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低,恍若耳语喃喃:“你俩,来的巧呢……”
很快,韵事便传开了:眼高于顶的洗砚斋主人,终于在崔解元跟前,折了腰。
多少人长吁短叹,扼腕顿足。只是崔家惹不起,况且崔谨本人虽然才气纵横,为人处事却颇谦逊守礼,叫人讨厌不起来。因此,酸归酸,倒也没人真的来找他麻烦。
此刻,被越传越香艳的两人,正面对面坐在洗砚斋精巧的后厢小庭院里,一人一个雨过天青素釉自斟壶,就着几样新鲜瓜果,对月小酌。
几杯下去,胡七颊染嫣红,起了三分薄醉,有些不稳的立起身,拈起杯子对着月亮一晃,低低笑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崔谨面色如常,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阿七醉了。”
胡七轻灵的一个转身,松松束着的烟青色长衫翩然翻飞,下摆恰扫过他手背。崔谨不动声色抽回手,举起杯子小酌一口。美人一挑眉,软软低下腰来按住他的手,一双云遮雾绕的妙目只盯着他,似笑非笑的凑上他耳畔,气息咻咻,无限暧昧:“外头……如今都在传,说公子与小七……嗯……”
崔谨微微一哂,抽出手来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不急不躁,十分闲适:“那又如何?”
胡七忽然一个旋转坐到他膝上,轻巧的竟似没有分量一般,仰头看着他的脸,伸出一根指头细细沿着他下颌线条慢慢游走,口中吃吃笑道:“你……莫枉担了那虚名……”
崔谨看着怀中媚眼如丝触手可及的美人,忽然叹了口气:“阿七,玩够了没有,我可不是柳下惠。”
胡七也叹了口气,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了那对酒香凛冽的唇,喃喃道:“还真怕你是……”
烛泪低垂,辉光莹莹。
所谓灯下看美人,尤艳三分。崔谨再好的定力,也终于败下阵来。
这人……真是个妖精。
衣衫半褪,裸着一弯暖玉般的肩膊,抿着嘴,用力将他按倒床上,然后,熟稔的解开他内衣外衫,甜软的亲吻密密落下,从额角至双唇,从颈项至前胸,一路下移……舌尖俏皮的在小腹处打个旋,听他陡然粗重的呼吸声,立刻得意的轻笑,随后忽然埋下头,毫无征兆的将他半抬头的器物直接含了进去。
崔谨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头。
美人吃痛,低低呻吟一声,有些哀怨的瞥他一眼,崔谨下意识的松了手,只见他再度低下头去,极认真的开始吞吐吮吸,仿佛面对的是世间极致美味。崔谨闭上眼,胸膛急速起伏,只觉身下那物被一个不可思议的湿暖紧窒的地方包裹着,反复刺激,撩拨的他快要发疯。
妖精!爆发的那一刻,他有些恍惚的想。
眼前的少年美的简直带着邪气,双眼汪水,口唇嫣红,唇角挂下一线白浊液体。只见他对上他的眼,嫣然一笑,红色小舌灵巧的一舔一收——崔谨脑中霎时轰的一声,彻底放弃抵抗。
“公子也不等等小七……”美人似嗔似怨的瞥他一眼,咬了咬下唇,颇有些委屈的表情。崔谨不做声,只一边喘息平复,一边若有所思的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略犹豫一下,含羞带怯的挑开衣襟,抚上了自己的胸。
他的身体极其美丽,像是整块羊脂玉雕成一般,一番撩拨之下皮肤微微泛出粉色,简直满室生春。崔谨看着那一双素手缓缓游移,时而揉捏掐弄着胸前一对粉色茱萸,直至嫣红肿胀,变成两颗挺立的珊瑚珠子。口中则漏出细细呻吟,绵绵入耳,逼人癫狂。
渐渐的,那双手开始往下游移,握住下方秀气的玉管一样的物件,缓缓捋动……过了一会儿,美人呼吸开始急促,口中呻吟渐起,双腿间春光无限,连那粉色的秘穴都开始抑制不住的微微翕张起来。
崔谨咽了一口水,呼吸有些急促的看着对方伸出手指,探入下方,略一用力,没入半个指节。
美人睁开朦朦胧胧的媚眼,有些哀怨的瞥他一眼,然后艰难的一手维持着捋动的姿势,另一只手开始在自己身下进出……
崔谨发觉,自己之前已经发泄过的yù_wàng,竟又开始悄悄抬头。他看着面前淫靡绮丽的景致,呼吸再度粗重起来。
美人自己玩弄了一会儿,忽而呻吟一声,软倒他膝上,仰起头,软弱无力的望向他,似泣似嗔的哀求道:“崔郎,小七没力气了……”
崔谨低吼一声,猛的拉过他,重重压了下去。
一夕成欢,食髓知味。从此,崔谨崔慎之真正成了洗砚斋主人的入幕之宾。
接触越深,胡七带给他的惊喜越多。这样年轻的少年,见闻居然如此广博,天文地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甚至金石古玩,样样都能拈起来些。“不过略接触些皮毛,唬人的。”美人笑嘻嘻依偎在他怀里,柔若无骨。
但美人最妙的,还是床笫之间,那种不可言说的风情,媚态天成,妖娆蚀骨。
崔谨问自己,胡七看上他什么了?自初见便殷勤相待,轻轻巧巧的便投怀送抱、扫榻相迎。
别扯那些什么一见钟情倾心相随,那是酸文人们意淫出来自慰的玩意。
崔谨人如其名,是个审慎的人。
他思忖着,自己出身不错,学问过得去,银钱上头也宽裕,但这些似乎都不是重点。胡七年纪轻轻便经营着这样一家随便拎起来都是精品的洗砚斋,背景十分神秘,明显也不缺钱财。自己曾陆续送过他一些明珠美玉、字画卷轴一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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