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起身去开门。
门口立着一个穿戴整齐干净的年轻的服务生,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盘,不高,长相挺普通的,但挺直的腰板倒显得很精神。
我望了一下小花,侧过身让他进来。我想估计是小花让人准备的,结果自己忘了这回事。
小花眼色闪过一丝惊愕,转瞬又勾起唇角一付诡异莫测的模样。
我还没把他那笑容弄明白怎么一回事,那名服务生就径直地走了进来,把水果盘往桌子上一放,神色淡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
我顿时就愣住了盯着他半响,然后就听到门外听到一阵由远而近却浑厚且混乱的歌喉。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信心参北斗哇啊!!”唱了两句忘了歌词“哇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吼啊,该出手是就出手啊,一看就知道有没有啊....咳咳嘿!”
脚趾一想,知道是胖子来了,我转头迟疑地看了看那服务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脑子抽地转不过弯来,他这服务员是几个意思?陪吃还是陪唱歌甚的?我向小花投去询问的眼神,结果小花把头一偏移开了目光,但我觉得他一定是笑了。
就在我分心的时候,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口,在我的耳边嚎叫了一嗓门“喂,天真你杵在着干嘛呢?准备色,诱胖爷呢这是!”
我回过头,那煎饼果子皮大的脸就在面前“去你妈蛋,臭不要脸的....”
胖子没恼,抓着头发嘿嘿笑了几声“恼羞成怒啦?那可就是你的不对啦,胖爷我本来就不好这口的让你失望了。”
我有点没好气地接道“不好意思,天蓬云帅你走错房间了,猪棚脱衣酒吧在转角那边,您请着,胖爷您内小心点,背让俺们这人间的俗门夹坏了你琳珑的身材。”
胖子终于还是挤了进来。
我一只手抓着门,探头探脑地往走廊两边盯着瞅。
胖子站在我的旁边也跟着我看“找啥呢?有胖爷还不够么,天真你胃口那么大啊?”
走廊两边空无一人,便有点奇怪“你不是说要带小哥么,他人呢?”
胖子惊诧地看了我半响,眼神还带点鄙视,看地我莫名其妙的
“傻啦?他不早就来了么?”
我顿时就真的傻在来了原地,果然听到身后听见喀拉喀拉的声音,忘了,小哥还有这特长。
“吴邪...”一个熟悉且久违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不是那闷油瓶子还能是谁?
瞬时我就觉得被耍了,低头靠了一声,这个杀千刀的闷油瓶,又逗小爷。转过头,果然刚才的那个侍者突然变得修长不少,原本平凡已经换成了一张俊美刚毅的脸。
“小哥...”我瞪着那个面无表情的脸,一时间很是无力。
偏偏这个时候,胖子咧着嘴,幸灾乐祸道“说你是天真,当真是天真吴邪啊,就算是吴小三爷,见到小哥这等神物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啊。”
闷油瓶大概是觉得我有点恼了,眼睛往墙上一瞥,表情很是淡然,好像他什么也没做似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那个样子看起来,老无辜了...
本来我倒是没有生气,看他那个样子倒是憋着想笑了。
大学时候的闷油瓶其实没有现在荧幕上的那么管线亮丽,在宿舍里面吸着一双人字拖,穿着个黑色的小背心,邹巴巴的牛仔裤。常常是没有梳头,他本来头发就长,所以往往是乱得连眼睛都瞅不找了。连续几天逃课在床上就更加糟糕了,胡子没刮,整个跟原始人似得。
别看闷油瓶现在是当红明星,电视机前表情丰富,在现实生活中还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面瘫,说话可抠门了,来来回回那几个字能把人憋死。
刚认识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理我们,觉得天花板都比我们有趣得多,半天憋不出个屁来,除了上课的大多部分时间看到他都是在睡觉,于是我就给他取了那么一个外号。
大学本来是四个人一个宿舍,分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各个学院都不同地拼凑在一起了,原本我们也是四个人,还有一个大四的师兄,住了一个星期就搬出去实习了。于是寝室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我和胖子,闷油瓶念的不是同一个专业,大一的时候我们也还没分配到一个宿舍,第二个学期,学校新教学楼建成了,我们专业倒是没赶上,竟然迁得更远了,顺带一起迁的还有胖子,于是就鬼使神差地把我们凑到了一起。
胖子是从大专升上来的,我们那个大学有点特殊,也算是全国有名的本科院校了,但也有大专的相关专业,但是不多,都在在本校。
胖子本来也没想着继续考,他自己也非常老实地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想着高中出来混的,结果还是鬼使神差地还是读的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专业,在大专的最后一年,遇上了云彩,于是胖子的浪漫史就开始谱写了,什么黑白的人生从此有了云彩虚无的生活有了色彩,什么生锈的齿轮刷上了猪油重新启动甚的,于是就那么屁颠屁颠流着哈喇跟着混本科来了。
他在宿舍里叼着根烟,把自己想象个诗人,装逼地对我感慨地说到,云彩就是他惨白人生中的阳光,而我们是他在寻找阳光的...他用他为数不多的智商,在贫乏的脑海里搅翻寻思了许久,眉毛皱了皱,终于憋出了---导盲犬。
当时闷油瓶正在我上铺睡觉,听了他的话,突然搭下了一惨白的手臂,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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