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疼痛,连感觉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叶恕行睁大眼睛,眼也不眨地看着冷冽,想从他有上看出一点玩笑的痕迹,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和陌生表情的冷冽。
“你是谁?”冷冽放开了叶恕行的手,表情中有一丝厌恶,漠然地又问了一遍。
站在原地的叶恕行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四月一号,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个开法吧?
冷冽皱了皱眉,“抱歉,我很忙,我没时间开玩笑。我不认识你。”
最后那句“我不认识你”,像个炸弹一样在叶恕行心里炸开了锅,耳边“嗡嗡”直响,当年毕业之后被通知调到扫黄组,也就这个程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四个尽职的黑人仍然守在原地。冷冽不在了,他连冷冽离开的背影都没看到。
“are you ok?”良久,黑人问了他一句。
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叶恕行,终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fuck!”
这下玩笑开大了!真的开大了!但最可怕的冷冽从来都不是个爱开这种玩笑的人!
叶恕行拼了命的跑,前面用来装饰高达一米的栏杆被他脚一抬凌空跨过,落地的时候撞翻了服务生手里的拖盘,发出巨大的响声,惹来周围尖叫声一片。
“对不起--”叶恕行举起双手道歉,刚想继续跑,吕锡鸣的声音就把他叫住了。
“你是专门来给我捣乱的吗?”
叶恕行回过头,吕锡鸣正好向他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秦朗,这让叶恕行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你们俩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妥,可就是让不舒服。吕锡鸣和秦朗同时皱眉,总觉得别扭。
叶恕行不管这些,三两步奔到两人面前,双手一把抓住秦朗的肩死命地摇,边摇边问:“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那表情和样子总觉得嘴里喊“快还钱”适合一点。
秦朗和吕锡鸣莫明其妙地皱了皱眉,特别是秦朗被他摇得左右晃,稍稍用力推开了叶恕行之后,问:“你搞什么啊?”
“你说我是谁啊?”叶恕行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旁边的吕锡鸣双手交叉在胸前,讽刺地说了一句:“你失忆了?”
失忆?叶恕行转过头看着吕锡鸣,准确地说是瞪着!吕锡鸣被他那种想吃人的眼神吓得愣了一下。
“干什么?”
“不可能--”叶恕行摇摇头,咬了一下嘴唇,失忆,又不是演电影!哪那么容易失忆。再说昨天晚上他们还好好的在一起,今天起来就失忆了?难道做爱也能把人做失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到底怎么了?出事了么?”秦朗拍了拍叶恕行的肩,后者像没感觉一样,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对!不可能,这家伙一定是在开玩笑!啊!对了!”想到了什么,叶恕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刚才冷冽的爸爸和爷爷都在,他一定是在演戏给他们看!对!演戏!肯定是这样的,冷冽你个死嫖客!演技真他妈的好,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嘿嘿嘿!
看着他一会儿神经兮兮的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现在又一个人在旁边猥琐地傻笑,秦朗和吕锡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疑惑一模一样。
“疯了?”吕锡鸣用下巴指了指叶恕行。
秦朗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叶恕行突然抬起头问吕锡鸣:“这船什么时候靠岸?”
吕锡鸣看了他一眼,“已经到了。”
脚下传来轻微的颤抖,宣告叶恕行的“旅行”彻底结束。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冷冽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对身后的人说。
“可是,老爷和先生让我们一定要亲自送少爷回去。”
“我说了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比较快。”微微侧过头一个眼神递过去,所有人弯下腰,再没有人说一个不字。
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冷冽,打开车门,刚准备进去,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喂~喂~!冷冽~~~~!”
冷冽皱皱眉,转过头,看到一个人影从船上下来,直直地向他这边奔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
“冷冽~!”来人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几缕头发贴在额前,边擦汗边抱怨着说:“你他妈的跑这么快干什么?妈的--呼~~”
冷冽认出他了,是刚才在船上的男人,叫他的名字,但冷冽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没有一点记忆。
“你要干吗?”他问。
“干吗?还能干吗?跟你一起回家啊!行了!别演戏了,我暗中观察过了,你老爹和爷爷都走了,快点恢复正常吧!先把你的头给我弄好,搞得跟黑社会老大似的--”
神经病!这是冷冽脑中的第一个反映,再一次推开了那只伸过来要揉他的头发的手,问:“你到底是谁?我说了不认识你。”
叶恕行愣住了,看着自己被打到一边的手,脸上嬉笑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他看着冷冽,用一种陌生的表情,而对方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冷冽,你到底在干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也许你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但我并不认识你,而我没兴趣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所以,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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