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韵猛然扣住他的手腕,余时中不解得回过头,察觉事态有异,因为夏仁韵已经换下不正经的表情,凝重得告诉他:“你现在应该不会想回去。”
“为什么?”
夏仁韵用手拨开自己的鬓发,似乎很难启齿,他啧了一声:“昨夜有人撬开你家的门。”
余时中一听,转身就走,夏仁韵猝不及防,只好拉著狗往前追。
“喂!时中!等等!你不怕他们再来一次吗?喂!我说,昨天他们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是有预谋的,而且训练有素,开锁都不带声响的,时中!”
“你怎么知道?”
夏仁韵喘了一口气,迈开两步跟上余时中,道:“我是不知道。多亏有警报系统,像杀猪一样,我估计隔壁隔壁栋的都被吵醒了。”
“警报系统?”
“你这表情我就知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装的,所以刚听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火灾警报。”
“那你有看到是谁吗?他们有没有拿走什么?”
“我冲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也多亏你不在,他们当然没有把你拿走。”
余时中没空翻他白眼,翻上车没多久就开回他们公寓外的小巷,果然楼下巷口停了一部警车和一部轿车,警察正在跟车主讲话,他们听到有动静,双方都抬起了头。
“clock!”
车主一看到余时中,立刻丢下警察往他这边跑,他情不自禁的拥住余时中,直到对方发出微微的闷哼,才放开他。
余时中当下被抱个满怀,对方手劲大,差点就给折断腰,等好不容易方开距离,他才看清男人的脸庞。
“你没事吧?还好你昨天没回来,好险。”
“你怎么来了?房子怎么了?是谁闯进来得?有拿走任何东西吗?”
万成揉揉余时中的头发,柔声逐一回答他的问题:“这栋房子登记在我的名字下,警察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歹徒是有备而来,所有的监视器全被破坏,什么都没拍到,好在有人及时报警,估计侵入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应该没有拿走里面的东西。”
“是我报得警。”夏仁韵补充。
万成这时才转头看向他:“你就是住在隔壁的夏先生吧,真是谢谢你了,听说你是唯一有看到嫌犯的人?”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告诉警察了,你不会想再听我说一遍。”
“不管怎么说,你能第一时间为了时中挺身而出,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都要好好谢谢你。”
“我跟时中之间不用说谢谢,但你的这句我就收下了。”夏仁韵打了个哈欠,对时中道:“我先去补个眠。”
说完就迳自越过万成走了。
万成微微眯起眼,视线跟随夏仁韵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余时中都出担忧的表情:“还好有惊无险,不过这间房子就不要再住了,这几天先来我家吧。”
余时中觉得也只能这样,所以没有表示什么,虽然已经知道昨天那些人只进到屋内不到五分钟,但他还是想赶紧回去确认有没有东西被拿走。
确认完毕,他跟万成回到楼下,警察立刻靠过来问他几个例行问题。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正巧看到连续好几部黑色轿车开进巷子,每一台都是德国进口的中大型商用车,窄小的街口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
中间那台奔驰首先推开门,里面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他戴著金边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走路的姿态从容而优雅,笔直得走向余时中。
“先上车。”
余时中还没反应过来,万成已经变了脸色,略带不满道:“不好意思,你是谁?”
邱圆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一旁被大阵仗唬到犯傻的警察客气道:“我刚刚以经跟贵局局长做过联系,请你打电话回去确认一下,辛苦了。”
邱圆没等被晾在一旁的万成再发作,从容不迫得迎上他的视线,继续说下去:“犯人已经抓到了。这里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来接余少走,恕失陪。”
万成气到笑了:“这位先生说话怎么没头没尾,什么叫做犯人已经抓到了?接余少走?你是他的谁?”
这时候警察正好阖上电话,慌慌张张得跑过来:“是的。我已经向局长确认了,正在局子里面蹲著,是四个二三十上下的男人,外型特徵都跟夏先生的证词无异。”
“他们怎么说?”
警察呼了一口气:“全招了,是有计画性的潜入民宅……”
“谁指使的!”
警察没想到刚才斯文有礼的医生会突然暴怒,期期艾艾道:“这、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你、你看是要不要先到局子里一趟?刚刚在电话上也讲不清楚。”
万成沉下脸,低声询问余时中:“是他吗?这么大动作?”
余时中也不能确定,包括上一次在医院被强行掳走,这种拙劣的手法根本不像是心思缜密,城府深阻的楼青云会做的事,至少,他知道的楼青云不会这么做。
当年楼青云为了得到他母亲,压抑所有的情感和野心预谋了多少年,形影不离得跟在父亲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一直到摧毁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财富和地位,迫害他被定罪到坐牢的前一刻,他都还是完美得扮演著默默守护父亲和他们一家人的好朋友。
在他的印象里,楼青云就是一个温柔到不真实的叔叔,他可以温柔得跪在前院帮忙父亲种苹果树,同样也可以温柔得逼迫父亲跪在他的脚下卑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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