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萧条冷瑟之意。
一袭白衣的邪医莫问背对镜头,摆弄着在院子里晾晒着的草药,镜头里的鹤京,沉着安静得犹如一块被深藏在宝阁之中的美玉,风华内敛,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满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看着鹤京的背影。
蔡少霖意味深长地眯了眼睛,眼里多了几分玩味,鹤京跟他资料里看来的样子很不一样。
就在这时,鹤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冷风灌入窗户,带动着他衣摆纷飞,不用任何修饰的长发随风飘扬间几乎要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鹤京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缓缓地转过头,一张清冷妍丽的俊容展现在众人面前,阴柔的面容上毫无表情,深邃的双眸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嫣红的嘴唇开阖,鹤京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这种时刻来打搅我,真是恼人。”
正在调试的摄影师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等缓过来之后有些担心,单身这么久还会手抖……刚才抖的那一下会不会毁了那副美景啊,那画面不经修饰地截出去就可以拿来当宣传片了啊……也怪不了他啊,谁能想到鹤京的状态居然这么好,第一条就能拍出这种效果来。
这幕戏到此为止,导演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喊了。
☆、武打戏
一结束拍摄,鹤京脸上的冷意少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令人浑身舒服的温润气质,导演再一次不禁感慨人跟人之间天分的不同,瞥了一眼一旁心如死灰,蹲在一棵树下抽烟的反派,一肚子的火忽然就没了,倒对这个挣扎在演艺圈里十几年的老演员多了些同情。
鹤京的一条过让剧组压力少了不少,原本因为康一平出事带来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导演决定一鼓作气,先把鹤京跟蔡少霖的对手戏拍了。
这幕戏也是作为整部电影的重点情节所出现的,里面的打戏更是精髓。
谢云的流云剑原本在江湖上少见敌手,谢云更是对自己满含信心,向莫问求医不得的时候因为对爱人夏彩衣的担忧而对莫问出手,两人交手十招,谢云被莫问死死地压制住,根本就无还手之力。
打戏一般都是要求替身的,而这场戏里面动作要求也很复杂,导演也建议两人用替身。不过,蔡少霖有傲气,自认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还拿过不少散打冠军,就跟导演商量着亲自上场,武指跟他过过几招也觉着可以,而鹤京……令王明意外的是,鹤京这个看起来挺单薄瘦弱的年轻人居然也有功夫底子。
两人都是亲自上阵,自然阵势就不一样了,涉及打戏,难免出点擦伤意外,看着两人的认真态度,导演叮嘱道:“虽然效果很重要,但毕竟是拍戏,你们要当心别受伤,身体是第一位的。”
蔡少霖点点头,对王明的担忧很不以为然:“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换了戏服的蔡少霖跟平时的形象有很大不同,《流云剑》里的流云是个性格沉默,从小就备受折磨的可怜角色,直到有一次误练了奇功,伐毛洗髓,成功掌握了父亲留给他的神剑流云,这才一步青云直上,闯出了名堂,因此流云的形象一直是有些阴沉但却积极的,骨子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与狠劲。
蔡少霖脸上的得意都被他收敛了起来,微微皱着的眉头让人清楚地感觉到了少年的冷漠与一身的傲骨。
一黑一白,一刚一柔,两人带来了无限的想象空间与感染力,气氛也随着两人的站位而紧张起来。
茅草屋前,鹤京单手背于身后,俯视着蔡少霖倔强的脸庞,淡淡地说:“药庐不欢迎外人,快滚。”
蔡少霖一咬牙,身体微微绷起,“求莫神医救爱妻一命。”
“救人?”鹤京冷笑,“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求莫神医救爱妻一命!”
“呵。”鹤京露出嘲讽笑容,一挥袖子转身进屋,门前的诸多禁制都被蔡少霖破坏了个大半,想着还要去修复那些机关,重新布下八卦之阵,他就觉着麻烦,炼药的事情又要暂且搁置了,满心的不耐。
“留步!”察觉到鹤京的狠心,蔡少霖不顾一切地飞扑上去拉住鹤京的胳膊,鹤京一回身一掌打在蔡少霖的胸口上,蔡少霖猛地对上了鹤京的眸子,不耐与厌烦透过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十分明白地映照了出来,原本横臂去挡的动作顿时慢了一拍。
“!”导演眯了眼,最后目光落在蔡少霖的身上,“怎么回事?”
蔡少霖也觉着尴尬,怎么自己就被鹤京的眼神给镇住了,问题是那个眼神有问题也就罢了,明明没什么问题……可他就是被镇住了,连下一刻的动作都给忘了。
“对不起,我晃神了。”蔡少霖难得道歉,导演也不为难他,这条作废,重拍。
两人对在一块,蔡少霖跟鹤京交手,交了两次忽然变了动作,原本在鹤京劈掌下来的时候他应该后撤不及被鹤京打在肩膀的,结果他偏偏就没按照要求硬生生地扭转了动作徒手接下了鹤京这一掌。
导演蹙了眉头,被先前反派搅和起来的火气又冒了头,刚想喊卡就看见鹤京的动作也变了。
鹤京化掌为指,两手退于身侧猛地前冲打在蔡少霖的身上。
蔡少霖原本热血上涌而做出的荒唐举动一下子就被鹤京给制住了,这下更是愤愤不平,一后撤单脚蹬地借力作势就一掌纵劈过去,而鹤京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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