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旁边的门开了,南南倚在门上邪邪的冲我笑着,炙热的目光射在我脸上,我的脸颊顿时像着了火一样烧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慌乱跳动的心,我急促的敲着小小的门:“小小!”
“嗯,让我再睡一会儿,好困!”小小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禁瞪了一眼南南,张开口无声的道:“你给小小下了多少药?”
南南笑而不答,朝我努了努下巴示意我进去拎小小起来,我推开门,只见小小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像小猪一样抱着被子又在呼呼大睡,我不由笑了,轻轻扯掉他紧拥的被子,将他抱了下来:“小猪,醒醒。”
小小低咕一声,将头埋进我的胸膛,身子也蜷了起来,可爱的像只小猫咪一样直往我怀里蹭:“眼睛睁不开,我困……”
南南倒上一杯凉茶递给我,我接过茶杯凑到了小小的嘴边慢慢往里送去,他下意识的喝进肚中,眼睛轻眨,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来,迷蒙的看着我:“中中……我头晕晕的。”
“我看看。”南南装模作样的伸出手去替小小把脉:“你晚上受了凉,有些伤风,我让人替你熬药去。”
我翻了翻白眼,十分佩服南南,他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只是可怜了小小,没病没痛还要被骗喝苦死人的药。
门开了吹了会儿凉风,小小完全清醒了,虽然对自己晚上受凉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没有怀疑到南南头上去,他可怜兮兮的捧着药碗,皱着鼻子闻着那恶心死人的药味:“能不能不喝啊?”
“不行,你想传染给中中吗?”
南南的一句“大义凛然”的话立刻让小小“视死如归”的一口将药喝了,看着他捂嘴想吐的样子,我不着痕迹的踩了南南一脚,真是过份!收敛点吧,别再欺负小小了!
现在我们家情况不一样了,吃个饭都是分批吃,当我和南南、小小跨进饭厅准备吃饭时,看着桌子旁坐的那群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们,吓得脚立刻缩了回来,眼角的余光扫过被娘用绳子捆在椅子上的西西、北北,立刻对他们深表同情,兄弟,你们顶住!不就是她们喂你们吃饭嘛,用不着摆出这种像被qiáng_jiān的表情出来,这样更会让她们“兽性大发”的!
拉着他们到街上随便找了个酒楼大吃了一顿,三个人悠哉悠哉的去西湖划船去了,虽然这个季节湖里没有荷花、莲花,但湖里不时游过黄灿灿、肥嘟嘟的鲤鱼还是挺让人兴奋的,恨不得让人卷起袖子伸手去捞,当然这种事南南定是不会做的,看着鱼儿就在水面下一点,垂手可得的样子,我和小小两人真伸手去捞了,结果船身过于倾斜,租来的船终于翻了个底朝天。
“噗!呸呸!”南南吐出嘴里的湖水,看着泡在湖中一身狼狈的我们实在是哭笑不得:“为了条鱼,用得着把我们全变成落汤鸡吗?”
我和小小知道做了蠢事,不敢吱声,赶紧把船扶正,利索的爬上船后赶紧划向岸边。
我们三个谁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顶着这湿漉漉的一身招摇过市,只好雇了三顶轿子回去,刚回到家中就碰到了一脸黑云的爹,他阴沉沉的看着我一句不发,看得我头皮发硬,身体发毛。
“爹,什么事啊?”爹现在不是应该在赌坊吗?怎么这个时候在家?
爹背在身后的手终于出现了,只不过手上多了根细棍子,我摸了摸鼻子干笑道:“爹,这东西好像鸡毛掸子哦。”
爹黑着脸咬牙道:“没错!这的确是鸡毛掸子!”
我的眼皮一跳,嚅嚅问道:“那鸡毛呢?”
小小拉了拉我的衣服,指了指刚才爹坐的那张椅子,只见椅子下掉了一地鸡毛,看样子是被人很用力的一根根的拔下来的,我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看着扬着没毛的鸡毛掸向**近的爹,强笑道:“爹,我做错什么了?”
爹反问:“你不知道你做错什么吗?”
猛摇头!我很无辜的看着他:“不知道!”
挟着劲风,细细的竹棍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还真疼!在第二棍落在我身上前南南护住了我,收不住的第二棍落在了他的身上:“爹,中中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打他?”
“这臭小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专往外边跑,回来了也不收收心,他都三个月没跨进赌坊一步了!昨天刚回来我不管你,可今天你总该去了吧?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回来一看他又跑出去玩了,还这副鬼样子回来!”爹越说越气,扬起鸡毛掸又挥了过来。
我真的压根把这件事忘了,推开护着我的南南,我朝他挤了挤眼:“二哥,你和小小去泡澡,我一会儿来!”
他会意的点点头拉着小小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不在了,我大方的伸出手掌:“爹,你打吧。”
“我当然要打!”鸡毛掸子无情的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抽得我手掌快麻木了,哀怨的看着动真格的爹,我凉凉的道:“爹,你打几下就算了,是不是真想打断我的手啊?吃饭的时候我如果拿不起筷子,娘问我的话,我怎么说好呢?”
爹横眉怒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是我打的怎么样?慈母多败儿!”
“好啊,你说的哦,那你继续打吧!”
痛啊痛啊!
耳尖的我听到娘的脚步声过来了,立刻换了张脸,苦声道:“爹!我知道错了!”
爹威风凛凛的晃着鸡毛掸得意的道:“知道错了是吧?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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