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臣的正经事凑到一起去。”
周佟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称是。
阮陌杨因着心里不悦,也不陪父亲多说,起身就走:“我也要办我的正经事去了,你们这两个大闲人就在家待着吧。”
阮陌杨离开后,阮陌寻这才嬉皮笑脸的指着六个男孩调侃阮富山:“爸爸,你怎么也好这一口儿啦,要让柳燕燕知道了,那还不闹翻了天?”
阮富山见儿子没个正经,当即瞪了他一眼:“这是要给你挑弟弟。”
阮陌寻“哎呀”了一声,竟正色又瞧了那六个男孩几眼,他虽然花天酒地不学无术,成日吃喝玩乐典型的纨绔子弟,本事不如他大哥阮陌臣,学问也比不上二哥阮陌杨,但猜测父亲的花花肠子他最在行,当即就明白父亲这是和死对头沈琴维杠上了。
阮富山摩挲着紫砂壶,提起沈琴维就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不是收了个养女么,我就收个义子,他姓沈的有,我阮富山也一样有。”
阮陌寻对着那六人左瞧瞧右看看,末了叹了一口气:“姓沈的有养女,那爸爸你也应该收个养女回来啊,家里都有大哥二哥了,要那么多男人干什么。我可是见过沈家那个养女的,长得顶顶漂亮,爸爸你也收个养女吧。”
阮富山年轻时fēng_liú至极,现在年纪大了也不让当年,在外面辟了一处小公馆,养了舞女柳燕燕,他这样的老手怎么会不知道阮陌寻的心思,当即冷笑一声:“收个养女?带回家来让你祸害啊。”
阮陌寻又指了指六个男孩:“他们一脸兔爷样,你真给留家了,保不齐我照样把他们当女的祸害。”
这六人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有你在,我们还是回孤儿院吧。
阮富山对这几个男孩一个也瞧不上,当真如了他们的愿,一个不少全部送回了孤儿院。
江韶矽跟在江韶年身后,他们连续找了几家店,都被江韶矽一口否决了。江韶年对于这些零工倒是不挑不捡,只要能赚钱,出卖力气也心甘情愿,何况他出卖的只能是力气,若叫他去记个帐或去学校教书他是做不来的。
而江韶矽偏偏就喜好这些文气的工作,他找工来做首要条件就是不能累,先前那些运大米的背砖头的零工他是一样都看不上,况且他往门前一站,人家老板还嫌弃了他:“哟?你这小子够白净的嘿,我们这儿的活儿可重着呢,你干得动么。”
江韶年也白净,可好歹长得高而结实,身上也确确实实颇有几分力气。可惜跟着一个挑三拣四的弟弟,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路过大戏院时,江韶矽心血来潮,拉着江韶年不走了:“哥,你上次不是说能进戏院么,我会翻墙的,咱们进去看看吧。”
江韶年心情烦闷,他以前压根没认真想过自己在姑母家白吃白喝的问题,自从听了丁秀儿的一席话,脑子里全是自己不能再这样没出息下去,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过够了。
瞧见江韶矽无忧无虑的样子,他羡慕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一肚子气,按捺着性子跟弟弟商量:“要是明天再找不到满意的零工来做,你就在家待着,我一个人出去。”
江韶矽想穿西装想戴怀表,想要吃香想要喝辣,想让丁秀儿对自己刮目相看,但他就是吃不了苦,他走在大街上只喜欢往好的干净的地方看,看到高级的商店餐馆他就心向往之,看到豪华的轿车他就眼珠子跟着转。他太喜欢好的东西了,十五岁的少年,精神与物质的匮乏折磨着他,使他发了疯的想拥有一切,可是他的处境尴尬,他非富非贵,又没有谋生之计,在这卢京城里连个立脚之处都找不到。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沮丧,清秀眉目挤在一起,又是一副看似倔强的模样。江韶年看他这样,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韶矽还小,什么都不懂,随他去吧。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十三岁就带着江韶矽艰难生活寄人篱下,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这一会儿工夫就变换了两套想法,江韶年也不耐烦了,拉着弟弟的手就往回走:“回家!他妈的还饿着肚子呢,看什么戏!”
人来车往的热闹街道,繁华的卢京城,破衣烂衫的江家兄弟,属于他们的只有头顶的天,脚下的地,除了天地,再无一物。
回到了家里饭菜已备好,姑母忙招呼兄弟俩:“来来来,今天杨太太送了咱们家一条鱼,先吃鱼肉再喝鱼汤。”
江韶矽看到有好吃的,先前的不快统统飞走了,端好碗筷巴望着吃鱼,姑母夹了一大块鱼肉给他:“先喂饱韶矽这只小馋猫。”
说完又笑眯眯的看了江韶年一眼:“喂完小的,再喂你这只大的。”
江韶矽一边吃鱼一边心满意足的感叹:“姑母,你真的很像我娘亲啊,小时候我娘就先把好吃的给我。”
姑母很是慈爱的笑了笑:“因为家里你最小啊。”
江韶矽十分享受这种宠溺,当然他也忘不了哥哥,当即说道:“姑母待我哥也好。”
姑母哈哈大笑:“你这傻孩子,你们俩早就是我的孩子了啊,我当然待你们都好。”
江韶年并不排斥这样的温情,可是不习惯随时摆在嘴边,他的感激与示好都放在心里,他的一生都固守着坚硬与防备,只有两处软肋埋藏心底,其一就是姑母。
姑母和江韶矽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大堆感性的话,江韶年试图转移话题:“秀儿呢,怎么没见人。”
姑母叹了口气:“我今天做了好饭好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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