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忘了护著他——可能就是护得太过於慎密了,很容易造成误解。
钱良钢其实先前对胡晏驰生气,那种知道胡晏驰内心还有一个可以离得开他的自我的恼怒感让他只想把人抓回来训斥一顿,但随即理智告诉他那是行不通的。
他恼火胡晏驰违逆他,不依赖他,但他知道胡晏驰需要得到他尊重的对待。
就这层面来说,钱良钢知道自己必须得控制好,身边的人这个人并不是没有脾气,而且就算他对他没有脾气,他身边还有人在撑著腰,到时候他要是做得过份,胡晏驰还没意见,就会有影响力的外人过来试图让他们分开。
钱家的那个还没死的老妖孽,还有胡家的那两个看著弱势但实则心眼并不比哪家豪门女性少的姑妈,都是不定时的炸弹。
还有那些他查得到的,还有查不到的帮胡晏驰的人,恐怕其中有不少非常不惧怕与他作对的……
所以,钱良钢想把胡晏驰当所有物管束,但事实上他不能,他只能按捺著暴躁的脾气,把人捞到怀里,尽力理智地说,“收到那种东西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隐藏著火气,胡晏驰作为他枕边人哪会听不出来,他按捺住想挣脱掉钱良钢铁臂的极大冲动,想了想之後有点苦恼地说:“那个小女孩靠在你怀里,这让我很尴尬。”
他确实尴尬,钱良钢尽管外形迷人英俊,但他确实这麽大年纪了,再迷人也是有了年纪的人,而那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外人可能看起来仅只是不伦不类没有什麽太过多的想法,但其中的一个人作为他的枕头人,胡晏驰看在眼里却觉得尴尬又难堪,就算钱良钢没和那个小女孩有过什麽,但那小女孩依偎在钱良钢怀里的姿势让他有一种恶心感,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他曾经靠过的怀抱还拥抱过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让他有一种反胃的呕吐冲动……
这在胡晏驰心里造成了说不出的阴影,所以话一完,照片又在他脑海里呈现,不断向喉咙上升的呕吐感让他大力挣脱了钱良钢的手臂,头偏向车窗重重地吐气,试图压住那股干呕的冲动……
钱良钢看著胡晏驰从挣脱到吐气,脸刹那脸得像岩石,顿时车内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笼罩住了,连助手把车开到了房前,都不敢下车,更不敢张口说话。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後,钱良钢压住了想爆炸的火气,冷得像刀子一样的话从他微启的嘴唇里说了出来:“联系曾英。”
“啊……”助手先是发愣,等反应过来是跟他说话後,本是镇定成性了的助手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後相对慌乱地解开安全带,应著“是”就往车下跑。
钱良钢也下了车,去到胡晏驰那边帮他开门。
胡晏驰朝他尴尬一笑,不再说话,下车的时候顿了一顿,但还是绕过了他的手臂往前走。
钱良钢跟在他的身後,脸色比狂风暴雨前的黑色天幕还要阴暗可怕几分。
他们刚进房间,曾英就在大屏幕里了。
“嘿,什麽事?”曾英的脸色有些脸看,便对著钱氏夫夫还是挤出了个微笑。
“把照片调出来。”比他脸色难看数十倍的钱良钢只瞥了眼曾英,转脸朝助手冷冰冰地吩咐。
助理手一动,把那张照片调到了出来,放到了那边视频曾英的眼前。
曾英看到之後微张了嘴,看著脸色难看的钱良钢,再看看离钱良钢有一小点距离,此时脸色没有丝毫平时淡淡笑意和胡晏驰,顿时脸都僵了,过了几秒才张口说:“抱歉,我并不知情。”
那天晚上他喝得有多,小女孩是他塞到钱良钢怀里,不过几秒,钱良钢就把人扔了出去……
他们把那只当个小玩笑,但这张照片一出来,曾英知道这已经不再是玩笑。
他没有再去看钱良钢,调整姿势面对胡晏驰认真严肃地跟胡晏驰解释,“这个,大哥得跟你道个歉,当晚我喝多了,是我把人塞到良钢怀里的,但仅几秒的时间,你老公就推开了她……”
胡晏驰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他也没法接受道歉,因为对他来说那太荒唐了。
曾英把人塞到他的男人的怀里,表明就是要把人送给他男人……接受这样的一个人的道歉,胡晏驰认为他的脾气还没好到那地步。
他挺尴尬地半转过身,不接受道歉,也不明言说什麽,只是用姿势表面他的态度。
曾英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他无奈了……
他只能朝钱良钢说,“良钢,下不为例,这次是我过份。”
钱良钢与他交情几十年,平时与曾英也开过大大小小无数玩笑,只是结婚後,他已经不再接受这种风月玩笑,本来曾英他们已经有所注意了,只是曾英太过於宠爱那个女人,连带的,也有点上心帮她妹妹谋划出路……
那女人的妹妹看上她,要换以前,兄弟两个把两姐妹分了,钱良钢确实不会把这当回事,要或不要都不会折曾英的面子,而那天晚上当时他心里确实有些厌烦曾英把人扔到他怀里,但推开就算了,也没当回事,他跟曾英的交情不至让他计较这麽一个小小的举动……
可被拍成照片,被放到胡晏驰的眼前,这事,就已经是闹大了。
曾英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你打算怎麽办?”钱良钢淡淡地问曾英。
曾英看著他冷硬的眼,突然明白了钱良钢的意思。
“这……”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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