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打架逃课四处生事,他爸觉得对他愧疚,又对他的做法感到气愤,最后只能组了个父子局,语重心长的说,你长大了。
那时候他不懂,这四个字包含的是多少无奈、包容、尊重与爱。
现在他懂了,而李望还是在这种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时候说这句话。
他很爱他这个有点别扭又很可爱的老爸。
李思源又投喂了老爸一口苹果:“不忙么?”
“忙的要命,还不是因为你。”李望坐直了身体,想看他后面的伤口:“药劲儿过了吧,疼不疼?”
李思源道:“不疼,伤口不太深,就是嗓子还不舒服。”
李望蹙眉:“那剧组怎么办,你不是请假的,要不我让唐林去说一下?”
李思源想也不想的拒绝:“养两天就好了,古装剧的衣领高,应该也看不出来,按时敷药就行。”
“成,那你别说话了,你们演员还要靠嗓子念台词呢。”
李思源背后有伤,幸好只是伤在肩膀附近,不然睡觉都躺不下去才真的难受。
李望眼看着他垫好软垫躺好,直到天色泛白又叫人买了早餐才离开,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
而他一走,李思源就睁开了眼。
他的脸色并不好,背后的伤口覆着药,一丝丝的泛着疼,扰得人难以入梦。
他拿出手机给明礼发了个微信,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吃早餐。
明礼并没有回复,却在两分钟后就走进了他的病房。
李思源哑然的看着明礼问道:“你一直没走?”
明礼轻轻点头,坐到了病床前,道:“吃什么,我给你拿。”
李望叫人买的早餐样式不少,却都是容易下咽的流食。李思源肩膀疼,心情却很好,弯着眼对明礼道:“一起吃。”
“黎见呢?”李思源喝了口米粥,含糊道。
“旁边的酒店,昨晚就让他回去了。”
“他没事吧?”
明礼抿唇看着他,眼中的光深沉:“他没受伤。”
受伤的只有你。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在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李思源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瞒着明礼,自己跟着何寄走了。
送到嘴边的粥貌似没那么香甜,他看了看明礼的神色,按着嗓子开口:“双离……是什么人啊?”
明礼依旧神色淡淡,但却好像多了一丝烦躁。
“他不是人,是讹兽。”
明礼顿了下,蹙眉看向李思源:“如果再见到他,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为什么?”李思源很好奇,双离自己也说了,他是唯一可以说谎的神。
“讹兽善于说谎,迷惑万物就是他们的乐趣。”明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总之是很讨厌的生物。”
李思源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拿了他的东西?”
明礼立刻反驳:“我没拿。”
“那你扔给他的是什么?”
明礼定定的看了李思源一会儿,将一个小豆沙包戳到了他嘴里:“是梦貘的尸体,他手里抱着的,是梦貘的头。”
李思源咬一口豆沙包,有些不解:“梦貘?他的尸体为什么在你手里?”
明礼犹豫了几秒钟,没回答,李思源戳了戳他,才低声开口。
“我杀的。”
李思源睁大眼睛,看双离抱着那梦貘头骨的样子,应该是很宝贝,就这么被明礼杀了,不找他麻烦才怪。
“梦貘害人?”
明礼答道:“不害人。”
李思源奇怪道:“那你为什么杀它?”
还将头都砍了下来。
明礼没再说话,也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喝掉了半碗米粥。
李思源指了指粥:“这是我的。”
明礼一怔,面不改色的夹了个豆沙包堵住了李思源的嘴。
他还在生气这人自作主张的事。
李思源在医院躺了两天,脖子上可怖的痕迹才淡了些。
明礼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灵丹妙药,让他嗓子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影响正常说话和吃东西。
期间李思源又见到了黎青山一次,他是来道谢的。
简曼香的手下果然去偷袭了老宅,显然也在盯着灵脉。
李思源却很不懂,所谓的灵脉到底是什么。
黎青山站在窗边,依旧是那副为老不尊的嘻哈样,蓝牙耳机一闪一闪,潮流的很。
“灵脉,那是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万物变化,有死又生,由生而死,灵脉也是如此。”
黎青山挑眉道:“简曼香早就该死了,是她弥留之际强行融合了一只花妖在体内,才得以苟活。而她控制不住那花妖,只能放出无数的影鬼杀人强化自己的力量,这么做自然有违天道,那佛像便是个能替她遮掩的法器。”
“法器?”李思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黎青山说:“邪门法器也是法器,只不过这东西脏污,是为天师所痛恨,没想到却在她手上。”
李思源的伤口已经结痂,正在愈合的伤口不轻不重的痒。
他努力忽视那感觉开口道:“所以她想要我身上的佛莲,也是为了遮掩?”
黎青山目光沉沉的看向他:“也可以这样说。”
李思源不再说话,黎青山大笑:“别苦恼,老夫也不是空手而来,我送你个礼物。”
李思源看向黎青山,只见他拿出一支样式j-i,ng美的表来。
“伸出手来。”
黎青山笑呵呵的说:“别小看这支表咯,这里面封着的东西,可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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