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
温家的第一代家主,喜欢欧式的建筑,因此温家的主宅,在样式上,设计得跟f国的那些古堡差不多,体积十分庞大。白光有时候会让景物显得恐怖或者凄凉,此时矗立在温家大宅门口的两根洁白粗壮的柱子,就像庞大张开大嘴,露出两根最锋利的獠牙,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再一口吞噬。
在坚硬的石壁上凿出的一小块方格里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屏幕上输入密码,铁门打开时发出了轻微响动,一丝白色的灯光得以悄悄的爬宅子里,窥探其内部的豪华奢靡,但很快,又被坚硬的铁门给重新阻隔在外面。
今天在琴房里练琴一直练到下午,傍晚开始又约了凌霄到,现在还真是有点累,眼睛也是酸涩得不行。
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被夜晚的寂静放大了好几倍,一声一声,有规律极了,像极了恐怖电影里寓意着不详的配乐。
二楼左拐第二间房,温良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而他出门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把房门关上。
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从唇间溢出,蹙起的双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疲惫了。
他一点也不想去应付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又特别难缠的人物。
不出所料,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坐在他的床上。
“哥哥总算舍得回来了。”声音不大,却有种渗人的寒意。
温良并不急着答话,而是先把卧室里的灯给打开。
在灯光亮起来的一瞬,有些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受不了刺激的紧闭了起来,过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
就这么一会功夫,温瑜非竟无声无息的走到他的面前。一睁眼,一张放大了的精致妩媚的脸占据了全部的视线,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
“哥哥去哪里了?居然这么晚才回来。”活像吃醋的丈夫在审问自己晚会的妻子的语气。
温瑜非的脸色很难看,眼里的寒意绝对不会比深秋夜里的寒意少上一点。右手抓着一叠好像是照片之类的东西,力道大的整个手臂微微发着颤。
他在极力忍耐着。
“去见一个朋友,多聊了两句。”温良从温瑜非身旁绕了过去,语气淡淡的下了逐客令,“这么晚了,小非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俊秀的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也这种疲惫在温良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时,似乎更加重了几分。
哥哥是不是看到他就觉得累?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在见到他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在尽情的跟那些他喜欢的人来往,尽情拥抱亲吻……
“你所说的朋友就是这两个人吗?你跟你朋友在一起时都是在做这样的事吗?”狠狠的将手中的一叠照片摔在温良脸上。
纷纷落地的,正面朝上的照片里,有为了做戏让凌霄从后面环着他,头部亲密的靠在他肩膀上的;还有跟larry那个出于戏弄的心思,恶作剧性质一样的吻。
明明他跟两人都不存在着什么特殊的情愫,连yù_wàng都没有。看照片的话,却是暧昧横生。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整个晚上都在等你!”温瑜非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无理取闹歇斯底里的质问。可心口像是被人凿穿了一个大洞那样疼,疼得他快发疯了,如果不发泄出去他肯定要疯了。
当看到派去跟踪哥哥的手下传给他的这些照片时,他选择安静的呆在哥哥的房间里等他回来,而不是跑到酒吧里去把哥哥给抓回来,因为他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他。
专程在f国定制的,他想要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因为做工上的严苛要求,而延长了礼物的完成时间,未能在哥哥生日那天第一时间送给他。今天接到电话说礼物已经完成了,兴冲冲的亲自跑过去取,还想着能给哥哥一个惊喜。哥哥倒是先给了他一个惊喜……喜得他想把哥哥给弄死,在放到白雪公主的水晶棺材里,日日夜夜的带着,这样哥哥就会老实了吧。
宴会那晚对哥哥说出那些话本来是还有些愧疚的……现在他却有一种……把说过的话彻底实行的冲动。
“我要做什么,想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已经撕破了脸面,再以温和的态度忍耐退让掩饰太平,未免太可笑了。“你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弟弟,除此之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温良语气淡淡的阐述着事实,琉璃般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疏离,跟眉目间的冷意,让温瑜非更加怒火中烧。
“什么关系都没有?”温瑜非怒极反笑,“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的。”双手钳住温良的肩膀,狠狠的将对方撞向离得最近的墙壁上,ròu_tǐ跟冰冷的水泥墙壁相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动作可谓是粗暴至极。
还未待温良对ròu_tǐ所遭受的苦难做出反应,温瑜非的唇就重重的吻了上来,或许不该称之为吻。没有半分温柔爱抚,只是简单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像野兽一样啃咬着柔嫩的唇瓣。
零距离的接触,两人呼吸时的气流都会喷在对方脸上。唇舌激烈的交融,口齿之间到处都是另一人的气味,令人……十分厌恶。这又是在发什么疯?温良皱眉,双手抵在温瑜非的胸膛上,用力推拒着。
“跟我亲近就这么让你受不了吗?”温良的抵抗对温瑜非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温瑜非所痛恨的,不过是温良对他的抗拒。一手扯住温良的头发,逼得他抬起头来直视他的怒火,“你原来不是喜欢我吗?不应该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板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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