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父皇在和岳少保切磋武艺,孩儿没能目睹真是惋惜。”赝品和岳冬都是李宏德仰慕的对像,尤其是赝品极少展示拳脚功夫,他没看到难得的比武甚感遗憾。
赝品一副慈父的样子说:“朕也是一时兴起才和岳冬比划比划,结果把好好的竹园都给破坏了。你也是听见竹断声才赶过来的吧。”
“是。”宫内规矩严谨,众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这么大的动静,定是出了事,赶到才知是他多虑了。李宏德向墙内眺望,竹林完好,想必是里面的竹子成了牺牲品。最近他听说赝品国事繁忙,几日不曾翻牌召唤嫔妃过夜,就连他和柳玉柔都很难见到。既然是虚惊一场,又能巧遇赝品,自然要多说一会。没想到这一聊就谈到国家大事上。
赝品说:“你已经十五了,身为太子也应到外面历练一下。”
“父皇准孩儿出宫?”
“对。但不是无目的的游玩。朕派你为钦差,代朕到边关巡防,犒劳边疆军士。”
李宏德大喜,立跪。“谢父皇。”
“他们都是替李家镇守河山功不可没的英雄,你可不能耍太子威风,刁难他们。”
李宏德听出赝品并非训诫,只是嘱咐,忙道:“孩儿不敢。”
莫黑白一旁笑呵呵的随声附和:“太子秉性谦和,为人宽厚,定然是继承陛下的仁爱,爱民如子。”
“起来吧。”李宏德起身后,赝品又言:“在外征战的将士可不比朝堂上的大臣。朕已经和岳冬、莫黑白商议好,他们会陪你一同前去。”
李宏德深知赝品用意。山高皇帝远,赝品是怕那些在外领兵惯的大将,欺他年幼,对他不敬,这才派岳冬护驾。岳冬的威名在那些武将心中可是响当当的。李宏德感受到父爱,心中倍感温暖。众人又就此事聊了几句,赝品让李宏德回去准备出发的东西,还有就是向柳玉柔辞行,这一趟的时间可是不短呢。
李宏德走了,碧竹园大门口的和睦的气氛也散了。赝品淡漠的说:“你们也下去准备,后日出发。”
“是。”莫黑白答得痛快,冬影答得心事重重。
赝品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当时就吓冬影一跳,这哪是让李宏德去历练,分明是在用他折磨岳冬。就在刚刚岳冬还和他大打一场,此时又让他保护李宏德出巡。岳冬会怎么想?名为出巡。实际是去做诱饵,哪个做父亲的能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去冒这个险。冬影能想象出花墙后的岳冬此刻该有多焦急,可他没有冲出来,不是他定力够好,而是他动不了。
岳冬在听到赝品要派李宏德和冬影一同出巡时,就已经按捺不住,可他只往前迈了一步,他就动不了了。全身发沉,若不是离墙近有地方可依,险些摔倒。这种僵硬的脱力感,与赝品用血束缚他行动时的感觉一样,可赝品并没碰他,而是远远的和李宏德他们在一起,也没人接近他。为什么?身体的反应令他诧异,李宏德的安危更令他焦虑,可动不了,急也没用。
人们都各自领命散去,只剩赝品缓步走到他身前,他已经瘫痪在地动弹不得。他焦急,困惑的盯着赝品。见赝品冷若冰霜,岳冬心中咯噔一下。他喉咙发紧,出不了声,什么也表到不了,心中百感交集,却无计可施。
赝品没说什么,弯下腰把岳冬打横抱起,走回雅阁。上了楼,将他放到卧房的床上,才对他说:“很奇怪自己为何失去行动力吧。我为你解除红绫的血丝时给你注入了另一道血的封印。”赝品拉起岳冬一条胳膊,撩开袖子,将露出的手臂置于他眼前。手腕内寸处和肘部都出现红色网状的血丝。“如果你在乎我,哪怕有一点喜欢我,你都平安无事;如果你为了别人而反叛我,它将自动束缚住你,就像现在,你为了你的儿子背叛我。”
岳冬一脸大骇,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你是为了你的儿子、父母才委身与我。当我看到更换封印后你能动弹,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不指望你立刻爱上我,但至少你能试着接受我。结果我想错了,你那时之所以能动,是因为没有旁人,你一心只想照自己要得到解脱,所以才拼命想照我,就因为这样你才能动。可今日,你见到李宏德本人,觉得我要将他置于险地,你害怕了,你认定我是蓄意的,你恨我,甚至想杀了我。若不是事先给你加了封印,你那时早就跳出来了。没错,你猜对了,我是刻意让你和冬影比武就是为了事后宣布他将陪李宏德出巡,我就是在试探他在你心中占多重,我在你心中又是何种地位。你果然害怕冬影会借机报复你,对李宏德不利,顿时对我起了恨意、杀意,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在你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你让我好失望……”赝品将岳冬的手背放到唇边轻轻蹭着,吻着,最后转而狠狠一口要下去。“痛吗?你不会比我更痛。”
赝品放开岳冬的手,站起身宣告:“我不会为你解开它,想要自由活动除非忘记他们。别指望我来删除你的记忆,我不要一个千疮百孔的人,更不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赝品走了,屋中静悄悄的只剩下岳冬一人。整个碧竹园的人都随赝品走了,他只比尸体多口气,没必要让人来伺候。
这是他的错吗?
这又是他的错吗?
一时的冲动,害了自己,也害了李宏德。他该如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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