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躯体,甚至于想要和他‘做’,但是现在他可一点不希望他的眼睛停留在这个丑陋的地方,下意识的抓起刚刚脱下的衣服在身上挡了挡。
我想洗澡……路铭小心翼翼的问道行么?
可怜,亦或是同情。
无论哪一种的目光路铭都不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
路铭侧着脸,试图躲开关沛的视线。
你现在洗不了。
关沛抽走路铭身上夹着的上衣,默不作声的为他穿好了衣服,路铭惊讶于他这一举动,张着嘴巴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关沛早已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路铭快走了几步对着客厅的方向喊了句。
可我已经好了啊。
客厅没有开灯,路铭只看见一个冒着火光的小两点,然后关沛就从里面叼着烟走出来。
他的袖子半挽着,再加上穿着居家服的样子,像极了家里的男主人,让路铭有种错觉,有一种,这就是我家的错觉。
感染了怎么办?他皱眉说道你喜欢医院里住着?
路铭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摇摇头那我就不洗了。
他低头的样子让关沛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仍是柔软舒服的触感。
有一句话,关沛想问很久了。
路铭,你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关沛收回手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头发似乎被关沛弄乱了,零碎的发都被弄倒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对关沛的话好像有些疑惑,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
质问你什么?
关沛哑然。
忍不住抚上他的额头,都说额头大的人会很聪明,怎么偏偏路铭是个意外。
走回到客厅,关沛打开靠近门口的抽屉,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手枪,这是平时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关沛想了想把枪握在手里,然后摊开路铭的手掌把枪交给他。
拿着吧……
手掌上冰凉的触感让路铭愣了愣,他木讷的拿起手枪犹豫了下握在手里,微微蹙眉,又把手枪交还给关沛。
我要这个干嘛……
无力苍白的笑容刺痛关沛的双眼。
留下吧……关沛叹了口气多一种选择……
多一种选择。
路铭若有所思的看着关沛,他不知道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含义,他也不想再去猜测,他只想要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活着。
当然,如果你能喜欢我,那就更好了。
路铭突然觉得累及。
这份感情似乎已经要到了极限,路铭觉得自己再也拿不出什么给他了。
一夜无眠。
其实路铭很想睡觉,无奈身上的伤口又痛又痒,根本没有办法睡着,而且他害怕翻身会吵醒关沛,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动过,等天亮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酸麻。
顶着黑眼圈走下床,一如既往的,顾远和平时一样买好了早餐在一边坐着,他淡淡的看了眼路铭,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要是平时路铭也许会和他说几句话,但是今天真的特别特别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别人说。
关沛用过的剃须刀搁在水池旁,路铭拿在手里看了看,鬼使神差的他在自己的下巴上涂了一圈的泡沫,用了起来。
他体毛不多,原本胡渣也没有多少,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这样做,看着脸上的泡沫一点点的被刮掉,路铭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回过神来,赶紧打开水龙头把剃须刀冲洗干净放回原来的位置。
你看,我用过你的东西,我们也算是亲密接触过了吧。
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照在他的脸上,传来温热的感觉,路铭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提不起半分精神。
今天说好了要去上班,他差不多要忘了这件事,问了问关沛自己有没有被开除,毕竟这么久没去上班,后者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路铭就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蠢了。
脖子上还有点印,路铭穿了件高领的衣服把疤全都遮在衣服里。
好像又瘦了,路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笑笑,算了一副皮囊而已,随它吧。
关沛大概是有事提前出门,吃过早饭路铭直接坐上顾远的车。
早上的路况本就不太好,今天尤为堵车,没过几个路口就被堵住,顾远骂了句。
其实顾远今天看着也挺狼狈,前几天压着马叔开了一夜的车把人直接送回局里,关沛设计的好,马叔前脚人从码头离开,后脚就被埋伏好的警员抓住,他不放心,非要顾远亲自把人压回去,再加上局里其他的事,顾远也将近两天没有睡觉。
马叔老奸巨猾,必须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审问,顾远没办法,只能亲自上。
虽然没全吐出来,但六七成还是有的。
最近顾远越来越有种感觉,他和关沛离收网不远了。
这种收网或许对他们俩来说是种解脱,但对于路铭来说,顾远觉得心里苦涩。
有一阵子没来书店,路铭下了车还有点恍惚,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那会他觉得自己好像融入了这些上班族的普通人中,出了这次的事却让自己狠狠的被打了脸,也看清楚了现实,自己可能终究无法像这些人一样生活。
人有三教九流之分,路铭实在不明白自己会被分到哪一块。
最底层,亦或是最高层,路铭都觉得那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书店里的人看到路铭回来脸上更多的是惊喜,这点让路铭很高兴,换了衣服就忙活起来。
一阵子没做这个确实有点手生,搬书就错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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