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老夫到内堂诊治。”
时局大逆转,震撼的肖明远恍如梦境。反愣之际,魏源抓住他的手腕往后院领,肖明远醒过闷来忙说:“魏大夫,不是我要看病,是阮老夫人出门不便想请您上门诊治。”
“阮老夫人?”魏源驻足,回头看了眼一脸期盼的肖明远,笑道:“阮金鮨他娘?她那病不需要我上门,你比她严重,所以我给你看。”
肖明远惊诧的睁大眼睛,他只说了阮老夫人,对方就知道是阮金鮨的娘,后半句话更是诡异,好似知道什么,肖明远想问清楚,可魏源不容他发问拉着他往后院走。被魏源握住手腕的肖明远能明显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练过功夫。在他的资料中没记载魏源会武功,看来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现在又一语道破他的困境,肖明远心中忐忑,不知对方目的何在,是敌是友。
肖明远满怀疑问的被魏源拉到后院的西屋,魏源关上房门让肖明远脱衣服,肖明远自然不肯,魏源说:“宫中的太医和药材固然是世上最好最齐全的,可你得罪逍遥王,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好好医治吗?”
“您知道我是谁。”
“众目睽睽之下一枪刺伤逍遥王的肖明远,你可是近期的名人,谁不知道。”
“我并没有自报名讳……您见过我?”
魏源笑道:“巧遇而已。前几天晚上老朽出门吃夜宵,看你带兵到处奔波,正好一同吃饭的人认得你,闲来无事就说了些你的事打发时间。”
“既然魏大夫知道我就是刺伤王爷的人,为何还要为我医治?魏大夫与王爷也称得上忘年交。”
“怎么,怕我也想阮金鮨那样是为了给王爷报仇,打着治病的名义给你下毒?”
魏源道出肖明远的顾虑,让肖明远有些尴尬。
魏源笑道:“年轻人,这事没那么严重。”
“刺伤王爷还不严重吗?”
“那要看是你刺中王爷,还是王爷让你刺中。”
肖明远大惊,“魏大夫你……”
“哈哈”魏源摆摆手说:“别误会,我可不知道什么内幕。”
“那您这么说……”
“就事分析而已。王爷武功高深,是那么容易被刺中的吗?如果是和王爷一点瓜葛都没有的人,可能就像王爷说的一时大意才会中招,可你是袁青山的养子,袁青山当年毁坏王爷苦心栽培的植物,惹得王爷大发雷霆把他赶出王府。王爷那时不是还抱怨过:‘那可是一条生命呀!还没成长起来就被踩死,把他逐出王府,算便宜他了。’虽然事隔多年,一棵樱桃树的种苗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就老夫对王爷的了解,他有时较真起来钉大点的事也会恨那人一辈子。爱屋及乌,反之恨屋也会及乌。你是袁青山的养子,你的出现定是引他想起当年的往事,王爷也就看你不顺眼了。王爷的医术可是无人能比,所以他用损伤自己的身子来败坏你的名声,借他人之手整治你也不奇怪。还有阮金鮨,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迷恋王爷,只要是王爷的事他就会昏了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让他们看到你的好,等王爷和阮金鮨明白过来他们会善待你的。”
许久没听到这般宽慰人的话,肖明远震撼的几乎想哭,可感动远不及他的惊讶,肖明远难以置信的说:“您……知道的可真多。魏大夫您究竟是何人?”
“一个爱打听闲事的糟老头而已,你以为我限定每天只给十个人看病剩下的时间是去干什么?小伙子,要多听多看,才能了解时局。”
肖明远明白了,这个魏源原来是个爱听闲事的人,这不是什么高雅的爱好,可也很实际,就像现在,魏源很透彻的将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众所周知的事串联在一起,分析出一套不为人知的结论。
“这会儿你该放心的让我医治了吧!”
肖明远为自己误会魏源的好意而不好意思,他顺从的让魏源查看伤口,给他换药。此时,前院药堂中的小徒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他明明看王文宇拿着九字号牌进去,怎么那个士兵拿的九字号牌也成真的了?小徒不甘心,他趁魏源在西屋给肖明远治疗时跑到东屋找王文宇要九字号牌查看。经过验看,他肯定王文宇这块是真的,那个士兵手里的肯定是假的,可魏源为何还要说那是真的?小徒百思不解。
在屋中等待魏源的王文宇见小徒拿着号牌生闷气,便问他出了何事。小徒自觉受了委屈便跟王文宇诉苦,王文宇听后,想了想说:“这事倒是稀奇,不过规矩是你师父定的,牌子也是你师父做的。他说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他说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王公子您说话好像绕口令。”
“你只要记着,日后在有此事发生让你师父亲自过目,不要自作主张。”
“哦。”小徒听了王文宇的忠告,闷闷的走了。
小徒走后,王文宇没在屋中继续等待,而是主动到西屋找魏源。到了西屋门口他见门是虚掩的,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对话,就没进去,而是站在台阶下旁听。
魏源给肖明远上完药,对他说:“你的体质很好,这鞭伤虽重但不碍事,只是你受过内伤,又外感风寒,加上操劳过度,心情郁结,这外伤和内伤才痊愈缓慢。这是内服的药,送给你每日早晚各一颗。吃完再来我这儿,我再给你看看。至于阮金鮨那边,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带回去给他看,保你能交差。”
“魏大夫,您和我非亲非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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