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一旁的温世梵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他低声对秘书抱怨:“我情愿不要他的钱,也不想他来砸我的场。下次再有哪个老板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事先给我问好演讲内容。”
演讲持续了一个小时,全场爆发热烈掌声,江韶矽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心思早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别人拍手他也跟着拍手,别人叫好他也跟着喊了几声。
阮富山自知对不住温世梵,便更添了几分亲切:“哎呀,温经理,你真是管理有方啊,工人们热情好客。”
他忽然又想起昨天阮陌杨拉着他的手激动的说道:“爸爸,你一定要见一见工人代表,倾听一下他们的心声!”
于是他握住温世梵的手摇了一下:“温经理,我想见几个工人代表,好好交流一下,听听他们的心声,哈哈。”
温世梵心里早就满脸黑线,很是不悦,他咬牙切齿的想,你倒是在你自家的工厂发表这样一通演讲,去听听你自家工人的心声啊,没事跑我这里和什么稀泥!
但他又不好推辞,只得客客气气的应承下来,为了煤场的形象,他忽然想起了江韶矽,这样赏心悦目的少年,总能装点他的门面吧。
这是江韶矽第一次见到阮富山,这个笑眯眯的胖子,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整张脸都呆滞了,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几乎扶不稳那根夺目的金手杖。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又写多了- -
当成福利送给各位好了~
江韶矽的“流浪”时代就要过去了
他将要开创一个“新纪元”!!!
(你激动个毛- -小矽江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有个毛高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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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阮 家 五 少 爷 】 ...
江韶矽几乎毫不犹豫的坐上了阮富山的汽车,他要与煤场告别了,这是他十五年来做过的,最大的一次决定。
无关任何人,只为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了一次。
他在汽车开动的那一刹那,用满含报复的神情扫了站在人群中的水青一眼。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味深长。
温世梵眯着眼睛腆着笑送别阮富山,他推了推眼镜,抚着额头对秘书说:“给我在章程上再加一条,如果哪个老板要拐带工人的,事先打个招呼。”
阮富山越看江韶矽越觉得喜欢,真真是哪儿都顺眼,这个清秀俊气唇红齿白的少年深得他心,瞧着又乖巧听话。阮富山不禁抓着江韶矽的手拍了拍,因着瘦,江韶矽的骨节分外分明,阮富山皱着眉头泛起了心疼:“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瘦。”
江韶矽从未见过这样好的住处,镂空雕花的铸铁门,门房毕恭毕敬的开了大门,汽车缓缓开入,白色的洋楼跃入眼帘,处处点缀着西式风格。管家周佟迎了出来:“老爷,您回来啦,哟,您当心点儿。”
阮富山下车直了直腰板,下人立刻上前接过他的手杖,他扭头对车内的人说道:“韶矽,到家了,下来吧。”
周佟这才瞧见车里还坐着一个衣着破烂肮脏的少年,他脑子转得快,深知能坐在阮富山旁边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于是巴巴的上前恭请:“这位先生,您请。”
江韶矽抬头瞧见楼前上方写了三个金色大字:“阮公馆”。他随着阮富山走入大厅,阮家简直就是一片富丽堂皇的金色,从柱子到水晶吊灯无一不发出黄灿灿的光芒,楼梯铺着红色的地毯,一直延续到了楼上,江韶矽踩在大理石地板之上局促的连脚都不知如何挪动。
阮富山笑呵呵的拉着他坐在软皮沙发里,江韶矽下意识的按了按沙发,竟生出一丝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他在杜靖棠的赌场里也坐过这样的沙发,可是却不如这次来得有冲击力,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在未来,就是他的了。
阮富山对静候一旁的周佟吩咐道:“去收拾一间房出来。”
周佟愕然,不太确定的问:“客房?”
阮富山手指一点:“要什么客房,我旁边那间收拾出来,给小少爷住。”
周佟顿时大惊,一时没来得及收住情绪,脱口而出:“小少爷?找着啦!”
江韶矽低头抠着衣服,他对于“少爷”这个词还是顶顶陌生的,从来也没有人这样称呼他,他也没有这样称呼过别人,现下里听见,真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新奇。
阮富山亲自带着他把阮家前前后后参观了一遍,阮家的花园绿草茵茵,到处都充斥着绿意,江韶矽踩在草地之上顿觉脚下生出一股厚实感来,白色的秋千椅和小圆桌点缀其中,江韶矽被一处形态奇异的假山吸引,阮富山笑眯眯的说:“那是我叫人从苏州园林里弄来的。你大哥老觉得怪异,几次都想叫人搬走,我才不会依他。”
江韶矽这才正视起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我大哥?”
在他的意识里,“哥”这个字给他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来自于江韶年,他倒从未想过还有其他人来做自己的哥哥。
阮富山领着他在花园里逛了大一圈,且行且说:“你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你的年纪倒是和陌婷一般大,晚些时候他们都会回来,你就会见着了,今后都是一家人了。”
江韶矽默然的点了点头,他对于即将见面的“家人”是一丁点兴趣也无,他想到了江韶年,那个弃他而去的亲哥哥,他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了,而江韶年,又在哪里呢…
晚饭之前,江韶矽换了一身新衣服,是周佟从阮陌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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