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敢做不敢当的软蛋!”
等在巷口的一众狐朋狗友上前:“我说,张宝,青山伯带来的真的是你姐夫的私生子?”
“那还有假?那天你不都看见了吗?”
“是呀,我看比景家大郎还像武英侯,应该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啊!”
“一定是家有母老虎啊,没看武英侯这么多年都没纳过妾,听说连通房丫头都没有。”
“你胡说,我姐姐可温柔了!”
“切,我说张宝,这满京城的谁家没有个小妾通房的,就武英侯只侯妃一人,这侯妃要不是个厉害的,谁信啊!”
“就是!”
“不许你说我姐姐,把你的话收回去。”
“怎么着,还想打架啊,怕你啊,就是母老虎,母老虎,来呀。”
“我跟你拼了。”张宝母亲一直病弱,可以说他是长姐教养大的,即便再不成器,但对姐姐却是一片真心,所以当初景剑才愿意提拔他。
此时,这些平时玩儿在一起的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编排他姐姐,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去,招呼自家的下人,照着那人就打了过去,那人也不是独自来的,家里下人也小厮长随的跟了一堆,这下,混战就开始了。
等顺天府衙役赶到的时候,已经倒了一地。
领头的一看这架势,谁他也得罪不起,干脆派人一个一个的给送回府,自行医治去吧,至于他们的恩怨,他管不着。
张夫人一见独子被打成这样,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晕了过去,张老爷口口声声“孽子”的叫唤,还是赶紧请了太医来看。
好在都是外伤,看起来严重,缓几天就好,只是张宝是彻底伤了心,他自认是真心对待那些人的,可那些人是怎么对他的?今儿他还真得承认景剑那句话“交了一堆的狐朋狗友,就没一个是提得起来的。”
伤好了后,也没心思逛戏馆和花楼了,碰见那些人烦,一时没地去,在家又不想面对父母,只好在街上没头苍蝇的乱逛。
而经由这一架,顾修远是武英侯景剑私生子的事,彻底坐实了,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专门到伯府门前等着看顾修远一眼。当然,此事中颜邵有没有推波助澜,就只有他知道了。
当然这些事,对于宅在家中的顾修远和韩小天是一概不知,娄家兄弟和时超倒是知道了,但他们不知道顾修远真实身份,也有些信以为真,怕顾修远不快,就不曾在他二人面前说起。
韩小天养了一个月,终于觉得精气神又回来了,陈太医给换过方子后,说可以四处走走,当下他就吵着要出来逛逛,伯府再大,也有逛完的时候,而且一旦知道这是有围墙的,就怎么都觉得憋得慌。
说起来,来京这么长时间,他还没见到京城的样貌呢!
顾修远被吵得无法,只好带着他出来。顺便将时超和颜阳昌拉上,万一碰到什么事,这二人的身份可比韩小天青山伯的身份管用。
娄家兄弟在搬到伯府后,就和韩小天坦白,之后要继续保护顾修远,所以,已然要赖着他们,还请韩小天给他兄弟二人安排个房间。
韩小天一听这个,当然高兴,巴不得娄家兄弟一直在呢,就让他兄弟随便挑房间睡。
所以,此时他们出门逛街的队伍,其实已经扩大到了六人。
对于时超,颜阳昌,京城没什么可逛的,娄家兄弟也早对京城熟悉,吸引颜阳昌不辞辛苦跟着来的,还是吃。
所以,不到中午,他们就已经坐到了天香酒肆二楼,靠窗的一处座位。
等菜的间歇,韩小天从窗户往外看,就仿佛置身于影视城,只是街上叫卖的东西更多一份古朴自然,就连那卖冰糖葫芦的,都看着更好吃。
张宝不经意间抬头,扫过从窗户露头的韩小天,一愣,继而想起自己受的那顿罪的起源,恶从心生,大踏步就进了天香酒肆,直冲韩小天那桌而去。
看也没看周围都有谁,往顾修远身旁一坐,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我说大外甥,姐夫没少给你钱吧,这天香酒肆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的。”
还是娄西反应快,“张宝?谁是你大外甥,喝的花酒还没醒呢吧?快从哪来回哪去。”
张宝看了看娄西,发现不认识,也没放在心上,指着顾修远:“大外甥,你娘呢?”
顾修远见娄西认识此人,还一口一个大外甥的,就想套套他的话:“我从小就不知道我娘是谁,你既认识我,就一定知道我娘是谁。”
张宝心道,难道他娘已经死了?又一时有些心软,点点头:“不管你娘是谁,都得喊我姐姐一声‘母亲’,所以,你还是得喊我一声‘舅舅’,不过,你爹现在不承认你,走,你跟我一起去揭穿他的虚伪面目。”说着拉上顾修远的手就往外拽。
韩小天见状,上来就拽住张宝:“谁是你姐姐啊,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都不知道他爹是谁,那你就知道他爹是谁了?”
“武英侯景剑知道吧,那就是你爹,他可是真有钱有权,认了他你就发了,真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姐姐跟前,让姐姐看清那个虚伪小人!”
韩小天莫名,怎么又出了个武英侯?顾修远见天他疑惑,知道他对此事没上心,就小声在他耳边说:“武英侯是淑妃的哥哥,想来那天见到的就是淑妃了。”
韩小天点点头,外甥像舅,如此说来,就说得通了,只是这外甥变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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