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有些意外。我问:“你怎么搞成这样?”
岳冬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我见他脖部有血丝浮现,加上他肢体无力,断定他是被赝品的血咒束缚住。我试着去解,我以为只要抽出那些血丝岳冬就能动弹,没想到抽出多少,又浮生多少。不得要领的我血咒没解开,倒把岳冬弄伤,痛得他一阵阵冒冷汗。看样赝品的能力远比我知道的精巧,我只好放弃。见他眼睛还会动,问他:“我想和你聊聊,你若同意就眨一下眼。”
岳冬黯然的双眸瞧着我,缓缓眨了一下。我且不管他是真的同意还是巧合,我说:“我说对了你就眨一下,不对就连续眨两下。你现在的痛苦是来自心中而非身上?”
岳冬迟缓的眨一下眼。
“你……”我有些难以开口。“你知道岳骥去世了?”
这话明显刺痛岳冬,他黯然的目光变为沉痛,他很激动的眨了一下眼,同时从眼角滚下泪来。我就知道,赝品把岳冬束缚在这里不那么简单,果然和这件事有关。岳冬名义上已经在外带兵打仗,不可能参加岳骥的葬礼。岳冬一直是个孝子,又非常崇拜岳骥,这个消息对岳冬无疑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不知岳冬,究竟听到多少有关岳骥去世的内幕。真正的情况只有当事者知道,我也是听 极 说的。我不明白,赝品为何要弄死岳骥?虽然是柳玉柔找上岳骥,可给岳骥致命打击的应该是假扮岳冬的冬影。冬影是傀儡,听命于赝品,这样推敲下来赝品才是主谋。我早早离席,赝品还在王府替我主持大局。岳骥的死让我意外,可还没大到让我到喜宴上质问赝品。说实话,经过种种悲欢离合,我的心已经不在像原先那样浮动,能够平静的面对很多事。
我低头瞧瞧怀中的岳冬,见他双眸含泪,怪可怜的。拥紧他安慰:“他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早晚都是要去的。”
我的安慰对岳冬毫无效果,可抱着他让我漂浮的心有一丝着落感。也许我一直都想找个东西来填满空虚的怀抱。一个安静,而又和我有交集的人。他不需要说什么,因为任何言语都不能改变既定的现实,他只需要静静的陪着我。岳冬正好符合我的需求,所以我想搂着他,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可他发里散发的异味让我无法忽略。
“你多久没洗澡了?”
这话他没法回答,就是回答了也没什么意义,赶紧把他洗干净才是重点。碧竹园中的生活用品和赝品寝宫相比就叫一个简陋,奢侈惯的我当然是抱着岳冬到赝品的寝宫梳洗,而且那里有大把傀儡供我使唤。
我觉得岳冬身上的馊味已经浸到骨头里,干脆把他扔进茉莉花泡制而成的洗澡水里。我是好意,想让他泡透,彻底清除异味,没想到傀儡太监在水下把他清洗干净捞出来后,他满脸痛苦,不断呕水。
“你难道不会在水下呼吸?!”我太意外了。赝品曾言,岳冬是傀儡中的佼佼者,怎么连最基本的水下生存能力都没有?
岳冬的身体被擦干,体内的水被空出,他平躺在龙床上总算舒服了。他的衣服都被搬到碧竹园,这里没有他能穿的,宫人们不敢私自做主让他穿赝品的衣服,就让他净身上床。
现在是盛夏,正热的时候。我见岳冬不会在水下呼吸,猜测他是不是也像人类一样怕热,北、极、光,他们总在这个季节打赤膊,我就没张罗给岳冬穿衣服。
我来到床前问岳冬:“还难受吗?”他不想理我。我趴在床边看着他,闻闻味,心想:还是洗干净的好。但我的方式让他吃苦头,没敢说出来。我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那是我最喜欢的花香。我想凑近,可衣服与床单的摩擦提醒我。我站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新郎服,发出一声叹息。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成婚的日子,可新娘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他给别人当新郎去了,他……东方凌鹫在三天前取了个寡妇,当了现成的爹。”说好不再提这事,可见到岳冬我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希望他能分享我的感受,可我错了。岳冬对东方凌鹫的记忆丢失的太多,他对他的情已经不足以动摇他。他闭着眼,眉宇间的痛苦与之前没有变化,他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无心搭理我的心情。唯一和我和东方凌鹫有感情交集的人,这般状态,我好失落。越看身上的衣服越不顺眼,于是动手脱掉它。想到自己取了个傀儡当媳妇,更觉郁闷。瞧瞧床上的岳冬,嘟囔出声:“都是傀儡感觉差好多。”
赝品给我推荐的傀儡新娘,我验看过,是个令所有男人着迷的美女,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其实我对任何傀儡都没有好感,只有岳冬是个例外。他身上存有人类的特性,无法在水中呼吸就是一个例子。正因为如此我才偏爱他,从不把他当傀儡看。要不是东方凌鹫出现,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会变得这么紧张。我忍不住感叹:“我还不如娶你呢,至少瞧着顺眼。”
这是实话,和那女傀儡想比,娶岳冬会让我更舒坦。我的感言加上我宽衣的动作令床上的岳冬猛然睁开眼,紧张的瞧向我。我已经脱到只剩内衫,与他目光相对,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很像入洞房,而岳冬的反应显然是误会什么。这种误会以前也发生过,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站着脱衣服的是他。按我以前的性格一定会玩味大起,捉弄岳冬,已报他对我的惊吓之仇。现在我一点兴致也没有,我好累,扔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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