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持续了很久却又觉得意犹未尽,女人死死搂住男人的脖子不肯松开。窗外的江韶矽听到那男人说:“下回吧,我得走了。”
紧接着是女人轻浮浪荡的声音:“小小年纪功夫不错嘛,比那些死老头子好多了,今晚最后一回,做完我就放你走。”
江韶矽把手指抠在腿部的伤口上,他一再的提醒自己,江韶矽,你只是伤口疼痛罢了,你心里什么都没有。
床上的男人毫不犹豫抽身而退,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韶矽还睡着呢,我要早些回去。”
江韶矽在腿上抹了一把,悄无声息的翻墙跑回家,他赶在江韶年回来之前躺在了床上,假寐片刻江韶年便推门进来了,江韶矽听到哥哥试试探探的唤了他一声:“韶矽?”
他很想起身推搡哥哥,想要问他为什么出尔反尔做不到答应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耳边是江韶年如释重负满足的叹息。
这是江韶年第一次接触情.欲,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初次欢愉在他的印象里仓促却又理所当然,女人的身体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在他的内心,这理应是年少时不可或缺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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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尊 严 】 ...
丁秀儿十八岁,就读于教会女中,因着家境贫寒她顶顶自卑,平日里厌恶千金大小姐们凑在一起谈论这家少爷那家公子的fēng_liú逸事,更见不得比她优越的女孩子挥金如土风光快活,可她偏爱往这群人堆里挤,过不了上流的生活,听一听也是好的,攀龙附凤装个门面。
从学校里硬撑着面子坐同学的大轿车回家,车开到离家一条街的时候她喊了停:“我就在这里下吧。”
女伴很是贴心的关切道:“听说你家在五月巷,还有一段路呢,让司机送到巷口吧。”
丁秀儿万万没想到女伴会知道自己的地址,顿时不自然起来,她好面子,在学校凡事都要撑着,即使装不了大富大贵,也要扮成个小康之家的模样,而五月巷是卢京城里的穷人区,被人点破之后难免尴尬。
女伴的脸上倒没有看出丝毫的小瞧与鄙夷,有着不知人间疾苦式的善良,她不懂丁秀儿的困处和难堪,眼神分外真诚。
这清澈的大眼睛在丁秀儿的眼中简直成了讽刺,她几乎想落荒而逃,但算计着在下车那一刹那非要端着架子逃也逃的优雅,结果由于没有底气和心生紧张而有些全身颤抖,那走路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一进家门丁秀儿端着的架子就整个松懈下来,原形毕露气势汹汹的把包摔在椅子上,江韶矽闻声而来,瞧见丁秀儿满脸不悦,便急忙问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丁秀儿瞪了江韶矽一眼,闷不吭声的低头回了房。
晚饭时间充斥着丁秀儿无休止的抱怨,她挥舞着筷子咬牙切齿:“宋静雅就是在出我的丑,她明明知道我住在五月巷,还非要司机送我到门口,你说她的心眼有多坏。”
姑母素来心善,不愿乱猜忌别人,当即劝道:“你的同学不过是好心,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胡思乱想。”
丁秀儿见母亲不和自己同声同气,便转移话题数落起别人来:“我们学校的那些女同学,太爱炫耀了,有几个家境特别好的,每天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生怕累着她们这些大小姐的脚,就像宋静雅,还有那个沈清荞。”
江家俩兄弟已经不念书了,故而也插不上嘴,便闷头吃饭,江韶年见江韶矽只知吃米,就夹了一筷子菜给弟弟,哪知弟弟十分不领情的把菜扔回他的碗里,江韶年不悦的看了江韶矽一眼。近日里江韶矽十分不听话,对自己爱搭不理,晚上睡觉情愿贴着床边都不乐意靠近自己一步,江韶年不知道江韶矽是哪根筋出了问题,饭桌上不便发问,便隐忍在心里,心想吃完了饭再解决这件事。
丁秀儿愈说愈来劲,把饭桌当成了学校的演讲台,只见她手指叩着桌面,振振有词:“如果是宋静雅我还可以理解,她原原本本就是宋家的大小姐,这些待遇理所当然。可是沈清荞我真的很不明白,听很多同学说她是被收养的,妈,你说她的运气怎么那么好,沈家哎,那样的有钱人家怎么就看上她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变成千金大小姐,本来是穷人一个,结果这下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上次她在家办舞会,得意的跟什么似的,沈家里还给她专门请了洋厨子,她的命怎么那么好,她凭什么啊。”
江韶矽倒是常听丁秀儿说些学校的事情,对于女生的嫉妒心理他觉得很微妙,甚至是可以理解,有时候他在外面看到好的东西别人有他没有也会心生羡慕,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丁秀儿明明很讨厌对方,却每天要跟那群讨厌的人腻在一起,于是他嘀咕了一句:“既然看不惯你就不要去参加嘛。”
这话如同导火索,迅速燃烧了丁秀儿的怒意,她嗓音尖细高声叫道:“要是家里办得起那样的舞会,我犯得着去参加她的么!”
姑母大约是觉得这话不入耳,颇为责怪的说了几句:“你跟别人有什么可比,别人的家境固然是好,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秀儿,家里花钱供你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你看韶年韶矽,连书都没得读,可人家兄弟从不抱怨什么。你和那些同学相处不来,就不要相处嘛,每天回来都要一肚子气,好像别人家条件富裕就是不应该,就是欠你的一样。”
丁秀儿被堵得哑口无言,可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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