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神经,即便傲月侥幸活下来,也是匹废马。傲月心高气傲,也许这样比杀了它更解气。想到这些,白杨不在理会傲月,改看趴在地上,被他所作所为气得发抖的东方凌鹫。
白杨毫无悔意和歉意,只是呆望四肢伤口流出的血液,看着它们蜿蜒成河流淌到地上有些神迷,似乎唤醒了他体内封尘多年的东西。白杨痴迷片刻,缓过神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白布和药来给东方凌鹫包扎。
东方凌鹫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你……从何时有此打算?”
“天官死后。”
“天官?”东方凌鹫听这名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白杨平淡的说:“天官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他在一次狩猎中抓错了目标,自己没得到猎物反而被猎物杀死。知道那个猎物是谁吗?”
东方凌鹫不语,他那知道,可听白杨的说法,他到觉得猎物指的应该是人。白杨也没等他答案,直接告诉他:“就是你的岳冬。”白杨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是在说仇人的名字。可在东方凌鹫听来确如五雷轰顶,他猛然想起赝品提到过一个名叫程天官的人。
东方凌鹫急道:“你的朋友可是叫程天官?”
白杨微微挑眉,问:“你知道他?”
东方凌鹫抓住一丝希望,急道:“程天官是被皇帝杀死,不是岳冬。”
“那又怎样?”
东方凌鹫本以为告知凶手另有其人,就能挽救白杨因友人的死而误入歧途,谁知白杨不以为意,这让东方凌鹫抓瞎,也让他不懂。
白杨续道:“天官真正看上的猎物是你,只因那日你被皇帝召见,没空去碧峰山才躲过一劫,至于岳冬为何会去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皇帝为了岳冬杀天官,我也会为了你杀掉天官,所以谁杀的天官不重要。”
“那你为何说是因为程天官的死而……”东方凌鹫说不下去,现状让他难以描述。
“我爱你。”白杨的告白来的突然,而平静。东方凌鹫愣住,白杨继续说:“我以为自己默默地付出,终有一日会让你知道我的好,会让你看着我,可是当我在山坳中看到天官四分五裂开始腐烂的尸首,我发觉我错了。人生苦短譬如朝露,生命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哪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等待,谁也不知明天会怎样,所以我不要再等了。” 白杨将东方凌鹫四肢包扎完,把他扶起靠树而坐。
东方凌鹫不可置信的盯着白杨,问:“就算做出伤害我的事,也在所不惜?”
“是的。”
东方凌鹫震惊,他看清白杨眼中的坚定,明白他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可他不甘心:“这样强求,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
“谁说的,现在我不就得到你的人。”
“就算我恨你,你也不在乎?”
“六天前我会在意,但现在……感情这东西太虚幻,还是身体来的实际。提醒你,不要妄想寻死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会去找岳冬。”
“你……”东方凌鹫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人就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纯真少年。
“觉得不认识我了?”白杨浅笑:“你的确不认识我,因为我一直都不曾用本性对待过你,我是为了你才抹杀了原本的我,如今也是为了你要使曾经的我复活。”
什么过去、现在,死了活了,东方凌鹫只觉白杨是因为目睹程天官的死状,受刺激过度而疯癫。白杨不能正常思维,他必须提醒他:“皇帝已经动了杀我之心,你这般和我纠缠也许连今晚也活不过。”
“用不着担心,和我在一起他不会杀你的。”
“白杨你不明白,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明白的是你。”白杨突然站起身,对远处的一棵树嚷道:“你听着,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东方凌鹫我带走了,我不会把活着的他让给任何人。”
东方凌鹫大惊,他中了毒,又失了血,耳力大减,竟未察觉周围还有人。白杨既然知道有人,而那人在白杨喊完话还不露面意味着那人不会对他们造成危害,只是负责监视他们。真正让东方凌鹫害怕的是白杨的那句话。赝品绝顶聪明,定能听出其中的交易。白杨这是在向赝品承诺,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主人’,这是让赝品停止对他的追杀。赝品应该能想到,他若杀了他,不管伪造什么死法日后都难向‘主人’交代,而他被白杨带走,就不关赝品的事。若哪天‘主人’向白杨要人,以白杨此刻的心境来个同归于尽也不无可能。赝品说过,‘主人’没有使人复活的能力,定是救不了他,怎么算都是赝品划算。想透这些,东方凌鹫只觉万念俱灰。
白杨嚷完,扛着心灰意冷的东方凌鹫上马,走人。
过了许久,树上的人才下来。那人步伐蹒跚的走到只剩下尸体和一匹半死不活的马的现场,扯掉蒙面的布巾,露出讥笑的嘴脸。
“真是热闹,也真是愚蠢。”麦尔丹拾起地上的腰牌和刀,那是他费了许久才仿制的一批皇帝亲卫军的腰牌和佩刀,为的就是让人以为他派出的刺客是皇帝的人。当他获得东方凌鹫就是逍遥王心上人的情报后,率领手下日夜兼程赶到岭南道等待暗杀东方凌鹫的机会。目的很简单,就是让逍遥王以为东方凌鹫是死于皇帝之手,所以他必须挑皇帝还在岭南道的时间动手。好不容易他们的人得到东方凌鹫出行的情报,紧赶慢赶才在这里埋伏上,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个青年搅局。幸好麦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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