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犹豫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
“我说,让我进去。”
“你……”薛连朔还没说完,门便被大力顶开了,陆培英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步履摇摆,一步步地将他推着,带往屋里。除了雨水带来的土腥味,他还闻到了陆培英身上浓重的酒气,如果不是被雨冲淡,恐怕能把人冲得翻跟头。他掰住陆培英的手臂,想让他松开,却发现自己对于酒醉的他是没有什么力气上的优势的,登时又气又急,脚下却不停,直到用背撞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里。陆培英将他死死地抵在门板上,好像要将他钉在上头一般,薛连朔感到一丝恐惧,从他眼里,他开始看不到什么清醒的理智。薛连朔稀里糊涂地想:他该不会是要先奸后杀吧……他稀里糊涂地想,下一秒就被稀里糊涂地吻上了。
陆培英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膝盖紧抵着他的胯部,将他圈在一方狭窄天地里,他的嘴里都是酒气,也许还有香烟的气味——像一截烧到尽头的火花,他将热与光都送进了对方的口腔里,以一种紧咬不放的凶恶姿态。薛连朔被他的舌头与嘴唇缠绕着,几乎是在一刹那,就陷进了那个获悉多次、却从来无法避免的陷阱。陷阱里有一锅热水,他被逐渐地烹煮,ròu_tǐ融化消失,唯有灵魂悠悠地浮在半空,慨叹着自己从来躲不过。
陆培英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裤子,薛连朔来不及阻止,下身就已经光裸,贴上陆培英湿透的衣服,冷得寒毛直竖。陆培英脱完他的就脱自己的,一边脱一边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薛连朔,似乎警惕着他突然跑走,然而薛连朔看着他脱衣服,露出那具他熟悉的、迷恋的ròu_tǐ,均匀健硕的肌肉上覆着发光的水渍,就几乎无法再多行一步。他脑子里存着一半理智,一半疯狂,两相交杂,霹雳作响。陆培英过来拉他,他把手臂抽回来,往后退去,手触到门把的时候,陆培英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在他脸上扇了个响亮的耳光。薛连朔登时愣住了——这是陆培英第一次对他使用暴力。
他的神情看起来焦躁,烦闷,一阵按捺不住的yù_wàng正待爆发。
薛连朔还没从那耳光中反应过来,便被按倒在了地板上。陆培英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抓住他的头发,俯视着他开口:“含进去。”
薛连朔涨红了脸,扭过头去,“陆培英,你给我滚。”他咬牙说着。
陆培英把他的脸扭过来,将yīn_jīng在他的嘴唇上摩擦着,“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你喜欢我对你残酷一点对吧,我察觉得到,你别想骗我。”
薛连朔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鬼话,你敢塞进来,就准备被我咬断吧。”
陆培英笑了,胸膛起伏不停,他揪着薛连朔的头发将他推倒在了地板上,盯着右脸颊的那个掌印,他喃喃自语:“我不想对你动手的……我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跟我自己发过誓,绝对不跟你动手,但是,我又觉得我早晚都是要伤害你的……”薛连朔不说话,脸上的掌印兀自红着,陆培英低头吻他脸颊,然后用上了牙齿,逐步向下咬去,一口比一口更用力。有血的味道渗到舌面上,他舔了舔胸膛上的伤口,复又去吻薛连朔的嘴唇。薛连朔躲开,冷冷地看着他:“陆培英,你真的要玩qiáng_jiān对吧?”
“是又怎么样?”陆培英笑着看他,那种笑属于一个男人,而不再属于一个未成熟的男孩。薛连朔发着抖,“你会后悔的,我会恨你。”
陆培英还是那笑,“你不会的,我清楚你,你只会更爱我而已。”
地上有水渍,跪倒在上面的时候膝盖不时要打滑,陆培英牢牢地掐住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粗暴潦草地进入他的时候,他发抖得厉害,牙关发出紧咬的咯吱声,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看起来真叫人可怜。可是他身体里又那么温柔可亲,真不像他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叫陆培英奇怪又痴迷的是,这人一直貌似抗拒着他,眼神却无法离开他,身体也非常地迎合他,非得要造一层粗糙又没有意义的壳把自己关起来,却处处露馅。自我,倔强,固执,放荡,又柔弱得叫人不想怜惜。
薛连朔被他深深地插入,后方无比充实,烈日一样凶猛,刀刃一样无情。他眼底都红了,身体像有一团火在烧,把泪水都烧干,蒸发成一点点水汽。一下一下的chōu_chā使他的膝盖不停往前挪动,额头抵在地面上,湿的凉的气息钻进身体里,却无法阻止那把火焰分毫。他开始忍不住哭叫起来,这显然让陆培英更亢奋,他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推上了床。
薛连朔侧躺着,一条腿圈在陆培英的腰上,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很轻松地深入。他被顶得全身发热,yīn_jīng悄然勃起,随着啪啪的ròu_tǐ撞击声,轻轻摇晃着。他微微睁眼就可以看见陆培英闭着眼的样子,额头上和鼻尖上都是汗珠。他突然有点想哭,不为的是自己对陆培英无药可救的迷恋,为的是内心深处泛起来的一阵安全感和充实感。他需要抓着点什么才像在这个人世间活着,不然也许就会像一根黑色羽毛,风轻轻一吹就上天……而陆培英是他唯一想抓住的。
“陆培英……你爱我吗……”他握住陆培英的手,手指缠在一起,眼睛阖了起来。
陆培英抚摸着他的身体,从胸膛到腰再到大腿,他将yīn_jīng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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