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
苏建辉直觉西泽洋是后者,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才短短三天而已。
这孩子比绝大多数人懂得能抓住他的弱点,更容易打动他的心,总有办法让他动摇。
西泽洋是第一个让苏建辉觉得,即使他再不接受也注定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人,无关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
这个人没出现之前,他觉得长久地留住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情,但赶走一个人却是极容易的紧。然而这孩子却让他觉得像块裹满了五零二的橡皮糖,一旦沾上拔下来都得连着皮肉一起,好不容易拔下来了又黏在手指上。
到了中午,西泽洋的额头冒出汗珠,烧渐渐退了些,脸颊仍是红扑扑的,惨白的嘴唇缓上了些红润的颜色。苏建辉拨开被汗水打湿黏在他额头上的碎发,看着青年稚气未脱的睡脸,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他狠不下心,即便挣扎,大概也是无用的吧,随即又笑了笑,想通了也就不做无畏的挣扎,顺其自然吧。
苏建辉小声叫了西泽洋两下,见他不醒,心想应该是睡熟了,就悄悄地用手把西泽洋的胳膊挪开,走下床。结果他刚穿上拖鞋,就被西泽洋拽住了衣服。
“你去哪儿?”
西泽洋眼底清明地看着他,分明不是刚醒。
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醒了还搂着他不放装睡,苏建辉的眼神疑惑中带着厉色地看向西泽洋。
西泽洋坐起来,喃喃地说:“你的手机一直在震。”
苏建辉手机调了静音,微信的震动还是在,刚才公司中高层的微信群里在聊晚上的聚会,他没想到这么微小的震动都能把他吵醒。
跟小孩儿生气真是有点累心,不跟小孩计较,苏建辉这么想着,脸色柔和下来,“唉,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他蹲下身,从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表递给西泽洋:“烧退了点儿,再试试表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苏建辉低头收拾医药箱,抬头便看见西泽洋把体温计叼进嘴里,一脸好奇地问:“你会做饭?”
苏建辉拔出他嘴里的体温计,西泽洋下意识躲了一下,问“你干嘛?”
苏建辉板了板脸,把体温计甩了甩,命令道:“抬胳膊,夹住。”
西泽洋眯眼笑起来,“成人应该是测口腔内体温更准,小孩儿才测腋下或者□□。”
“你很懂?”
苏建辉地反问,让西泽洋有点得意地说:“当然了,我的志向是学医,这是最基本的。”
苏建辉定睛看了看西泽洋,对这点儿郎当的小孩儿有了不太一样的认识,却不太信任他的话。他不知道测体温还有分大人小孩儿,只是他从小就测腋下,以为就该是测腋下温。
“学医不错。”苏建辉抱着不大信任的心思,无比中肯地说。
西泽洋却仿佛受了莫大鼓舞,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以后你的健康就归我负责了!”
苏建辉没忍住笑了一下,“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
把医药箱放回原处,苏建辉走去厨房,西泽洋也躺不住了,跟他到厨房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
一进厨房,那把血淋淋的刀还躺在地上,苏建辉心一惊,赶紧把刀捡起来洗赶紧,然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又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地板和墙壁瓷砖上的血渍,最后连擦拭用的毛巾都一同扔了。
整个过程西泽洋比苏建辉平静得多,仿佛那血不是他,他刚才什么也做过一般镇定自若地看着苏建辉的打理。
即使扔了刀,擦干净了地板墙壁,处理掉那块毛巾,甚至给厨房里喷了空气清洗剂,苏建辉仍觉得那股血腥气消散不去,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再看向西泽洋总觉得心里的感觉很怪,好像他为他流了血,他无形中欠了他什么似的。他不得不说,西泽洋的招数很高,他招架不住。
打开厨房所有的窗户,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苏建辉开始摆弄早上从超市提回来的袋子。其实,他根本不会做饭也没做过,平时都在外面吃,在家至多就是泡泡面或者煮泡面,今天一早去超市心血来潮买了速食咖喱,这会儿还得现读说明。
这会儿轮到西泽洋笑话起他来了,苏建辉埋头蹲在地上读包装后面的说明书,西泽洋站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的开心。
苏建辉有些气恼地问:“啧,你怎么个意思?”
“建辉哥,还是我来吧,你坐着等就好。”
苏建辉摇了摇要盒子,“你弄过这个?”
西泽洋无比诚恳地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苏建辉似信非信把厨房让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比他更重要?
苏建辉在厨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想看着西泽洋做饭,稍一踌躇还是走回了卧室拿起手机,微信群里的消息已经累至两百多条,他仔细把消息翻看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字,删删改改,最后还是最简单的发了句:晚上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抱歉。
晚上的高层聚会可以说是公司的盛会,按说苏建辉该去,可他还是推了。一是西泽洋这边他走不开;二是坤胖儿开走了他的车,他没有车开;至于三,这种公司为了推新人而不定期组织的内部高层聚会约定俗称会各自挑个看得上的“礼物”春宵一度,苏建辉今天实在没心思去拆礼物。
如他所料,消息刚一发出去,总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总经理是他上司,也是他留学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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