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雪融可不敢怠慢,倒不是赫连渊对他有多重要,而是他居然突然又跑来了,让他十分担心他是不是又干出让北疆城空城那种简直让想要掐死他的行为。跟凤兰说了声抱歉就拿起衣服,凤兰没办法也只好跟著他一起穿衣起床,非常不爽这个刚刚还跟自己缠绵悱恻海誓山盟的人还得对自己情敌那麽殷勤。
当然凤兰不可能是会撒泼让他留下来的人,虽说如果是半年前,小心眼地挡在他面前威胁他不准出去很可能是凤兰会作出来的事情,而如今当年花香楼老鸨总结出来的凤兰性格十六字真经,已然无奈地离他远去到逝者不可追的地步。
赫连渊是只身前来的,已经被刘青骂了莽撞,他来不过是担心司徒雪融,毕竟他离开北疆城的时候身子亏得厉害,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既然知道了凤兰逃出生天,他想他一定在司徒雪融面前添油加醋地把自己说得不成样子了,因此专程来澄清。反正雪融脾气好,而且信谁不信谁还难说,就算不能得到完全的原谅,也起码能一定程度上让司徒雪融亲贤臣远小人。
他没想到司徒雪融和他见面之後只确定了他没有很祸害地再次把北漠守军拉出城来,然後问了一些北疆城的情况和北漠的新动向了事,好像完全对他跟凤兰之间的种种毫不知情。赫连渊有点糊涂,虽然一直都沐浴在司徒雪融身後的凤兰偷来的不友善的目光中,还是心道原来这个凤兰也不是那麽可恶的会乱嚼舌头的人,不禁有点愧意。
他哪想到凤兰也後悔的要死,眼睁睁看著他拉著雪融上看下看殷勤得不得了,憋气地想著要不是还没来得及,我一定把这家夥做过的那些恶毒的事情告诉雪融,当然会选择性省略──比如赫连渊偷偷暗恋雪融的那一段。
“雪,你身体好一点了没有?之後有没有再咳血?”赫连渊拉著司徒雪融的袖子左看右看,司徒雪融眼神示意他闭嘴的时候已经迟了,凤兰一把把司徒雪融抓回来上下看了一下,皱眉问道:“他刚才说什麽?什麽咳血?”
“没事……那时只是因为心急……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司徒雪融这麽说,赫连渊却抢白道:“什麽没事了?医生说你需要卧床调养,你为什麽没有照做啊?”继而又转向凤兰责问道:“你管家是怎麽当的?他脸色那麽差身体那麽虚你看不出来麽?他因为你才从北疆城赶回来,要是累病了我为你是问!”
“雪融说了,身体不好是因为心急,那就是是心病,”凤兰眼睛一眯针锋相对道:“只有跟著你这种长不大的孩子需要操心才会有问题,他见了我自然慢慢就好了。对吧雪融?”
司徒雪融听著两边都越来越不像话,还有一些其他人在场,不禁微微有点脸红,轻轻碰了碰凤兰说:“你帮我去刘青那里问问粮草的情况吧。”
“什麽啊!”凤兰扁了扁嘴,干什麽支走我不支走他?然而司徒雪融带有一点点央求一点点抱歉的眼神他又不能拒绝,他也知道雪融是当他为“内人”赫连渊为“外人”才会让他离开,况且两个大将军或许还有什麽策划要研究,只得对著赫连渊“哼”了一声之後恋恋不舍地走了。
凤兰走出房间对著深沈的夜色大喘息,嘴里念叨著赫连渊可恶。虽然知道雪融跟他所谓的“去找刘青”的实际意思大概是让他直接回屋睡觉去好了,还是决定反正没事做不如就去关心一下粮草,他还没走到刘青的小楼下就正好遇见了刘青的亲兵,问了一句得到的结果是刘副将去探牢房了。
凤兰这才想起他们好像还抓了个罗琛,毕竟骂过架,想到那家夥就兴起了,也就打个招呼进了牢房,里面虽然有火把还是阴森森又黑暗,他走了一小段已经能够听见刘青的声音。
“喂,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带来那麽多菜,总该有一两个你喜欢的吧?”
“华都人做的女人才会吃的菜,我才不要!”生硬的华都语言,奇怪的腔调,一听就知道是罗琛。不是互相挺不待见的,刘青居然来给他送饭?凤兰停下了脚步,站在拐角处细细聆听。
“何谓女人才会吃的菜?这还有分?”刘青笑了一下说:“我们华都的菜色是精致了一点,比不上你们北漠茹毛饮血的豪放,不过如果你尝尝看,我相信你会喜欢的。菜还是热的,吃一点吧。”
“我说了我不吃!”罗琛大声吼道,凤兰是第一次看到牢里的人还能这麽嚣张,当年赫连渊根本不给自己饭吃,这家夥简直是造孽,有人送饭还摆架子。
他这一声对刘青来说除了损害听觉,也就没有什麽更大的杀伤力。他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也晚了,你不吃就算了,我拿回去喂狗。”说著真的收拾了碟子盘子作势要走。
当北漠武将的率真遇到华都文官的虚与委蛇,气焰就是再嚣张也会一锉再锉。罗琛的肚子已经呱呱叫了,要守的就是那麽一个气节,可是刘青看著根本没耐心给他面子,只得在刘青转身走出了三步的时候叫道:“你……回来!”
刘青的脸上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回过头的时候却又一本正经起来:“还干嘛?”
“……那个,”罗琛憋了一会儿才说:“北漠的食物我可以吃,去给我烤一只羊腿来。”
他以为这已经是很大限度的让步了,好歹表示他是愿意吃东西的。没想到刘青装作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羊腿没有。”
“……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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