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酸痛,四肢无力,这是多么典型的疲劳、酒精和性累积在一起的后遗症。
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谢明朗拿起来喝了一大口,不出意料地发觉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缩回被子里,又在同时开始打量起这间他昨晚根本没有工夫去好好看一眼的房间。
在得出;酒店果然都是大同小异只是奢侈度成几何方递增;这么个结论的同时,浴室的门一响,言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很镇定地互相打了个招呼。言采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又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这个礼拜每天都要起早抢位置,习惯了。;
谢明朗看着言采的身体,第一个反应是来自;摄影师;的--骨肉匀称,比例上佳,拍人体照不知道会有多么合适。
他看得这样专注,言采不由笑了,坐在床边,没说话,也只是看着他。谢明朗一震,飞快地别开眼睛,也不管自己耳朵发烫,只若无其事一般说:;身材真好,真希望有一天能用你拍一套片子。;
言采还是笑:;在《银屏》是几乎没机会的了。;
这样一番短暂的对话让谢明朗彻底回到了现实之中。这并不是酒吧里认识个陌生人,一夜缠绵后各奔东西再不联系。他还有工作,也就意味着和身边这个男人还有见面乃至合作的一天。。。。。。
谢明朗拒绝把问题想得更复杂,深深吸了口气,也微笑:;可是短期内我也不打算跳槽。那就只好当作未来奋斗的目标了。;
言采;你告诉我。。。。。。;
话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开门声中断。谢明朗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顿时僵住,完全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也瞄见言采蓦的锁起的眉头,这才晓得,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言采先是压了压谢明朗的肩膀,示意他坐着不要动,才开口:;我记得我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搅。;
葛淮走进来,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谢明朗,看得后者浑身凉透了,但他根本没理谢明朗,而是对着言采说:;你做的好,现在直接挑记者回来,要爆丑闻也不用这么省事。;
言采也沉了脸:;我总以为经纪人是用来处理事情的,原来你还兼职作训导主任,真好,一份工资做两份事,真是辛苦了。;
我们可以继续在他面前争执下去。然后第二天各大娱乐报刊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缺头条了。;葛淮拉过张椅子坐下。
言采面无表情:;让场面难看的人,不就是你吗。如果我是你,就根本不会进来,或者至少会一句话也不说地出去。;
葛淮脸色愈发阴沉,他沉默许久,终于缓缓说:;好,我们稍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然而说完他坐着不动,谢明朗再装傻,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感觉毕竟难堪,但还来不及有所表示,言采已经先一步开口,语气平静到极致:;你是我什么人?;
他如是问葛淮。
室内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连温度都仿佛降下来。如此的气氛之下,一直垂着眼坐在一旁的葛淮终于在不知道多久之后站起来,也很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在葛淮离开很久之后,房间里还是没有人说话。经此变故,再联系往日所见所闻,谢明朗隐约探知到一些什么,但这件事他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又静了一刻,他才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只当若无其事地进浴室梳洗。
出来之后人也镇定一些,很多事情在冲澡的时候迅速梳理过一次,但大多还是没有办法给出结论。
这时言采已经换好外衣,他看见谢明朗裹着浴巾若有所思地出来,忍不住一笑:;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叫楼下送了衣服上来。;
原来的衣服就行了,不然回去同事看到之后麻烦。;谢明朗连连摇头。
言采瞄了一眼谢明朗穿来的衣服:;你怎么穿回去?;
这个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让谢明朗又一次红了脸,言辞上还是不肯放弃:;外套总没有问题。。。。。。;
我随你。;
他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再出来时已经准备道别了。这时两个人甚至还平静地握了手,过去的几个小时,仿佛那是烟草的气息,酒精的滋味,阳光之下所有痕迹总会散去得毫无痕迹。
你今天离开?;言采随口一问。
嗯,晚上的飞机。;
我也是那一班。;
哦,很多人这一班离开。;
是吗。;
电影节结束了,但是工作还没有结束啊。再见,言采。;
再见。;
谢明朗走出房间,门在身后自动合上,只发出很轻的声音。
他终于可以卸下道别时那伪装的僵硬笑容。
谢明朗回去之后果然遭到一班同事的盘问,谢明朗只说碰到了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两个人叙旧叙了一晚,吃过早饭才回来的。他说这话时神情诚恳无比,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谢明朗素来是个乖巧正直的年轻人,对他这番说辞也就不疑有他,大笑着说;我们还以为什么漂亮姐姐看中你,把你拐跑了呢;,也就不了了之了。
回到杂志社开始正常工作的第二天,谢明朗再一次收到没有寄信人地址的快件。自电影节之后,他开始读娱乐版。那天正好看到;言采与合作多年的经纪人解约;这一条,他没有细读下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张当天晚上七点半s席的戏票,苦笑就无可抑制地浮上来。
戏票只有一张,谢明朗只能孤身前往。经过票房的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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