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怪到他头上。
“有些事是不能拆穿真相的,你不该跟龙图说我不会在意,不知者无罪,应该咬定那日他打的人就是达坦。”
“可、可是柳青云事先已经告诉龙图,那日的人是你。”
“那晚龙图醉了,他就是不确定柳青云的话是真是假,才跑去问你。比起柳青云他更信你的话,只要你说柳青云嫌他平时做事猛撞才说谎吓唬他,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负罪的过日子。”
赝品一席话把罪过全推到岳冬身上,这让他很不舒服,岳冬不甘心的小声说:“即便如此,你当面赦免他也可让他安心。”
赝品低声笑道:“岳冬你可真单纯,就算我正式赦免他,也改变不了事实,龙图顶多不用担心被责罚,可这个阴影会一直缠绕他。”
岳冬惊讶,赝品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可他不明白,“现在这样悬而不落,岂不让龙图更加彷徨?”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让他一直担心到岭南道,以此惩罚他,让他长个教训,收敛他的脾气。”
岳冬顿悟,原来赝品是在用精神压力处罚龙图,这倒像赝品做事的风格。不去看赝品的过往,单看这件事,赝品处理的到像一个爱护臣子为臣子照想的明君,可要和他所认识的赝品联系起来,这只是在恶整龙图。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打着爱的名义来伤害人,真悲哀,他们就摊上这么个君主。如果他不了解这个人该多好,他就可以活在假象里。岳冬不否认自己有这种想法是懦弱的,是在逃避现实,可他真的很累,他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和力量。他情愿像柳青云、龙图他们被赝品的伪善蒙在鼓里,这样他会活得轻松一些。
岳冬意志再度消沉。赝品见他又默不作声,问:“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没、没什么。”
“有心事?跟我说说。”
“真的没什么。”
“那就和我聊天。”
又来了。岳冬窘困,没有话题的他问:“聊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什么也不想说,可他不能把这个想法透露出来。憋了半天,岳冬冒出一句:“你……打算如何利用麦尔丹?”
赝品脸上终于失去笑模样,冷淡的说:“今夜是除夕,我不想谈公事,换个话题。”
岳冬心中焦急,额头开始冒汗。能让赝品感兴趣的话题应该是关于‘主人’的事,可今夜是年三十,赝品非要和他聊天,应该是想借此分散被‘主人’排挤的凄凉,此时提起不愿和赝品过年的‘主人’绝非良策。背井离乡过年的人,这个时候应该最想念家人,可李宏德不是赝品的孩子,赝品对柳玉柔也没有半点夫妻之情,关于她们的话题也不会让赝品满意。苦思之后,岳冬艰难的说:“篝火需要添柴了。”
气氛因岳冬的话骤然窒息,赝品的脸渐渐阴沉下来,目不转睛的瞪着岳冬,岳冬逃避般不去看他。岳冬知道自己又把赝品若不高兴了。算了,最糟不过是他折磨他的身子,总比现在凌迟他的精神要强。岳冬低下头,等了片刻,赝品没有行动只是瞪着他。岳冬顶着这份压力,起身挪了两步蹲下去给篝火添柴。这些柴火都是事先预备好的,整齐又容易烧,加两根进去火势慢慢旺起。篝火的热度好似赝品的怒火在烧灼他的身体。好热!可岳冬不想离开,他不愿面对赝品,一直蹲在篝火边慢慢的往里添柴火。
不多时耳畔传来赝品的叹息声,“看来你是真的不愿意和我说话。”
岳冬沉默,他无法回答赝品的话,只有专注于加柴火,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还是赝品先开口:“不想聊天那就叫我的名字,你很久没叫过我了。”
岳冬拿着柴火的手停在送入火堆的途中,他疑惑的扭头看向赝品,对方在等他开口。的确,虽然赝品允许他叫他的名字,可私下里他很少叫,只是用你我相称。赝品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岳冬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柴火送入火中后,轻轻的叫了一声:“赝品。”
赝品半命令的口吻说:“继续。”
岳冬迟疑下,只好又叫了一声:“赝品。”
“不要停。”
岳冬无奈,只好按照赝品的要求不断叫他的名字。岳冬没想到这种单纯的喊人名讳也是件难事。为了缓解这份压力,他每叫一声“赝品”,就往火里送一根木头。刚开始这只是巧合,后来当岳冬发现对照木柴叫出赝品的名字,在把木柴丢入火中很解气。至此他也不发憷光叫赝品的名字了。
岳冬这种发泄方式自然逃不过赝品的眼睛,他没有生气,可他必须提醒岳冬,“你想把火压灭吗?”
在赝品的提醒下,岳冬这才发现柴火加的太多,把原本稀松的柴堆堵了个严实,内部空气无法流通,火炎的高度远不及之前。这还不算,岳冬惊觉自己诅咒似的行为太露骨,在赝品生气前赶忙用手撤出篝火中过多的柴火。岳冬心虚,才会用手去捡火中的木柴,被烫是肯定的。这种灼伤很快就会好,他也没在意,然而赝品却来到他身边,一反常态的拉起他伸入火中的手,说:“你不痛吗?怎么会蠢到用手直接捡。”
岳冬惊讶的看着赝品,是错觉吗?赝品口气是在责备,可也饱含关心的成份,他对他的伤害何止这小小的灼伤,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关心,赝品到底在想什么?
不去管那堆乱七八糟的篝火,赝品用水罐里的水为岳冬的手做冷敷——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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