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多少天了。”
御陵温柔地拍了拍北斗的肩膀这么说道。
北斗开始了在御陵家的生活。
早上七点起床打扫神社,将供奉品摆放在神像前,下午练习舞蹈。除此之外的行动都是自由的,听到这样的吩咐北斗多少有些松了口气。可能是被克哉的话所误导了吧,他本来以为在祭典结束之前他会被下令禁止外出,意外的是御陵似乎并没有打算将北斗关在家里,而是放任他自由行动,只不过有一点他反复强调的是不许和风间见面。看来两人的关系相当恶劣,甚至光是提起风间的名字御陵都会非常不愉快。
因为在这座岛上想去哪里都是北斗的自由,所以他这次到港口和商店街附近逛了一圈。
八岛是个只有数百人口的小岛,对于住惯了东京的北斗来说商店和娱乐场所的数量都少得可怜。岛上的居民基本上都以渔业为生。港口常年停泊着船只。由于八岛上丘陵地带较多,所以岛民们的住宅大多集中在港口附近。这么一比较就能看得出来,克哉的那栋别墅位于相当偏僻的深山。
但是在港口附近转了一圈,北斗立刻感觉不舒服地回到神社里。
岛民们一看到北斗,就会一边嚷着“神子大人神子大人”地一边凑上来摸北斗的身体。被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边膜拜一边抚摸肩膀的感觉实在不太舒服。大家似乎都认识北斗,每个人都一脸仰慕地抚摸着北斗的手和手臂。
仰慕——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就罢了,可是北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岛上所有人都像膜拜一样地凑过来摸北斗的身体。就算北斗落荒而逃似的掉头往回走,大家也还是不厌其烦地跟在北斗后面想让北斗替他们除去晦气。就算明确地表示出反感和抗拒,也没有人会识趣地退散。盲目的岛民们就是死缠着北斗不放地想要摸他的身体。
(就好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
虽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但是北斗在内心对岛民们感到深深恐惧。所以去了几天港口之后他就再也不愿踏出神社一步了。
其实他是想要去见克哉的,可是自从他知道母亲和克哉父亲之间的不伦关系之后,不知怎么的他变得没有勇气去见对方了。他和克哉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连北斗自己都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讨厌强暴了自己的人本来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北斗对克哉就是讨厌不起来。他只是想要了解他。他想知道克哉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是因为北斗是克哉讨厌的女人的儿子所以才强暴了他吗?还是说另有原因?只有这件事一直让北斗很在意。
御陵和克哉两家之间似乎相互敌视着对方。如果直接拿这件事问御陵的话很有可能会得到过于偏颇的答案,所以北斗找到了在御陵家打工的一位名叫志保的女性。
志保虽然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女孩子,但是为人低调不爱说话,甚至连笑容也很难得一见,是个性格内向的女性。
“大概是因为……克哉先生的家族还掌管着八岛上的另一个神社的关系吧?”
志保小声地回答着北斗的问题。可是这跟他们之间的不合有什么关系呢?北斗莫名其妙地歪了歪脑袋。
“那个……为了争夺为数不多的氏子(注1)……这样说也许比较好?”
(注1:属于祭祀同一氏族神地区的居民)
这样一说,北斗也明白了。不过他还不知道原来克哉家也是从事神职的家族。
“那么克哉也会成为神主吗……”
听到北斗的自言自语,志保微微笑了。
“克哉先生已经决定要离开这座岛了……不过要是他还回来的话就好了。”
啊咧?北斗忽然间眨了眨眼睛,他仿佛从志保的声音里感觉出了某种酸甜酸甜的味道。在很少看到年轻人的八岛,像克哉这样帅气的男人一定令不少女性为之倾心吧。搞不好志保就是喜欢克哉的其中一人也说不定呢。
胸口一瞬间抽痛起来,北斗把视线从志保身上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北斗的内心对志保产生了一丝丝内疚的感觉。北斗和克哉并非恋人。他没有必要对志保心怀愧疚啊。
(克哉……为什么要对我……)
被克哉搂着腰时的那种触感忽然间鲜活地苏醒过来,北斗不禁暗自心惊,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真是笨蛋,克哉不是说过了么。他qiáng_jiān我是因为看不顺眼……不要有多余的期待。否则又会被他当做杂草一样践踏而已……)
但是第二次的行为——。
第二次虽说是北斗主动诱惑,但是克哉为什么要回应他呢。当时北斗从克哉身上感觉不到对自己的恨意。抱住自己的双臂明显能感觉得出某种近似于爱情的感情……
“北斗,差不多该开始练舞了吧。”
就在他一个人苦苦思索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御陵的声音,北斗连忙点头。
在海鸣祭上跳的舞蹈是时长仅十分钟的短舞。
一开始听到这句话时北斗内心暗自松了口气,可是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跳起来却很难。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御陵反复强调动作顺序绝对不能出错。要是手脚的动作和规定的稍微有一点不一样,就会被视为触犯神灵,北斗只能汗流浃背地拼命练习御陵教给他的舞蹈动作。
虽然时值八月末,但是阳光仍然很强烈。对于身材瘦弱的北斗来说,在这样的天气下运动身体实在是件苦差事。而且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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