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耍赖的语气坐在床边也不管顾铭琛的抵触,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端了温水到他嘴边。
“先喝点水,我煮了姜丝鸭肉粥,要不要吃点?”
“没胃口。”
“吃一口。”
“一口也不想吃。”
顾铭琛喝了两口水只觉得迟景然和他讨论吃点东西都让他觉得反胃的厉害,喝下去的水在胃里来回的翻滚着难受。
“你再不吃就该得厌食症了。”
“没关系,你正好可以早点解脱。”
其实,连他们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出于好意还是其他,总是会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之前顺口说出来到不觉得变味,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
尽管知道顾铭琛是无意这样说,迟景然还是心理难受的厉害。
他半夜出了病房无处可去,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了他们一起居住的公寓,发生了苏峻衡的事情以后,一个人四处奔波想办法,一个人病着在公司,家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他洗了抹布便开始四处清理,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的每个角落,清洗了一遍以后已经是满头大汗,想着顾铭琛醒过来要吃点东西,又开始忙碌的淘米熬粥,食材放进砂锅里开火煮的空档他一头扎进书房起草了一份授权书。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来了医院,顾铭琛还昏昏沉沉的睡着,几乎属于人事不知的状态,护士来帮他换药那样大的动作竟然都没有吵醒他,想到这里,迟景然的心里便一片的索然。
宋秉恒和他提过顾铭琛最近的情况,他尽管着急,却不敢硬逼着他进食,只能放下碗作罢。
“实在不想吃就不吃了,等你想吃的时候我再给你做就是。”
“你这样迁就我我还真是不习惯。”
说着顾铭琛便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碗,只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刚才喝下的那两口水在胃里来回的翻滚着,仅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引得呕意上涌,他甚至来不及起身便趴在了床边开始呕吐。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迟景然丝毫没有准备,他站在一边看得顾铭琛搜肠刮肚的呕吐,除却几口清水以外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干呕,知道看着他吐得脱了力几乎要从床上摔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扑过去扶住他起身,顺便伸手去按呼叫铃。
“别按,我没事。”
“可是。。。”
“不用紧张,我心里有数。”
“可是你总这样不是个办法,我去找宋叔叔。”
“你就找他过来他也没办法,无非就是多开两支药,我不过是最近用的消炎退烧药比较多,对胃的刺激太大,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些。”
顾铭琛脱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又说了一长串的话,精神不济的厉害,喘息声也很不规律,迟景然赶忙把氧气罩给他戴上帮他顺气,宋秉恒确实这样和他说过,也叫他不必太担心,只是,他突然间发现,这几天遇到顾铭琛的事情,他已经做不到冷静。
“顾铭琛,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苛责自己?”
“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对自己好一点,谁都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你身边看着你。”
他只觉得顾铭琛的身子僵了僵,然后便挣脱了他自己强撑着躺好,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漠然,淡淡的声音晦涩沙哑。
“知道了。”
“你又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得这么辛苦,没有其他言外之意。”
顾铭琛突然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自然清楚他肯定是又误会了什么,迟景然怕他胡思乱想赶忙着作解释,只盼着他不要憋闷在心里和自己较劲。
其实好多感情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日益加深或者逐渐变质的,只是身在局中的我们都太过迟钝,固执地坚持着那些看似正确却荒唐的理由自我催眠着,所以,太多的错过,我们便总会怨天尤人。
却忘记了审视自己的内心。
迟景然看顾铭琛阖着眼躺下暗自调节呼吸没多大的反应便知他是听进去了他的解释,转过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湿毛巾出来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又找了拖布收拾掉床边的 ,他涮拖布回来的时候顾铭琛竟然又接起了电话,时不时轻咳着作指示,挂断电话的时候又挣扎着要下床。
“你要做什么?”
“出去一下。”
“是要回公司?”
“别拦我。”
“顾铭琛,你哪都不准去!”
迟景然不甚费力便按住了顾铭琛,盯着他的眼底几欲喷火。
“景然。”
顾铭琛昏眩的厉害,被强行按着躺回去,瞬间的失重感让他更是两眼发黑,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去捏眉心。
“你若信得过我,就把这个签了!”
他睁开眼睛朦朦胧胧间只看到了显眼的标题,授权书这三个字带着几分重影来回的晃动。
“这是什么?”
“权力授权书,你若信我,就签了它,从今天开始专心养病,公司的一切事务,我帮你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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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琛的眼底尽是意外和震惊,他凝神看了迟景然许久,捏着眉心的手微微卷曲着搭在额间。
“你放心,我不会以权谋私,也不会拿公司的利益趁机给苏氏做顺水人情。”
“景然。”
“你若还不放心,就派个心腹在我身边。”
“除了你,谁做过我的心腹?”
顾铭琛苦笑着接过迟景然手中的授权书挥着笔洋洋洒洒签下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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