儿的给他送去,我是不是很贱啊?我自己都觉得,太贱,真的没救了。”
w笑:“其实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面对而已。走吧。”
真的不知道吗?其实心里都是门儿清,就看能不能面对,愿不愿意面对,舍不舍得面对。人生,很多时候确实是“难得糊涂”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可是,一直糊涂,真的可以幸福吗?那不是包容,不是宽容,不爱,是一步步无止境的退让,退到最后,只有悬崖,要么自己一个人掉下下,看着对方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自己的丑陋笑脸,要么两个人一起掉下去,鱼死网破,双双奔赴自以为是的天堂。可无论哪个结果,都不是爱情应该有的结果。
w双手抄进口袋,江sir跟上,双手抱住w的一条胳膊,微微侧身,放低身高。w扭头:“江,你不用刻意配合我的身高,抬头挺胸,做你自己应该是的模样。”
看江sir愣着,w笑:“不是不靠近,而是,你是你,你得是你,而不是因为任何别人而特地变得怎样,你果断,你自信,你乖巧孝顺,你不安,你无奈,这些都是你,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的不一样的你,那么,真正的你,最原本的你,又在哪里?习惯了左右逢源,习惯了扮演,习惯了用自己认为最合适办法和方式达到想要的效果和结果,然而这些伪装色,在我们的友谊里都是多余的,我觉得,你,至少面对我的时候,是你自己,就好。”
江sir站着不动,看着w,w伸手,擦了擦江sir的脸颊,弯着眼睛笑:“又哭。我要是男人也不放你。”
江sir伸手,抱住w:“我要是早点,如果先遇到你,就好了。”
要是?如果?人生哪儿有那么多如果?你经历的每一步,每一件事,经历的每一个人,都有那件事,那个人不得不存在不得不出现的理由,哪怕只是提个醒指个路,哪怕只是上一课教会你一个小小的道理,却是让你成长,让你蜕变,让你变成了如今的你的根本原因,你会是你现在的模样与形态,是因为你曾经经历过的所有时间,左右经历的堆积,是因为你曾经遇上过的他,她,他们所有人。
w噗笑一声:“傻话,合适的时候遇上的合适的那个人叫缘分,那之前遇上的那些都是经历,叫有缘无分,那之后遇上的那些都是错过,是无缘无分。”
缘分?什么是缘分?相遇是缘,相处是份;相惺是缘,相惜是份;相识是缘,相爱是份;相知是缘,相许是份。
“那咱俩呢?”
“咱俩跟缘和分都无关,咱俩是志同道合,是伟大的革命之谊,盛开的是绚烂的友谊之花!咱俩是两个世界里相似的两个人。你看我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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